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舊事重提
既然物質運動過程中各種可能性都有他存在的理由與發展的空間，那麼因果關係就值得思考了。
關於「因果」這個問題，以前思考平行世界的時候賓子傑並沒有細緻的研究，現在想來自己以前的所謂就顯得很膚淺了。不知道那些密密麻麻的網文發出去會不會讓讀者思維錯亂，他不怕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怕什麼呢？怕背因果。
結束上午的課務之後，賓子傑在辦公室待了一會。肚子咕咕叫了起來，看來該去食堂了。
走出辦公室，他發現食堂方向迎來了師生用餐返回的高峰期。一路上都是親切的笑容和熱情的招呼，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了。也許自己又是最後一個趕到食堂的，不知道還有沒有飯菜。
前腳剛踏進餐廳大門，一陣香風差點撞到自己。看清了，是身穿棗紅色羽絨服的夏清媛。
「我要準備去值班了，今天星期五，電影票訂好啦。」不待賓子傑的熱情散發出來，夏清媛已經跑開了。
「哦，慢點......」看著夏清媛迅速消失的背影，賓子傑無奈的笑了笑。
這是一號餐廳，屬於教職員工專用。真的只有賓子傑一個人前來用餐了，餐廳中只有兩個工作人員，很熟。
「吃飯都不積極，下次要再是最後一個來用餐的話——我和你爸就不管你啦！」黃木遙邊擦桌子邊說。
賓岐山：「媛媛說你最近狀態不對啊。思考問題可以，多想想工作和生活嘛，整天想的不是平行就是穿越怎麼行？」
「我和你爸租住在學校附近的紅星村7棟201，臭小子！一天到晚窩在宿舍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偷偷來看看我們！」媽媽說完提著水桶出去了。
賓子傑接過爸爸遞來的飯盒，一臉無奈。不是有紀律嗎？搖了搖頭，就近坐下來吃飯。
賓岐山走了過來，「你最近在思考什麼？」
「真想聽嗎？」賓子傑才吃兩口。
賓岐山：「研究終止之後我和你媽申請來這就是為了盯著你，發現你還不如我年輕的時候。在你這個年紀我已經發表了不少論文，並且成功和你媽領證結婚了......」
賓子傑：「等一下......爸你到底是想聽我思考的內容還是想探討繁衍後代啊。」
賓岐山：「我的意思是你想點實際的，別耽誤我抱孫子！」
這就是父母，不管學識和地位如何，對後代的思考總是那麼實際。
「我在思考『因果』。」賓子傑將話題的焦點轉換了一下。
賓岐山皺了一下眉頭，下巴一抬：「是佛教層面的？」
賓子傑：「也有物理層面的。」
賓岐山：「說說看。」
賓子傑放下飯盒，開始講自己理解的因果。
佛教講：「三世因果」，是身口意三業的業水，有什麼業即感什麼果。有果時又繼續造業，導致未來新的果報，如此循環，無有窮盡。物理的因果強調的是邏輯關係，是唯物的說法。
「就這麼簡單？」賓岐山問
「需要展開講嗎？」賓子傑張大了嘴巴
「一個因可能會結出多個果。比如一根南瓜藤，開花數朵。你一不小心碰掉了花，後來人就看不到花且會少長几個南瓜，這算是物理層面的因果。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南瓜藤的主人肯定會生氣，這樣的話不管是物理層面還是佛教層面就是你導致的惡果了。有因必有果，可能今生現也有可能出現在另一個時空。」賓岐山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看不出啊，爸。您挺淵博的，文史哲當年一定挺厲害！」賓子傑說。
賓岐山：「少拍馬屁！如果我種的南瓜藤只開花就是不結果，我會考慮來年還種不種南瓜或者拔掉它種點別的。」
他摘下廚師帽，「你說你談戀愛這麼久了，算是開花了吧，什麼時候結果啊？」說完轉身去幫賓子傑打湯。
又來了，賓子傑只能埋頭繼續扒飯。
過了幾分鐘，黃木遙進來了，已經換下工裝。
「他爸，我們食堂張姐的兒媳婦前天生了二胎，我去看看寶寶。」黃木遙說完望向賓子傑。
賓岐山：「張姐真是好福氣！兩個孫孫。大的是個男孩在我們學校讀一年級，以前聽她念叨二胎要是個女孩就好了。不會又是一個兒子吧？」
黃木遙：「她心想事成，湊成了一個『好』字！子傑啊，你得加油啊......」
賓子傑喝了一口湯，笑著說到：「媽，我爸剛說我這根南瓜藤只開花不結果，要不你們也生個二胎等他長大了給我們老賓家多生幾個？」
「臭小子！欠揍呢！」賓岐山舉手欲打。
黃木遙：「你打比方也不能這麼打吧？好歹也一把年紀了！」
賓岐山嚇得孩子樣的朝後廚跑去，賓子傑也趁機溜出餐廳。
「都別跑！」黃木遙氣鼓鼓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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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賓子傑和夏清媛來到了潭州市中心最大的電影院——「萬金影院」，為了不晚點二人只在美食街吃了點小吃。
這次賓子傑情商有一點點進步，主動買了爆米花和奶茶，以前都是女方在做，你說可氣不可氣？
賓子傑看到服務台液晶顯示屏上正在放一段宣傳片，一看就是古裝愛情的。主演都是當紅明星，奇怪的是畫面彈出了一段文字：
憶沈園
實難赴
淚落桃花凝露
人漸遠
去年梅
此亭誰願陪
紅塵中
相思苦
必是前生下蠱
一幕幕
一重重
青山掩碧蓉。
類似於詞牌「更漏子」，但從格律上又不像。關鍵是這段文字太熟悉了，賓子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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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慧與馮景丞站在監控大屏前，賓子傑的表情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馮景丞：「幾年了，似乎沒有什麼動靜。『血骷』組織的出現應該不是針對賓子傑的吧。」
何明慧：「很難講，說不定只是瞞天過海。對付金寶華居然請動了『血骷』總部的人，太反常了。」
馮景丞：「研究項目已經停止，他們還不死心？」
何明慧：「當年五星連珠之後各路勢力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不排除他們還會回來繼續未完成的任務。」
「會議快要開始了。」馮景丞說。
何明慧：「好久沒看到教授和道長他們了，這邊你先盯著。」她還是一身黑色職業裝，長發飄逸，步履輕盈。玻璃門自動打開，她接過助手遞過來的風衣，穿上後走了出去。
馮景丞口中的研究項目就是在李伯旋等五人小組領導下的空間能量研究，賓子傑父母也是參與者之一。因為種種原因，各國政府召開聯合會議，以「維護空間平衡與穩定」為由簽署了停止研究的協議。
真正的『血骷』組織是個古老的組織，其歷史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根本不是像外界看到的普通傭兵組織。這個組織亦正亦邪，通常在背後操控世界科技與金融，露面的傭兵只是他們最外圍的人員了。
而何明慧口中的五星連珠正好是賓子傑和夏清媛從平行世界回來后不久，各國專家紛紛猜測，可能是平行時空發生了什麼重大狀況，導致那個跨越時空的恐怖計劃沒有組織和領導者。恐怖勢力突然消失，似乎從一定程度上印證了這一點。
形勢越來越複雜，已經不是常規思維所能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