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河湖海 第五十七章 「我一直會等你的」(加更)

第二卷 江河湖海 第五十七章 「我一直會等你的」(加更)

念兒母親雖然受了傷,實力大減,但是她身為五尾狐妖,每一尾都預示著一個階層的提升,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依然能夠展現出不俗的實力來。

特別是在她化身之後,體型幾乎有山羯的一半,力量更是相差無幾,在林崇斌的配合之下,竟然短暫的形成了相持的姿態。

不過我知道,現在的山羯是赤手空拳,一旦那柄巨斧回到他手中,念兒母親必然會陷入危機之中。

「我」遲遲不出手,讓我有些焦急,在這緊要關頭,「我」的出手毫無疑問可以奠定勝局。

孫師叔祖的實力,雖然沒有多少表現,但單從用我指尖的一滴金色液體凌空畫符,將師祖請來,就足以讓人敬畏三分。凌空畫符,那是只有修為達到化境的高人才能夠做到的。

我抬頭遠望,看到鬼城周圍開始逐漸籠罩起一層薄薄的迷霧,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這個人倒是真有本事。」

看來這些迷霧應當是關九斕對於鬼城風水大局的改動所形成的效果。對於風水有這般深刻理解的人,倘若沒有今日進入鬼城,而是太湖周遭逗留,說不定順手就能將太湖風水大變的格局給破掉。

然而萬事沒有如果,偏偏這樣的高人,在事情發生之時,正身處鬼城之中。

「我」快步來到陰陽雙魚附近,低頭思考著,忽然抬起了手仔細打量起自己來。

我不知道孫師叔祖在想什麼,但是當看到自己的手時,我猛然想起我的身子正吸收了龍脈之氣,嚴格來講,我的血可能也是純陽之物,否則孫師叔祖也不會對我的身子生出心思來。

然而我哪有那麼多血!十個我都未必夠將陽魚的溝槽給填滿。

所以,「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是盯著地面上的陰陽魚陷入了沉思。

山羯與念兒母親林崇斌的戰場距離我不到十米,那山羯只要兩個跨步就能猜到我頭頂上來,那邊打得如火如荼,煙塵四起,要是我早就被嚇的抱頭鼠竄。然而「我」卻還能保持一股子波瀾不驚的表情,去思考其他東西,著實讓我感受到了孫師叔祖那心如止水的心境。

而我則一刻不停地默念著落塵咒,也能依靠咒訣的洗刷,將心沉靜下來。

突然,只聽見嘩一聲巨響,好似鐵鏈甩動的聲音,只見一條一人粗的黑鐵鏈倏然從山羯手中射出,徑直纏繞在了地上巨斧的斧柄處。隨後山羯猛然一拉,巨斧瞬間拔地而出,朝著他手心飛去。

就在這時,念兒母親突然出現在山羯跟前,一口咬住了鐵鏈,猛地一擺,瞬間卸去了巨斧上的力,那生鏽的巨斧徑直飛向了左側的城牆,重重地撞在上面,砸落無數碎石。

山羯見狀惱羞成怒,從念兒母親背後一把抓住了她的尾巴,狠狠地將她扯到了自己跟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尖銳的利爪瞬間刺穿了念兒母親的皮膚。

她因為疼痛發出了一聲慘叫,「我」的心臟隨之一陣巨震,大吼了一聲:「嫻兒!」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林崇斌突然出現在山羯胸前,雙手結印,猛然拍在了他的雙手之上。

雖然林崇斌不能傷到山羯分毫,但是並不代表他對於山羯的打擊不能夠將他擊退。

手印之上巨大的力量將山羯的雙手生生給推開了去,使得念兒母親能夠逃脫鉗制。

她從空中掉落下來,轟然倒地。

「我」沖將上去,緊緊抱住了她的脖頸,轉頭一看,卻發現她的脖頸處有兩道狹長的傷口,是被山羯的利爪給抓傷的。

此刻正有血液不停地從中流淌下來,將她的毛髮浸染。

我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被一把尖刀給狠狠地刺穿了一般。

「我」焦急得無語倫次:「嫻兒,嫻兒,你別動,我能治好!說了不讓你來,說了不讓你來!」

說罷,「我」再一次朝著她的傷口開始行咒,試圖予以治療。有了前車之鑒,雖然念兒母親的脖頸受傷,甚至其中有一道傷及動脈的致命傷,但我依舊確信孫師叔祖能夠和之前一樣,治好念兒母親的傷。

