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向這些死人捅一刀
見李蔓鈴等奴隸們將這些軍人的屍體抬出了軍營,李正道便繼續說道:「每個人撿起地上的武器,向這些死人捅一刀,然後將武器丟在地上,讓後面的人繼續捅。李蔓鈴,你不用丟武器,監督他們這麼輪番往複的這麼干直到最後一人。」
聽到李正道的話,李蔓鈴第一個拿著手中刀捅了軍人屍體的其中一個死人,然後望向身後的奴隸們。
就在李蔓鈴做完這個動作,便有一些奴隸跟著她這麼做,不過還是有不少奴隸唯唯諾諾站在一旁沒有這麼做,李蔓鈴沒有去管,李正道也沒有說什麼。
籠蔓山的奴隸營里奴隸,在李正道來看足有上千人,是精石國里集中了籠蔓山附近所有奴隸營里的奴隸而來的,所以李正道這個投名狀的舉動,進行了多半個時辰,最後竟然所有的人哪怕是婦女老幼都做了。
因為原本一些唯唯諾諾的人見大家都做了,他們也盲從的去幹了。
雖然李正道口中說給所有奴隸自由選擇的權力,但是隨著形勢下來,所有的奴隸都進行了投名狀的行動,結果是他把所有奴隸捆到了一起,所以李正道其實真正的想法卻不是這樣,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打算給所有人真正選擇的權力。
李正道望著這些大多數面黃體瘦的奴隸,心中明白雖然這些奴隸大多是營養不良的人,但是都是由奴隸營險惡環境中掙扎生存下來的人,其身體機能強於普通人,只要能吃飽飯,接受嚴格的訓練,就會成為一支精兵,這也是為什麼未來那股浪潮是由這些奴隸們掀起來的原因,是他們掀開了大夏朝最後一層遮羞布,露出了大夏朝千瘡百孔滿身蛀蟲的懦弱模樣,最終引發了天下豪強在大夏朝,這個天下人認為的黃金國度中逐鹿的亂世。
想要掙扎的活在未來的亂世里,僅僅依靠自己的武力是不行的,因為他親眼看到自己武力逆天的師父死在了自己面前,雖然他師父是由他親手暗算殺死的,並且他雖然擁有絕世武藝也是在戰場上死在凡人士兵手中。
而李正道雖然心中思量著前世未來過往,卻也一直盯著奴隸們做投名狀的舉動,等所有奴隸都完成了投名狀,他便朗聲說道:「現在,大家所有人都殺了官軍一刀,我們便都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對於朝廷來說,我們就都是造反的人,我們沒了退路,只有跟我走一條道,大家才能活命。」
轟!——
李正道說完這些話,奴隸們便紛紛又議論起來,並且不少人心裡開始埋怨李正道事先不向他說明,但是不敢宣之於口。
不過他們卻不明白的是,其實就算他們不做捅官兵屍體一刀的舉動,他們跟隨李正道的時候就已經是造反了,李正道只不過使用投名狀的舉動給他們心裡上了一個枷鎖,防止他們未來有投敵叛變的可能。
不過,對於人的那顆自由善變的心而言,一個小小的投名狀的枷鎖也不過只能管得了一時而已,這點李正道也是清楚的,他要的也只是這一時的效果,讓這些奴隸恐懼自己的投名狀行為,在以後的時間裡和他一路前行。
就這樣李正道領著這些奴隸們進了籠蔓山中,雖然表面是李正道說他們是造反了,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入山成了山野之人。
就在李正道在夜裡領著奴隸們離開后,當天光大亮的時候,山下便出現了一支近百名官軍的押糧隊伍,而李正道他們則是險險的與這些官軍錯了開去,不然這些奴隸縱然人數眾多,但是一盤散沙而無組織無紀律的他們根本不是這些官兵的對手。
而李正道之所以這麼著急就領著奴隸們離開,其實也是為了避開這近百官軍的押糧隊伍,因為李正道有前世記憶,了解今天上午這押糧會上山。
大夏朝軍制,伍為最小的軍事編製,由五人組成,其中設一伍長。
駐守看管籠蔓山的是一個班的兵力,有五伍組成,除此之外設一班長,一副班長,人員編製二十七人。
而押糧的隊伍是一屯的兵力,由三班組成,除此之外設兩個尉官,一個正職,一個副職,是大夏朝軍中真正的軍官,並且正職尉官還有一伍的精兵衛兵護衛,共計八十八人。
之所以籠蔓山押糧的隊伍,比駐守的隊伍都多,實際上是負責此次籠蔓山採石的人玩忽職守所致,因為正常來說監管一千多奴隸,是需要一屯的兵力,不過在精石國這裡,
而押糧屬於軍中要務,並且糧草眾多,所以基本上都是由軍官負責押糧,最少編製自然也是一屯的兵力。
押糧的尉官屯長名叫崔景聲,乃是官宦人家子弟,而副屯長鄭籬笆則是貧困出身,與那駐守籠蔓山的班長鄭石頭是同一個村子里出來的同宗之人。
「混蛋,畜牲。啊!——」
就在押糧隊伍上山看到監管籠蔓山奴隸的鄭石頭一班人*的伏屍在地的時候,鄭籬笆憤怒的仰天大叫著。
「是誰?是哪個混蛋王八蛋,把你拋屍荒野?不僅羞辱你,讓你赤身露體,還將你亂刃分屍,好狠啊!我好恨啊!」
聽到鄭籬笆如此憤怒的不斷嚎叫,押糧隊屯長崔景聲微微一皺眉頭,他感覺這鄭籬笆在他面前有些肆意妄為了,已經違背了大夏軍制,不過畢竟死的是他同鄉同宗之人,所以按照人情世故他也不便責罰鄭籬笆。
「屯長,大事不好,屬下去查看奴隸的情況發現,奴隸那邊就有一個死去的奴隸,其他奴隸都不見了。」
此時,崔景聲派去偵查的班長,向他雙手抱拳稟告到。
聽到稟告后,崔景聲目光一凝,然後思索了片刻才吩咐那班長道:「好,辛苦你了,帶兄弟們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