第三七六章 正在和我方的御林軍作戰
「報!——
稟報將軍,原東道鎮戎軍被東城乘擊潰。
現在東城乘部,正在和我方的御林軍作戰。」
李珖聽到原東道鎮戎軍果然被丁建承給葬送在東城乘手中,頓時恨得咬了咬牙,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現在根本不是追責的時候,並且他有沒有能力追責丁建承還不一定,畢竟丁建承可是國舅。
李珖現在麾下的部隊也才在整備中,起碼得等一頓飯的時間再做啟程,不然如此混亂的陣型,根本不是去幫忙的,而是送死的。
所以李珖只希望其餘夏元翟、陳洞英的兩支鎮戎軍部隊能夠拖住東城乘,而那御林軍能夠正面擋住東城乘的進攻,畢竟御林軍可有陌刀這個對付騎兵的大殺器。
但是李珖不清楚的是,其實鎮戎軍發展到如今,恰好在這十幾二十年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如何破解陌刀的方式,所以當初俞明的陌刀陣就敗在了丁建陽的手下,畢竟鎮戎軍的督軍和將軍們不少都當過御林軍的督軍,自己在當鎮戎軍的督軍和將軍時,就在想怎麼去破解陌刀對騎兵的剋制。
畢竟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無敵的兵器和兵法,只有無敵的人。
而恰恰被李珖派去五支督軍御林軍里就有這麼一個能力出眾的督軍,這個人就是張飛燕的父親張癸予。
張癸予此人乃是李正道記憶里的前生後世的名將之一,曾經在皇都被引狼入室的人引胡人攻佔毀於一旦后,收攏殘兵和胡人大小作戰幾十次,最終壯烈死於軍中。
在李正道的前世後世的記憶里,當時他和那現在已經死去的東郭禹和楊端禮,並稱夏末三將,直到他戰死由他的女兒張飛燕繼承他的位置。
而那引胡人入京的人,其實就是原東道鎮戎軍丁家的丁建承,因為那時丁建陽已病死,由丁建承即位,而丁建承不比丁建陽老成多謀,自然敵不過上官永的算計,所以他成為督軍后便感到了來自上官永的壓力,而他性格暴躁,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的引胡人入境,並且偷開平京城的城門,把上官永逼出了平京城,霍亂朝廷,最終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而收拾他的人正是東郭禹和楊端禮、以及張癸予,這夏末三將。
而張癸予這樣的名將,現在又是五支御林軍督軍其中一支的督軍,並且其女兒張飛燕還成為李正道面前的紅人,甚至還封為了將軍,比自己還高一級,自然在五支御林軍督軍中佔有較高的話語權,並且也會卻之不恭的非常有擔當,成為實際上這五支御林軍督軍的統帥。
張癸予和其餘四支御林軍督軍在被李珖安排去到戰場東方布防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己和其他四個督軍必然會面臨東城乘率領平京鎮戎軍的決死攻擊,因為他們掐住了東城乘的唯一生路。
所以張癸予在和其他四名督軍往東方行軍到時候,就喊來其餘四名督軍和自己商議如何布防戰場東方,如何阻擋東城乘的攻擊,也靠著這番商議成為實際上這五支督軍的領軍人物。
張癸予的計劃不同於正常的御林軍教習的阻擊戰的布防,因為他在平京城的時候知道,御林軍的陌刀已經不足以對抗鎮戎軍的重騎兵。
所以,張癸予果斷的要求其中一支御林軍放棄自己部隊裝備的所有長槍,將長槍斜插在地上弄成一個簡易的防騎兵柵欄,然後退到其餘四支督軍部隊的後方作為預備隊和弓箭手。
這樣一來,當東城乘麾下的重騎兵部隊突破了丁建承部,然後一路向東挺進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面前豎立的幾千把沖著他們、發著寒光長槍。
並且在此之後,還有一列列的陌刀隊為中堅,而左右則都是組成長槍陣的御林軍部隊。
雖然鎮戎軍都弓馬熟練,但是作為鎮戎軍里的重騎兵,基本上是不會帶弓弩的,所以當他們面對御林軍擺下的簡易「-柵欄」,頓時是訓練有素的在自己將領都領導下往左右分開而,然後後方的輕騎兵來使用弓弩來消滅眼前布防的敵人。
「列盾陣!」
張癸予看到鎮戎軍的重騎兵往左右散開,沒有直接衝過而來,知道鎮戎軍是打什麼算盤,畢竟他也指揮過鎮戎軍,了解鎮戎軍的戰術。
所以張癸予便在布置軍隊的時候,就將部隊前列的士兵給配備了盾牌,並且還布置了許多弩箭。
嗖!嗖!……
當!當!……
這是在張癸予這邊,御林軍聽到的弩箭聲音和箭矢打在盾牌上的聲音。
嗖!嗖!……
哇!——
啊!——
……
這是東城乘這邊,平京鎮戎軍的輕騎兵聽到的弓箭聲和身邊戰友被射傷和殺的慘叫聲。
平京鎮戎軍里自然也有弓馬極為頂尖的人人物,所以他們自然會看到站在其山巒的頂端張字將旗下的張癸予,所以會有人用強弓向張癸予射出箭矢,這樣的人大都是自持勇力二流以上的武者,其手中寶弓也能乃是四石弓,一箭射來足以開石裂鋼,射距達七八百米。
當!當!
張癸予騎在自己的寶馬上,揮手中寶劍斬落兩支飛向他的重箭,畢竟可是一流的武者,豈能被然後望著戰場上不斷被自己這方盾牌夾縫中射出弩箭所射殺的平京鎮戎軍,不禁哼了一聲道:「東城乘雖然貴為將軍和皇家外戚,但也不過如此。」
此時,張癸予這邊近五萬御林軍,整整齊齊的布置在縱橫兩里的方圓內,而他們身後則是五萬匹戰馬,這是因為御林軍里並沒有重騎兵,而李珖處戰馬也不多,所以張癸予這邊只能一人一馬的趕來這裡布置部隊。
而張癸予布置這五萬御林軍,是布置在一處連綿的三處山丘之上,正好是周圍至平東運河往北十里內的制高點。
在平東運河兩岸周圍其實大多是農田田野,而張癸予布兵的三處連綿山丘上也本是農人剛剛勞作過的農田,並且這他與東城乘的戰場也是在農桑之地作戰,所以經過他們這番踐踏,這一季的農人的農作算是毀了。
並且可笑的是朝廷還剛剛祭祀過穀雨時節,但是為了權力這些至高的統治者們眼裡,可有平凡百姓望著被毀良田的淚目和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