只聽見念兒母親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因為……我不想離開你。」

她的話一出口,「我」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我」緊皺著眉頭,強忍著淚水,口中一刻不停地念誦著咒語,卻始終擋不住淚珠從臉頰上滑落。

伴隨著「我」的咒語,我指尖有金色的絲線延伸而出,一點一點匯入念兒母親的傷口之中,加速其傷口的癒合。

念兒趴在她母親的臉頰上,嗚嗚咽咽地叫喚著,一雙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顯得十分心疼。

但是在「我」治療的同時,不經意間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念兒母親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液竟然朝著旁邊陰陽雙魚的陽魚流淌而去,慢慢地匯入到了那乾涸的陽魚溝槽之中。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猛地一抖。

「嫻兒,你的血……怎麼可能,狐妖之血極陰,為什麼會匯入到陽魚之中!為什麼!」「我」在看到這一幕的一刻,彷彿見到了一個驚天的噩耗。

因為,在那一刻,念兒母親的血,儼然變成了唯一能夠修補鬼城大陣的純陽之物!

就連我都不敢相信最後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如果我們要修補大陣,就必須要犧牲她!不不,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孫師叔祖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他那麼厲害,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求求你快想想別的辦法!

念兒母親也留下了滾滾哀淚,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面,聲音輕微地說道:「天哥,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我是塗山氏的嫡系後裔,我身體里流淌著的是九尾塗山氏的血。」

「什麼!也就是說你本來應該是青丘狐族的族長!你為了我……」我能感覺到「我」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震驚,顯然孫師叔祖真的不知

道念兒母親的真實身份。

「我知道一旦被你知曉,你一定不會同意我為了你拋棄族人,我不想讓你因此而內疚,更不想離開你,所以一直瞞著你。天哥,我不後悔,和你在一起,然後有了念兒,是我這輩子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我不後悔!」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在那一刻早已哭成了淚人,在經歷了生離死別,轉世重生之後的孫師叔祖,卻像個孩子一樣,淚流滿面。

「所以……」念兒母親突然抬起前肢按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對她的治療,「我一個弱女子不懂得什麼天下大勢,但是我知道,修補大陣,能夠換得一方土地安定和千萬人性命,所以……天哥,沒有你的這段日子,如果沒有念兒,我早就去找你了,現在念兒長大了。我想,跟著你走了……」

「你閉嘴!我有辦法,我有別的辦法!」「我」一把撥開念兒母親的前肢。

念兒趴在她母親的臉頰上嚶嚶地哭泣著,卻顯得如此羸弱,如此無能為力。

然而那一刻,念兒母親倏然恢復成美麗的身姿,緩緩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林雲翼,你終歸不是那個我最愛的天哥,那個為了天下蒼生,甘願犧牲自己性命的天哥。他從來不會對我撒謊,如果他有辦法,早就付諸行動了,讓我去見他吧。」

「不要,不要!嫻兒,我就是,我就是孫天!」我跪在地上緊緊抱著念兒母親,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

「你不是!」念兒母親的話彷彿一記重鎚一般,狠狠地敲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知道,她在保護我,她擔心孫師叔祖因為情緒失控,將我的意志湮滅了去,直到最後,她依然在心中惦記著我,這是無比強大的理智。

這一句話,也同樣點醒了失聲痛哭的「我」,只見「我」強忍著淚水,哽咽地說道:「嫻兒,你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念兒母親露出了一絲微笑,口中開始噴湧出鮮血,但她依舊用微弱的聲音道:「天哥,我一直會等你!」

說罷,念兒母親突然張嘴,隨著不停噴涌的鮮血,從她口中浮現出一顆光彩斑斕的珠子,周遭有紫氣縈繞,只見那顆珠子在空中稍作停頓,倏然射向了在她胸口的念兒,眨眼之間消失在念兒的胸口,只見念兒彷彿遭受到重擊,突然昏厥過去。

而在失去這顆珠子之後,念兒母親的手猝然墜落,渾身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一般,慢慢閉上了眼睛,眼角處的淚水霎時間滾落下來。

她脖頸處的傷口彷彿瞬間失去了最後的支撐,開始不斷地噴湧出緋紅的鮮血來,鮮血掉落在地面的瞬間,便彷彿受到某種牽引一般,迅速朝著陽魚的溝槽匯聚,只見那溝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念兒母親的血液填滿。

我感覺到整個空間都隨著陽魚修復,開始發生猛烈地變化。

「不!我要出去!」只聽見那山羯一聲大吼,一下撞開林崇斌,朝我衝來。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山羯右側的城牆轟然被撞開,無數碎石朝著廣場內飛濺,有的必應成年人還要大,絕大多數,擊打在了山羯的身上,那山羯吃痛,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左側的城牆上,卻被那蜂窩狀的金色障壁給死死擋住。

與此同時,一個幾乎與山羯同樣大小的身影,不急不緩地沖了進來,徑直朝著山羯撞了過去。

是旋龜!

