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因由。
白攸攸顧不上問祁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這裡,抱起小白和禿禿,拉著祁和小貓就直接往急診室里去。
這裡的格局多年未變,白攸攸輕車熟路的帶著祁往裡走。
「醫生!」
「怎麼了?怎麼了!」
一旁的休息間里的護士聞聲跑來,一見祁懷裡那小貓便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直接引著兩人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里的那獸醫正在喝水,一見兩人被護士帶進來連忙放下水杯。
祁一進急診室就把外套脫了,把小貓攏在外套里,然後放在診台上。
「醫生,你快看看它。」
「哎喲天哪,怎麼成這樣了。」
醫生把小貓小心翼翼的從外套窩裡抱出來,輕輕的放在墊著軟墊的醫用托盤上。
那小貓身上皮開肉綻,全身沒有一塊兒好的皮肉,醫生想聽心跳都無從下手。
白攸攸拉著祁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醫生給小貓做檢查。
原本在懷裡不停竄來竄去的小白和禿禿,看著躺在診台上的小貓,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在白攸攸懷裡乖乖的縮成兩個團球。
那小貓軟綿綿的趴在診台的軟墊上,連哼哼幾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它嗯眼睛被分泌物和眼垢糊住,睜不太開,只能半眯著眼睛,看著幾個奇怪的人類對它上下其手。
「醫生,我撿到它的時候它還是能站起來的,它怎麼現在一動不動了?」
祁擔憂的開口問道。
「太虛弱了,估計是餓久了營養不良。它心跳還行,肺部有喘鳴。」
醫生放下聽診器,脫下一次性手套丟進垃圾桶,轉頭朝著急診室裡間的人喊道。
「小劉!準備手術台和清洗準備。」
「好!」
醫生快速的寫下就診記錄,讓剛進門的助醫去取麻醉劑和治療藥物,然後遞了一張關於寵物的身份登記和責任通知書給祁。
「小夥子你是主人吧,我們要給小貓進行檢查和傷口縫合,你在這裡簽個字就行了。」
「好!」
祁接過筆,麻利的在名字那一欄填上自己的名字。
旁邊的手術室側門裡,一個穿著無菌服,戴著口罩的小護士走過來。
白攸攸拽著祁,自覺的閃開到後面,以免礙到她。
她連著小貓身下的托盤,連貓帶托盤的抬去手術室。
小護士看著那小貓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抱著小貓的手都抖了幾分。
「真可憐,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打成這樣。」
這小貓的確傷得太重了,任誰看了都要嘆然。
虐貓虐狗這種事常有,白攸攸雖然看到也會很難受,但見多了也是習慣了。
這倒也不是麻木,而是你知道這種事他會一直存在,而你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久而久之,你的大腦就會讓你麻木,讓你習慣這些事情。
「我們到外面等吧,他們要給小貓做縫合了。」
白攸攸不忍再看那小貓躺在就診台上,觸目驚心的模樣,她拽了拽祁的外套。
兩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白攸攸懶得抱這兩隻兔子了,乾脆放他們在長椅上玩。
白攸攸拿著小護士友情提供的一小把苜蓿草,一邊逗一邊喂著小白和禿禿。
在家裡還不吃不喝兩隻兔子,現在居然開始啃起了苜蓿草。
「哎喲,居然吃了?」
她本來還擔心這倆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現在看見他們開始吃東西了,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白攸攸的注意力全被開始吃飯的小兔子吸引過去了,完全沒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眼睛從未離開過自己。
「額……」
白攸攸忽然想起來自己旁邊還坐著一個大活人。
「對了,你不是失憶了么?醫院怎麼放你出來?」
她一個轉頭,祁立馬收回視線,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菱紋地磚,手裡抓著自己的外套。
祁聲音微微有些發啞,語速有些慢。
「警察聯繫了A國的警局來聯繫我的家人,他們當天接到消息就從A國趕過來,給醫院和警局做了擔保就把我接出來了。」
嘖嘖嘖,那還真是神速啊,被警察救出來兩天,家裡人就接到消息了。
「所以?你記起來以前的事了?等一下哈……」
白攸攸見他頭髮濕漉漉的,直接轉身回了急診室,從保溫櫃里拿出一條熱毛巾給祁。
她一邊拿還一邊在心裡嘀咕。
這保溫櫃居然還是當年她幫師兄訂的那個,這當初才一百塊錢的二手機器,居然撐了這麼多年,太強了。
「擦一下頭髮吧,濕著容易著涼。」
「謝謝。」
祁接過熱毛巾,對白攸攸溫柔一笑。
「我只想起來一些,關於家人的,其他的還是記不起來。」
一般來說,記憶的恢復都是需要刺激的。見到了家人就想起了關於家人的記憶,倒也很正常。
他擦完頭,把毛巾握在手上,毛巾的餘溫透過掌心給身體帶來一絲暖意,有種莫名的舒服。
小白和禿禿為了一根苜蓿草打鬧著,差點連兔帶草摔下椅子。
白攸攸一邊伸手撈過搖搖欲墜的兔子,一邊說道。
她低著頭,臉被陰影遮住,看不清臉色,說話的語氣微沉,聽上去似乎不太高興。
「這樣,那葯不能停啊,記得吃藥哈。」
「咳咳……前天我對你的冒犯,還希望你別生氣。」
祁以為白攸攸在因為前天對她的冒犯而生氣,所以連忙致歉。
「啊?我沒事啊,誰會跟一個病人生氣呀。」
她疑惑的抬起頭,不解的說著,手還薅著禿禿那毛髮稀疏的兔腦袋。
「噢,對了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升京醫院據她自己的觀察,應該是在c市偏北區的中心了,可是醫科大學是在東區的中心。
他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邊來了?
何況升京醫院附近也有不少的酒店房源,加上還要複查就診,怎麼想也不會因為居住而跑來這邊吧?
「我父母在D國的房產買在這區…他們為了讓我好好恢復,所以把我接過來了。」
「打擾了。」
白攸攸挎著臉,她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的有錢人是真多啊,而窮的只有她一個。
她薅著兔子腦袋,在心裡笑嘆一聲。
唉,沒關係,等合約到期了,咱也是個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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