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入院考試(一)
日復一日,各家的書院招生工作也已圓滿結束,接下來就應該是等待入院考試了。
所有待考考生都焦灼不已,包括沈書闔。
「你說這書院的入學考試了考什麼,應該不會像我們高考一樣,搞什麼語數外,理化生吧?」
莫城溪坐在一旁,研究著沈書闔給他的萬法歸宗,看得甚是入迷,完全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跟你說話呢,」沈書闔拍拍他的桌子。
莫城溪瞥她一眼,又繼續看到,「我又沒高考過,我怎麼知道。」
「什麼?」沈書闔一臉難以置信,「那你怎麼上的大學?」
「傻了吧,甩點錢不就進去了。」
「不公平,真不公平,」沈書闔抱著雙手,憤世嫉俗的樣子。
「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有錢就是公平。」
「你是跟我炫富啊,你還不是靠你爸。」
莫城溪關上書,「我靠我爸說明我有得靠啊,你有嗎?」
他挑著眉毛,嘴角上揚,好像靠爹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
「你不引以為恥,反而還引以為傲,還真是你爸是李剛啊。」
「哎,這句錯了,我爸是莫宇。」
沈書闔對著莫城溪鄙視了一番,忍住想打死他的衝動。
「媳婦,」莫城溪見被自己懟的有點生氣,於是又顯出那副痞子的模樣,「雖然以前你沒靠的,但是從今以後,我,你老公就是你的靠山。」
這話說得沈書闔開心了一些,「這還差不多。」
「要不這次咱也扔些錢進去,免了這入學考試吧,」莫城溪在一旁提議道。
卻被沈書闔一巴掌拍在了腦門,「沒出息,我要靠自己。」
說完,坐在了湖邊,進入了修升的狀態中。
莫城溪坐到她的對面,也一起進入了修升。
沒過幾天,代天書院的入學考試便要開始,各個報考代天書院的學生蜂湧而至。
一大早莫城溪就跑到沈書闔的床邊,「媳婦媳婦,快起床,考試還睡懶覺。」
「幹嘛,考什麼試啊,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她迷迷糊糊說了句,有一種自己還處於21世紀的那個世界的錯覺。
「誰不知道你大學畢業了,我說的是入書院的考試了,」莫城溪一把扶起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沈書闔眯著眼睛,搓了搓自己的小鼻子。
「再不起床,我親你了。」
「那你親我吧。」
莫城溪對此欲哭無淚,以往都是自己拼著命站她便宜,如今卻反過來被佔便宜,原來這種被佔便宜的滋味是這樣。
他親吻了下沈書闔的小嘴唇,某人一下子被親醒了過來,竟抱著莫城溪舔了起來,小舌頭就跟蛇吐芯子似的,一下翻到莫城溪大腿上作著,莫城溪竟還跟她玩起了舌戰。
「少爺,快點,考試要開始了,」邱泥不小心跑進來看到這一幕,趕緊遮住自己的眼睛。
「少爺,邱泥這幾日都遮了幾次眼睛了,你兩能不能不要大白天膩歪。」
「出去。」
莫城溪有點生氣的說,邱泥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媳婦,晚上再膩歪,快起床。」
沈書闔從床下來,低頭在莫城溪耳邊悄聲說到,「你嘴巴真甜。」
便去換了身衣服,整理整理。
莫城溪這不是第一次被撩,但是被這樣的人撩,實在有些受不了,巴不得現在就吃了她的衝動。
「走吧,考試去。」
沈書闔拉起莫城溪的大手,原來被一個自己愛的人寵溺,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來代天書院的人很多,一路上熱鬧無比,還有哪位出了門就一直跟著他們的紫衣女子。
「少爺,你們當著紫鑫小姐的面,這麼膩歪,不怕她一會對王妃不利嗎?」邱泥悄悄瞄了眼一旁的紫鑫。
「啪」,邱泥被莫城溪打了一巴掌,「說幾次了,叫少夫人。」
「哦哦,你就不怕她多少夫人不利?」
「敢碰我媳婦,甭管誰,死。」
兩人大手拉著小手,一聽到這話,沈書闔就竊喜,她可是21世紀的過來人,對這種訂婚不訂婚,才不會在乎,喜歡就要愛。
她往莫城溪身上一條,兩條腿圍住莫城溪的腰,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木馬就是一親。
兩人相視一笑,這來之不易的緣分,差點因時空錯亂,如今能走到一起,也算是歡喜。
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紫鑫在旁邊一看,黑著張臉,在心裡將沈書闔臭罵了千萬遍,憤然離去。
「沈書闔,一會考試進入武比,看我怎麼讓你死得連渣都不剩。」
沈書闔看著憤然而去的紫鑫,一臉得意。想跟老娘搶男人,你還嫩得很。
「你又調皮,故意的吧,」莫城溪寵溺的理理她微亂的發梢。
她從莫城溪身上跳了下來,輕「哼」一聲,「那又怎麼樣。」