兩個龐然大物轟然相撞,使得地面一陣抖動。

而這個時候,「我」慢慢站了起來,用手抹了一下眼中抹不盡的淚水,說道:「不!你要死!」

這一句話彷彿那利刃出鞘一般,低沉有力,宛如有著改天換地的氣勢。

與此同時,「我」小聲說道:「林雲翼,念落塵咒!念!一會兒的衝擊,你得給我扛住了!」

孫師叔祖的這一聲命令叫人不容置疑,我急忙馬不停蹄地開始默念落塵咒,因為我意識到,孫師叔祖,要出手收拾山羯了!而他的出手,毫無疑問是某種強大的術法,將對我的意志產生巨大衝擊。

但我也做好準備了,我心中同樣積攢著滔天的怒火,勢要為念兒母親報仇!

「我」面對被林崇斌牽制的山羯,平平伸出了右手,手心向下,口中念念有詞,隨即我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突然浮現出無數金色的光芒,順著我的筋脈匯聚到手心,緊接著,一團金色的液滴漸漸從我的手心滲透出來,就如同「我」向旋龜展示身份之時一般。

這是龍脈之氣,更確切說是龍血!

而在液滴之中,那一條由無數金色細絲交織而成的小龍,不再蜷縮著,好似沉睡一般,而是盤繞著身子,猶如騰雲駕霧一般。

當液滴不斷凝聚到足足有一個成人拳頭大小時,沒有滴落下來,就好像被吸在我的手心一般,緊接著「我」手掌一捏,將之握於手心,更讓我驚奇的是此時的龍血不再是液體,而是凝固成了一塊橢球形的晶石!

不錯!是晶石!

「我」握著龍血晶石,不緊不慢地念動咒訣,我看到晶石之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十分複雜的紫色符陣,這個符陣也並非由單純的符文組成,而是由七個更小的符陣相互環扣,鑲嵌在一起。

如此複雜的符陣,此刻孫師叔祖借用我的身軀竟然施展起來毫不費力,甚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但是我卻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開始瘋狂地衝擊的我神識,那一刻我就好似站在驚濤駭浪之中,搖搖欲墜,全憑落塵咒凝固神識,抵擋著衝擊。

與此同時,山羯也意識到了「我」所帶來的威脅,以更加兇猛的態勢向旋龜發動進攻,想要突破到我這邊來。

然而旋龜與他之間,還隔著一個林崇斌,他不論山羯如何攻擊,都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這個咒訣實在太過亢長,就算是由孫師叔祖施術,也用了將近半分鐘才完成。

與此同時,山羯瞧見旋龜露出破

綻,一把掐住了旋龜的脖子,將之死死按在地上,緊接著,一下收回巨斧,毫不猶豫地朝我甩了過來。

巨斧在空中劃出一道月牙,猶如一陣疾風倏然而至。

與此同時,「我」將龍血晶石猛然拍向地面,一個巨大的暗紫色符陣倏然印在地面之上,緊接著整個符陣突然升騰起一道暗紫色的亮光。

突然,嘩嘩嘩嘩……一陣無比緊湊的翅膀扇動聲驟然響起,一瞬間,暗紫色的光芒一瞬間化作成百上千的烏鴉,猶如潮水一般朝著山羯洶湧而去。

飛在空中的巨斧也剎那間被遮天蔽日的烏鴉吞沒,轉眼間杳無生息。

其餘烏鴉則在「我」的操控下,化作奔流的江水,朝著山羯滾滾而去。

「啊這是什麼東西!」山羯沒有了巨斧,在成百上千的烏鴉圍繞下,驚慌失措地揮舞著雙臂,想要將烏鴉驅趕,但是這些烏鴉是由暗紫色光華幻化而成,根本拍不散打不到,但是卻能夠一刻不停地侵蝕山羯身體上的血肉。

在遭遇烏鴉的圍攻之下,不過幾秒鐘,山羯的頭顱就被侵蝕地面目全非。

這些烏鴉雖然由光所化,但是同樣擁有可怕的攻擊性,一刻不停地啄食著山羯的血肉。

身形巨大的山羯面對這些與普通鳥兒大小無異的烏鴉時,卻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夠痛苦地吼叫著,他的吼叫聲也擁有十分恐怖的衝擊力,使得整個鬼城空間都在一刻不停地震動,然而對於這些烏鴉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啊……你到底是什麼人」山羯瘋狂地吼叫著,顯然他已經感受到來自生命的威脅。

