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她是本殿的女人
錦秀點擊賽事的入口端,一幅金色的捲軸隨即在眼前展開。驚得她感覺自己其實是在做夢,這冥天學院,果然比傳說的還要牛X!
金卷上書第一條,率先聲明,此次比賽為所有學員自行選擇,如果覺得自己實力不行的,大可忽略關閉即可。
如果想要參賽,在參賽之前,必須要簽訂生死狀,死生學院概不負責。
錦秀覺得好玩,就點擊了參賽,隨後一張生死契便浮現在眼前,她毫不猶豫地簽訂。剛簽完,夜玄凌的密音就在耳邊響起,「那個比賽,你不準參加!」
「啊?可我已經報名了啊?」
「退掉!」耳邊傳來一陣咆哮。
「哦,可是我已經簽了生死契約。」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聽著像是瓷器碎裂的動靜,錦秀豎了豎耳朵,對方再沒了聲音。
她轉回注意力,繼續看餘下來的賽程內容。
明日的比賽將會對外院初級弟子開設金、木、水、火、土五系法門的門陣,學員自己選擇入哪個門裡邊闖陣,裡面會有對應的坐騎寵物幫助闖陣。寵物的等級和戰力都是隨機的,完全憑運氣。
每個陣里都有對應的小關,闖過去可以獲得相應的獎勵和頭銜,聽起來很誘惑。
而另一邊,褚赫正跪坐在幽靜的大廳內,對著燭火描畫著一副美人圖。畫中的美人,半倚半靠在美人榻上,一襲淡粉櫻紗及地,眉宇間端著說不盡的儀態風流……
褚赫的唇角,在不知不覺中彎了下來,一雙鳳眸中更是碎了無盡的溫柔。骨節分明的不自覺地輕觸著畫中的少女,細細描畫著那昨日熟悉的眉眼。
「砰!」
房門忽地被一腳踹開,褚赫皺了眉,斂神看向來人,夜玄凌的臉色也掛了霜,踩著門板負手而入。
「你這人,」褚赫說著,漸漸平復了語氣,彷彿已經習慣了這人的無禮,「當真與從前一樣讓人討厭!」
他將壓在袖下的畫,仔細的捲起來,儘管如此,那畫中人,也被夜玄凌盡收眼底。他亦回以褚赫一個冷笑,「你也如此,若論傷風敗俗,誰能比得上你?」
試問普天之下,能對自己親姐姐垂慕已久的,除了他,怕是再沒有第二人。
「我不是!」褚赫猛然急紅了眼,像一頭暴怒的小獅子,狠狠地瞪著他,「你保不了她,護不好她,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淵無憂,」褚赫緊緊攥著拳頭,「你才是最沒資格守在她身邊的!」
「我沒資格,你有資格?」夜玄凌笑了笑,自顧自地拖了把椅子,悠然地坐在褚赫面前,「論起來,你該喚我一聲姐夫!」他似乎總有辦法觸及褚赫的情緒,每一句輕鬆的話,都能將這少年的面色氣的加深顏色。
褚赫咬了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你也配!」
「她是本殿的女人,」夜玄凌笑的眉眼絢爛,撫摸著冰淵劍上的玉流蘇,「自是沒有配不配得上一說!」
褚赫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捂著耳朵,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給孤閉嘴,閉嘴,再敢胡說八道,孤就撕了你的皮!」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他起身逼近那少年,「這麼多年,我放任你在東滄養著身板,已經看在她的份兒上,給足了你的體面,」夜玄凌的面色漸漸冷了下來,「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地滾回你的東滄去,膽敢將手伸進學院,休怪老子不念舊情!」
冥天學院的歷屆賽事,都是有人斥巨資承辦的,而這一次也一樣,東滄皇帝以培養人才為名,贊助了學院一筆巨款。這才有了這場賽事的開辦。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著什麼算盤?」夜玄凌冷嗤一聲,目光審視著那不服氣的少年,「怕是你的白日夢要落空了!」
他懷疑錦秀的真實身份,又不敢下論斷,就把全部賭注壓到了學院的比賽上。錦秀如果贏了金、土、木三系賽事,基本可以斷定她是神格無疑。
水系由鮫人族執掌,火系由龍族統領,所以這場賽事針對於普通學員而言,根本就沒有通關的可能。
雖說簽了生死狀,其實學院高層也是做了保護措施的,裡面又有相對應的坐騎神獸給予援助,所以學員基本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只要懂得知難而退,一切都不是問題。
錦秀如今斷斷不能暴露出神魂的存在,她必須要和所有的學員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地歷練而成。否則,只會不斷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要做什麼?」褚赫沉了眉眼,冷靜下來,看著對面那個迷之自信的男人。
「怎麼?」夜玄凌目光透露著狡黠,「東滄皇,這麼快就怕了?」
他揚長而去,褚赫忍無可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我姐,和她坦白一切,你看她會站在你這邊還是選擇相信我的話?」
夜玄凌忽而頓住了腳步,其實他的心底還是不安的。從前一個師兄,而今一個褚赫,這兩個人,都是她心中舍不掉的牽挂。
也僅僅是一個猶豫而已,他毅然舉步而去。
褚赫彎了彎唇角,目送著夜玄凌離開。
大殿中再次恢復一片寧靜,而後,兩個嬌美的侍女從後頭走出,褚赫抬起手臂來,任他們為自己更衣。須臾的光景,換好衣裝后,他的眼中忽地浮現出一抹厲色。
吩咐眼前的青衣侍女,「儘管盡全力,若敢手下留情,看孤不撕了你的皮!」
青衣侍女聞言,點頭道,「陛下放心,青兒領命就是!」說著,這侍女蘊足了十成功力擊向褚赫的後背。
褚赫畢竟功力淳厚,青兒一掌下去,也只是將他傷了而已,他不滿的看向一旁的藍兒,「儘管一起上就是!」
藍兒領命,隨之重重地一掌擊向褚赫。
藍兒是褚赫的同門師妹,靈力要比青兒深厚得多,她一掌下去,褚赫「哇」地一口鮮血噴出,五臟六腑即刻四分五裂似的疼。
他踉蹌著,勉強撐住自己的身子,眼前,忽地浮現出那女子的笑,溫柔繾綣。褚赫用袖擺擦了唇角的血,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師兄,」藍兒擔憂地看著那背影,話到嘴邊,換成了,「我陪你一起去!」她其實想問的,是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