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傲嬌不經逗
江如意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哼笑一聲:「見色起意,打不死你!」
田清遠一隻腳踏進門,便聽到她傲嬌的聲音,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彎腰撿起那根棍子走過來,「你回房間還順手帶一根棍子?」
江如意心裡咯噔一下,有些心虛,「我……我在廚房看到一抹黑影,怕鬧賊,就拿這個防身。」
「是嗎?」田清遠掃了她窘迫面頰一眼,語氣不輕不重。
雖然她長得胖,可膚色卻是又白又嫩,這會兒更是透出一抹暈紅,瞧著極為可愛,像是鄰居家養得胖嘟嘟的貓,脾氣傲嬌不經逗,而且摸起來……
應該手感不錯。
江如意被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虛,連忙搶過棍子丟到門外,嘿嘿笑道:「好在有驚無險,我給你打水洗臉。」
她飛快跑出去打了熱水,回來的時候田清遠正在寬衣解帶,寬肩窄背倒三角的黃金身材看得江如意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咕咚一聲,在寂靜的卧室里分外明顯。
田清遠動作僵了一下,飛快拉起寢衣,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江家大小姐……倒是十分不拘小節。」
這是拐著彎兒說她「色」?
江如意端著盆過來,咳嗽一聲,厚著臉皮道:「咱倆誰跟誰啊,你是我夫君……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田清遠挑眉,心底真真覺得這位江小姐不同尋常,身上有許多令人好奇之處,包括她的廚藝,還有個性……
他走過來,彎腰捏了捏女人臉頰,如料想中的嫩滑綿軟,「娘子說的是。」
江如意猛的鬧了個大紅臉,臉頰燙紅——這人,怎麼突然間如此勾人?
翌日一早,田清遠出去工作。
江如意這才知道他其實是衙門的捕頭,因為村裡人沒什麼文化,只當捕頭喝殺人的劊子手沒有分別,再加上田家住在半山腰,平素跟村民們稍有來往,田清遠的名聲就傳的有些難聽。
知道田清遠身份的江雪更是氣得吃不下飯,看著田清遠的眼神冒著綠光,跟野狼似的,看得江如意一陣不爽。
她吃了早飯便想把江雪這個麻煩精送走,不料張紫蘇又眼巴巴地上了門,看到江雪臉上的傷痕,還有走路彆扭的姿勢,頓時嚷嚷道:「雪兒,是不是在這破地方睡得不踏實?昨天讓你跟我回去你不肯,你把人當姐姐看,人家可沒有想著好好待你,瞧瞧,怎麼還弄出傷來了?」
張紫蘇夾槍帶棒地諷刺田家窮酸,田母擰眉,也懶得招呼她,江如意連忙低聲道:「娘,您進去歇會兒吧,我來應付。」
畢竟是江家的爛攤子,她不想讓婆婆難堪。
田母猶豫片刻,這才借口不舒服,進了門。
張紫蘇氣結,諷刺道:「真是鄉野村婦,一點兒禮儀都不懂。」
江如意冷笑一聲,回懟道:「這村裡人都淳樸老實,哪裡比得上你懂禮儀?一上門就大吼大叫不說,教出來的好女兒半夜不睡覺穿著清涼地往姐夫跟前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勾引我夫君呢。」
張紫蘇一驚,狠狠瞪她一眼,拽著江雪低聲質問,「你……你對那個屠夫還不死心?」
江雪扭了扭腰身,「娘,什麼屠夫?他是衙門的捕頭,是公差……你看看她那樣子……」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胖得走路都費勁的江如意,低聲道:「她哪裡配得上田清遠?」
張紫蘇也沒有想到,所謂的劊子手竟然會是個捕頭,配江雪雖然身份還不夠,可是若是讓江如意撿了這個大便宜,她也是萬萬不樂意的,「你個死肥豬,居然敢對雪兒動手?你還有沒有良心,要是沒有我,你能嫁給田清遠這麼俊的男子?」
江如意漫不經心道:「麻煩你帶著你金貴的雪兒回江府去睡高床軟枕,我們家裡窮,供不起這尊大佛。」
江雪臉色一變,連忙扯起笑容走過來,「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昨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娘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多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你嫁了人,我怪捨不得的,就讓我多陪你幾天好不好?」
張紫蘇面色不悅,顧不上罵江如意,連忙拉著江雪到一旁教訓。
江如意懶得搭理這對奇葩母女,她打算減肥,不然這個身子走兩步就累得要死,什麼活都干不動。還有昨夜田清遠捏她臉的動作……
雖然他沒有嫌棄她胖的意思,可江如意還是自尊心受挫,立志要快速減掉一身贅肉。
江如意將廚房的草墊子拉到卧室,上頭鋪了一層床單,然後開始回憶著瑜伽的各種姿勢,前世她是個大廚兼吃貨,所以利用瑜伽控制體重成了她日常必備的活動。
卻沒想到,前世最擅長的瑜伽,今生這具身體卻連最簡單的瑜伽動作都沒法駕馭,她只能從入門姿勢重新開始適應。
練了好幾個時辰,她不死心,又開始挑戰中等難度的瑜伽姿勢,卻直接趴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哎喲……我的腰……」
田清遠一進門,便看到江如意在地上扭作一團,眉毛都擰都一起,卻莫名覺得這模樣有點可愛,打趣道:「需要我幫忙嗎?」
再次被田清遠看到丟人一幕的江如意頓時老臉一紅,惡聲惡氣道:「……拉我一把。」
田清遠蹲下身子,將團成一團的「白面饅頭」拉起來,因為江如意重心失調,冷不丁朝著田清遠撞了過來,「啊……」
田清遠猿臂一伸,抱著她的腰避免她跌在地上,卻不免被這重量壓得喘不過氣來,「你……先起來。」
江如意臉色爆紅,連忙七手八腳地站起身,將田清遠拉起來,窘迫道:「壓疼了沒?」
田清遠看著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模樣,失笑,「我沒有那麼弱。」
江如意心口一跳,臉色驀然更紅:這人一笑起來,更加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