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我是男人
萬法歸宗？原來她一直修練的無名功法是萬法歸宗。
吳瓊回憶起當時她是如何得到功法的，真是一段離奇的經歷。
年僅十三豆蔻年華的她，對什麼都好奇。
經常女扮男裝出門玩耍，有一天半路碰上白鬍子老人，捧著一本書呤道：「書中自有黃金，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
「呵呵呵，書里既然什麼都有，你能捧著書能過一輩子嗎？」
吳瓊笑吟吟地問。
老人家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地回答：「小姑娘說得很對，但這本書不一樣。不信你看看。」
說著攤開給她看。
吳瓊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什麼文字都沒有，只有一張人體經絡圖，好似什麼在經絡中流動。於是她指著書嘲笑道：「你騙人根本沒有文字，只有一張圖。」
老人一聽更開心了，輕聲道：「這是一本修鍊功法。只要修鍊它，就不會餓，不會病，也不會死。」
吳瓊用看「瘋子」的眼神去看老人，逗趣的問：「你煉成了嗎？」
「成了，也沒成。」老人臉上帶著一絲癲狂：「都怪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我又回到了原點。」
說到這裡，他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吳瓊向後退去，她想離瘋子遠一點兒。老人卻一把抓住她：「別走，送給你了。記住不要跟任何人提我，這是為你好。」
他將書往吳瓊懷裡一送，人就消失不見了。
吳瓊傻傻地站在街道上，半天才回過神來。如果不是懷裡的那本書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會餓，不會病，也不會死。
對凡胎肉體她是一種誘惑。誰又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她錯了嗎？不，她沒有錯。
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只是傷害到自己而已。
她活得問心無愧。
————
盧子墨很驚奇看著老道一本正經走出門來。
而他樓里的招牌姐妹花被嚇得面無人色。
「傻站著幹什麼？還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讓老道領略一番。」老道背著手怪說道。
「……」盧子墨直捂頭：「祖師，您是自己慢慢領略，我有事隨後就到。」
說著就溜之大吉了。
老道搖搖頭道：「世俗氣太重。以後如何交以重任？」
「吳瓊，你怎麼在這裡？」
老道剛從青樓里出來，就被高大的年輕人攔住了。好像是叫蘇然。
老道一本正經地說：「老……老是練功太沒意思啦。所以去青樓見識見識。」
蘇然黑著臉說：「你一個女孩去青樓成何體統？」
老道悄聲的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女孩兒了。」他整整衣袖說：
「我是正宗的男人了。」
「你就算穿著男人的身服，裡面還是個……咳……」蘇然說著說著自己都臉紅了。
「跟裡面有什麼關係？」老道有些生氣。
蘇然腦門青筋直跳，怎麼覺得現在的吳瓊比他妹妹還幼稚。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吳姑娘，你不是要去闖仙門嗎？阿碧她們己經給你爭取到一個名額。你要不要跟我去找她們？」
老道的心好累呀！他咬牙切齒地說：「可以跟你去。但是請小兄弟稱呼在下為方道友。性別，男。」
蘇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不是你跟吳氏決裂了？想改頭換面。好，我以後稱你為方道友」
他拍拍老道的肩以示同情。
老道嘴角抽角「呵呵」兩聲，心想，年輕人你想多了。
老道並不知道蘇然想得真的多了。
蘇然自行腦補了一堆劇情。
什麼苦命女被迫願除祖籍。
什麼奇女子身懷巨寶糟家族強奪。
想到以前吳瓊當成心懷不軌之人，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怎麼會有那種心思？
永樂鎮聚仙樓下。
孔蒹葭正手持團扇遮面而行，身後的法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就不該跟這個惺惺作態的女人上街。半個時辰過去了，整條都沒走完。
「蒹葭，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保證不會再跟你單獨出門了。」法正發出今天第二十次聲明。
「正正，能怪妾身嗎？」孔蒹葭轉頭露出半張美人臉說：「你的師兄師弟一直在周圍轉，妾身想快點都難。」
「所以怪我嘍？」法正一臉氣憤大聲說：「姓孔我要和你絕交。」
說著一捂臉，扭頭向外跑。
「正……」孔蒹葭也想藉機向追去，沒想到眼睜睜看到法正撞到一個男人的懷裡。
法正一下子蒙了，但看到對方的臉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說：「瓊姐姐，原來是你呀！嚇死我了。」
「法姑娘，剛剛在下無禮了，請姑娘多多見諒。但請姑娘更改稱呼，稱我為方道友。」老道拱手說道。
法正一臉疑惑的時侯，蘇然適時出現。
「她大概與吳家決裂了，想改名換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們順著她叫方道友就好。」蘇然一臉無奈地說。
法正興奮地抱著老道的手臂說：「瓊姐姐原來你在玩角色扮演？太好了，我們怎麼沒想到。」
老道淚目，他又被調戲了。他還是堅持解釋道：「姑娘，我是正宗的男人。」
這時孔蒹葭這拿著扇子慢慢行來，每個動作都美得賞心悅目。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話，步子一下就亂了。
法正這時解釋道：「姐姐在玩角色扮演。她現在自稱方道友。性別：男。」
「小妹，失禮請姐姐莫怪。」孔蒹葭見老道臉色很差忙改口：「小妹失言，方道反莫怪。」
「不怪，不怪。」老道覺得好心累。當個男人這麼難嗎？
幾人聊了幾句，老道就引到吃上去了。四人很自然來到聚仙樓貴賓席位。
老道摸了摸肚子，很誠實地說：「各位莫要見怪，我吃的可能有點多。」
「我們都知道方道友是體修，不會見怪的。」蘇然很貼心地說。
蘇然三人己經做好心裡準備，可是，還是吃了一驚。
整整一桌十道菜，外加兩桶米飯，全部進了老道精瘦的小身板里。
就是這樣老道還抿嘴說：「唉，只吃個半飽。只能喝葯填補。」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隻小玉瓶，打開瓶塞。
一股葯香飄逸而出，蘇然三人只覺得精神一振，都猜出那一定是難得的好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