「王妃,哦不,少夫人,你這樣激怒紫鑫小姐沒好處,一會她肯定不會放過你。」
「來啊,who怕who。」
「什麼?」邱泥摸摸腦袋,「你怎麼跟我家少爺一樣,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兩人也不管邱泥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徑直走進了書院,跟隨書院長老一行人來到書院的大殿外。
剛剛那一幕,卻馬車裡的某人盡收眼底。他拽緊拳頭,臉色陰沉,滿眼殺意。
自己與她處了多時,也不見她如此對待自己,而這小子,用的什麼迷魂招,竟讓闔兒這樣對他熱情。
我的王妃竟變成了他的少夫人,那天放闔兒離開了就是個錯,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書院大殿,鍾文站在殿門前,以書院監學的身份,做了開場白。
他有條不紊的說著,像是一個演說家,「各位學子,今日參加書院入學考試,本院遵循公平公證公開的原則,為大家設置考試題目,考試分為三項,第一項為文考,接著為藝考,都是展示各位的個人能力,但這最後一項考什麼,只有通過一二項考核的人才能知曉,不知各位可否明白?。」
「明白,」眾人齊呼。
可一說完,也不知道文考什麼,藝考什麼。
「那接下來請各位陸續進入考場,時辰到后便開考。」
說完,鍾文擼了下自己的袖子,便退了下去,接著,所有人也陸續進入了考場。
「這鐘文小哥哥確實長得不錯,主要人還溫柔。」
沈書闔抱著那一臉的花痴,看著鍾文的背影,卻被莫城溪敲了下腦袋。
「當著你老公的面誇別的男人,是不是欠收拾了?」莫城溪揪住她的耳朵。
「哎哎,我錯了,快放開了,疼。」
她摸摸自己紅腫的耳背,嘟著嘴看了看莫城溪,「不就隨便說了一句,小氣。」
「你在隨便個給我試試,看我不抽你。」
「哼。」
站在高台上的方玉衡,看著兩人小打小鬧的場景,甚是惱火,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鬼月,給我在最後一局殺了莫城溪。」
「是,王爺。」
說這話的方玉衡自然知道最後一項通常都考什麼,這種亂中取勝的伎倆,戰場上他沒少用,順便取了莫城溪的命,又有何不可。
考場。
考生紛紛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書桌上是備好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監考站在所有考生面前,「題目出來后,各位有五分鐘的思考時間,答題時間為兩個時辰,下午進行藝考,各位聽明白沒?」
「明白了。」
眾人異口同聲,而後又議論了一翻,題目會是什麼,在監考官說了安靜之後,課堂便靜了下來。
不一會,題目被捲成一裹,呈了上來。考官將它展開,立於板上,上面寫著,「一個人,幾壺酒,幾枝*,間而無修,順時而流,幾載憂,幾載愁。」
問:「一、人的一生有幾載憂,幾載愁?二、人與花共酒,誰賞其中?」
所有人思考了起來,拿著沉思,不一會稀稀唰唰的聲音從課堂傳來。
「這誰出的腦殘題目,也太腦殘了吧,」沈書闔小聲嘀咕,被莫城溪聽的清清楚楚,「這麼簡單的答案,你要不會答,更腦殘。」
沈書闔白了他一眼,提起筆筆寫了起來,「一、我隨心所欲,酒解千愁,二、人與花共酒,誰,賞其中。」
而莫城溪毫無猶豫,21世紀的人,會不知道這種題怎麼答,笑話。「一、我心向佳人,無憂無愁,二、人與花共酒,吾賞其中。」
這兩種答案彰顯了兩人不同的性格風格,也決定了兩人各自的命運,互相牽絆,各自解愁,最後又殊途同歸。
兩人寫完答案,心中都想,管他的,反正也不會,亂寫一通,到時候再說。
這考試按百分比算,一二項共佔百分之五十,最後一項佔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只要兩項過了三十分便可進入最後一項考試。
這二人同時起身,互相望了一眼,同時走出腳,將答卷交在了考官處,便走出了考場。
考官拿起二人的答卷,「這兩人答得真快。」
兩個小時慢慢溜走,二人站在考場外。
「你寫的什麼呀?溪溪。」
沈書闔就像時一樣,每次考完出來,都要和大家對對答案,但是遇到了莫城溪這個冷性子就不一樣了。
「你怎麼那麼八婆,不管寫什麼也寫了,等答案吧。」
沈書闔癟癟小嘴,「切」了一聲。
兩人去吃了午飯,待到下午時,開始了第二場考試。
考場里,考生一個一個走進,時而傳來琴音,時而傳來蕭聲,更有女子在場上大秀優美舞姿。
「哈,這藝考也太難了吧,我什麼樂器都不會哎!」沈書闔在莫城溪耳邊低語。
「不會咱兩組隊,到時候你跟著我,」莫城溪自信滿滿的說到。
「聽你這話你會啊,但你咋什麼都沒帶呢?」沈書闔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見他帶了什麼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