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最是故人暖心
?那邊梁簡言和裴倩吃完飯,兩人心照不宣的開車去裴倩的住處。
裴倩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看著外面挺好的日光。
梁簡言看她一眼:「困了?」
「這還沒到下班時間。」裴倩幾乎冷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嘲諷的味道,誰會在這個時候犯困。
梁簡言知道她生氣的原因,兩個人在一才幾個月,卻好像關係越來越疏遠。
等到紅燈的時候,梁簡言轉頭沖她笑了笑,安撫說:「我母親對淘淘太過保護,使他不習慣跟陌生人相處,現在我把接回來也是為了讓他能獨立一些,我相信只要正確引導,他會接受你的。」
「知道了。」裴倩不想與梁簡言鬧得太僵,畢竟除了這點小小的不足,他其他方面堪稱完美。但是裴倩也知道,淘淘根本不可能接受她,淘淘從小被他奶奶灌輸「除了媽媽其他任何出現在爸爸身邊的女人都是狐狸精」的觀念,任何陌生人接近他他都炸毛,她要與淘淘改善關係,路一開始就被堵死了。
當然梁簡言的父母更是奇葩了,兒子都三十幾歲人了,管著這麼大的公司,卻連自由戀愛的權利都沒有,每次見面都集體針對她。
有時候她不無惡毒的想,這一家子是不是都有被害妄想症,只要是梁簡言身邊的女人都是想謀奪他們家財產的。
還是楊以澤好,沒有父母,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當年他帶自己回姑姑家,姑姑對她熱情的不得了,可惜他姑姑死得早。
想到這裡,她又止不住的回憶起楊以澤的種種好,那時候的楊以澤渾身散發著天大地大唯我獨尊的光芒,在競技場上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惡魔,而私下裡卻單純的可愛,永遠精神飽滿,愣頭青一般一往無前,對喜歡的人坦率而熱情,就是太沒有戒心了,如果當時幫他打理俱樂部的時候壞一些,忽悠他拿多少錢他都不會懷疑的。
但裴倩是真喜歡他,她知道那時候楊以澤身家已經被掏空,而且已經陷入泥潭,楊以澤捨不得一手組建的戰隊,就註定會被拖累,她救不了他,也不想陷入進去,所以只拿了工資就離開了。
楊以澤會不會恨她?他社會閱歷少,肯定不能理解她的決定,就算是親密的愛人,她也沒法把自己的前途堵上去。
不過轉念一想,楊以澤應該已經明白她的決定,最後不也是解散戰隊求自保嗎?
可這麼多年來楊以澤沒有再聯繫她,他們之間沒有鬧得不可開交,分別的時候裴倩還開玩笑說等租好房子邀請楊以澤去玩。
裴倩心亂如麻,楊以澤是她整個少女時代的回憶,分開后她的青春就結束了,她不知道是為自己的青春消逝而傷心還是失去楊以澤而心慌。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梁簡言把車停在路邊,接了電話。
幾句話說完,梁簡言無奈的看向裴倩:「我母親把淘淘直接送書香雅緻了。」
裴倩簡直無語,一個禮拜才親熱一次,居然還被放鴿子,她本來心裡有氣,冷冷的說:「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調整見面的時間,以後改成一月一約?」
梁簡言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也理解她的憤怒,只是現在不得不回去。
他伸手撫過裴倩的臉蛋,在她嘴上輕輕一印:「晚上給你電話。」
裴倩冷笑一聲,偏頭靠在椅背上,不知怎麼的又想起楊以澤,楊以澤對她幾乎百依百順,時常從朋友那裡學習搞浪漫的招式,不過一群十幾歲的小孩能懂什麼浪漫,而且他的直男審美也很令人頭疼。
裴倩想到楊以澤以前做的那些蠢事,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那個男孩的真誠和愛意,令她任何時候想起仍覺得溫暖。
想不到如今要靠回憶來獲取溫暖,裴倩嘆一口氣,下車甩車門,頭也懶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