「我」沒有回答他,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口中也念念有詞,操縱著遮天蔽日的烏鴉瘋狂地向山羯進攻,我看到無數血肉一刻不停地從山羯身上掉落下來,在空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無數烏鴉彷彿化作了一台絞肉機。

這樣的場面,看得叫人心驚膽戰,只不過我此刻根本無暇顧及外面的情景,因為我的神識,在那股磅礴之力的衝擊下,變得恍惚不清,搖搖欲墜,彷彿眨眼之間就要湮滅一般,使得我不得不全神貫注地默念落塵咒。

默念說得輕巧,一旦意識波動,就很容易被打斷,我知道一旦被打斷,那毫無疑問,我可能真的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烏鴉所組成的幕牆一瞬間被一個巨大的身影撞破,那在我施術之後就退到一邊的旋龜突然衝出,轟然沖向在群鴉之中掙扎的山羯。

下一秒,一聲驚天撼地的轟隆巨響驟然爆發,與此同時,成千上萬的烏鴉一瞬間全部騰飛而起,我看到其中的山羯了無生息地栽倒在地,全身的血肉猶如潑了王水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消融,甚至連他的骨架也不能幸免於難。

轉眼之間,碩大的山羯肉身連同骸骨一併化作了一灘血水。

緊接著,無數烏鴉化作無數星光,朝著天空飛去,逐漸消失在空中。

印在地面上的符陣也在這一刻突然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下不遠處一灘令人作嘔的血水,以及四周一片狼藉。

而那旋龜做完這一切后,往後退了兩步,轉過頭來望著我。

「我」收回右手,隨後用力一捏,龍血晶石一下子化作一團液滴,又一次融匯入我的手心。然後朝那旋龜點了點頭。

隨後天空之中倏然降落下一道金色的雷電,霎時間擊中了旋龜!

旋龜成為了鬼城城主!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那股磅礴的力量,如潮水一般退去,而我的意識,並沒有被磨滅,萬幸!

「我」低下頭,望著遠處那被念兒母親血液填滿的陽魚,陰陽雙魚彷彿倏然活了一般,化做兩道光升向空中,在空中不斷盤旋,朝著天空飛去,最後在天空之中化作一顆明亮的星,熠熠閃光。

而整個鬼城四周,此刻也被厚厚的濃霧包圍,而在街上嚴陣以待的鬼兵,則開始迅速朝著廣場這邊聚攏。

「我」回到了念兒母親的身邊,此刻她臉色蒼白如雪,卻依舊美麗動人,就連脖子上的兩道傷口也蒼白如雪,反而變得不那麼血腥了。

美麗的她就如同睡美人一般,靜靜地躺在地上。

淚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雙眼,「我」跪在她身邊,肩膀不住地顫抖著,像個孩子一般嚶嚶地抽泣著。

心臟,宛如被千刀萬剮,支離破碎……

在死後轉世,卻還是親眼目睹了自己愛人的離世,對於孫師叔祖而言,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哪怕他擁有一顆強大的心,終歸抵不住痛徹心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有兩個人緩步來到了「我」附近,林崇斌和關九斕,他們終歸沒有上前來打擾「我」。

我聽見關九斕小聲詢問林崇斌,為什麼城主會是它,而不是殺死山羯的我,一般來講,真正殺死城主的人會取而代之。

只聽見林崇斌回答道:「你別忘了,最後給予山羯致命一擊的是旋龜,而不是他,所以真正殺死山羯的,是旋龜。或許它不願意這個人成為城主,才選擇出手的吧,也可能因為他體內流淌著龍脈的力量,保護他,是旋龜的職責所在。」

「這個女娃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強。」

「不知道,反正他是男的,而且現在的他不是我的後人。」

「我」跪在地上良久,直到眼淚將胸前的衣服浸濕了,方才緩緩抱起躺在念兒母親胸前的念兒,舉在空中仔細打量起來,念兒母親的那可珠子進入了她的身子,使得她陷入了昏迷,在「我」手中緊閉著雙眼,蜷縮成毛茸茸的一團,看著十分惹人喜愛。

「我」打量了好一會,方才收回手,將念兒像抱嬰兒一般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毛髮,視線再一次漸漸模糊起來!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還是不要隨我姓了,隨她的姓好了,叫楊念吧。林雲翼,記住了嗎,叫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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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咒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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