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盜屍案(上)
「師父!」
「群哥!」
「群哥,你沒事吧?」
見陳濤跑進學校,三個小弟連忙跑過來架著鄭超群胳膊,把他扶起。
鄭超群捂著小腹,蠟黃的老臉微微泛紅,剛才他彷彿撞到一層彈力極強的棉花上,瞬間就彈飛了,更令他感到驚愕的是,接觸到陳濤身體的剎那,通背拳勁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超群心中茫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勁外放么?」
傳說中氣功練到極處,氣勁外放隔空傷人。鄭超群不知道的是,陳濤已到達築基五層,體外有一層真氣循環,這層真氣極為輕柔,平常人是感應不到的。
至於為什麼掌勁會消失?
那是因為和陳濤相比,他的掌勁實在太弱太小了,撞到氣牆,輕輕一震,便即潰散!
也多虧了掌勁不足,如果是築基二層,築基三層的人全力一擊,非被陳濤筋脈盡斷,當場斃命不可!
以鄭超群的見識無法理解其中玄奧,狠狠的道,「這小子果然邪門,咱們……先回去!等我師傅出關再來收拾他!」
……
……
陳濤急匆匆的衝進考場,還好,沒耽誤開考。他坐在椅子上,長舒了口氣。忽然想到剛才那一幕有些不對勁啊!
那「半身不遂」是來打我的吧!
不然的話怎麼會被彈飛呢?
一般人撞到他充其量後退兩步而已啊,大爺的,早知道再踹他兩腳好了!
考完試陳濤回家時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兩輛金杯已經不見了。這點小事他沒有放在心上,回家繼續研究霧靈大陣。
三天過去,考試結束學校放假,霧靈大陣依然沒有成功。
陳濤撓頭啊,
抓狂啊,
各種辦法都要想盡了,但就差了那麼一口氣。
一定還有地方沒弄明白。
陳濤倒在床上,雙眼儘是疲憊,腦袋裡一片漿糊。
不能再試了,再試自己該走火入魔了。
布陣很像解數學題,有的時候需要那麼一點靈感。
回半城鎮待幾天吧,老爹一天打四個電話催他回去呢!
第二天,讓楚菲買了兩箱車厘子一箱蘋果,開車回了半城鎮。
推門進院。
「爹,娘,我回來啦!」陳濤高聲喊道。
「小濤?」老娘抬頭一瞧,人沒出來,話先出來了,「回來咋不提前說一聲呢,我給你燉魚啊!哎呦,我兒子又長高了!」
老娘伸出粗糙的手掌摸著陳濤的臉,眼睛里滿是兒子長大的喜悅,舐犢之情溢於言表。
陳濤心裡暖洋洋的,還得繼續修道,繼續掙錢,好讓老娘一直開心!
進了屋,他擰開自來水,一邊洗蘋果,一邊問道,「我爹呢?又喝酒去了?」
老娘嘆氣道,「喝啥啊,你爹最近都愁死了,廠子出事啦!」
「啥?」陳濤一驚,「什麼事啊?怎麼沒跟我說啊!」
「跟你說有啥用啊!不是賺錢的事,是……」老娘欲言又止,「哎,你們年輕人都不信這個了,是,廠子里招上不幹凈的東西啦!」
「哦?」
陳濤心頭一動,第一個想到的是災星。
當初建廠的時候災星現世,逼的他差點打開鬼門關,最後還是額頭上那奇異圓環幫了大忙,不過還一顆災星逃到了山裡。他當時和周卓偉說的明白,一定要請陰陽先生過來好好看看,否則日後必成大禍。
難道周卓偉竟沒聽自己的話?
「娘,你具體說說,到底怎麼不幹凈了?」
「說的可邪乎啦!
值夜班的徐老三,說他晚上就看見有人影從後山上過,他當是小偷呢,拿手電筒照吧,還看不清,連著一個多禮拜!每天晚上都有,嗖嗖嗖的,你說邪乎不?
給他嚇得不敢打更了!
新來的王曉麗他爹,一到晚上就聽到山上有女人哭,哭的可滲人了!一哭一宿啊,啥時候雞叫啥時候停。你爹帶人上山轉了好幾次啥都沒有,村裡傳開了,說咱們廠子里有不幹凈的東西!」
老娘咬了一口蘋果,繼續說道,「你爹也害怕了,找你那朋友,周百萬他兒子,小周百萬。在城裡請了一老頭,人家那道行才高呢,一看你爹就說『你兒子生過一場大病,都在面相上帶著呢!』你說厲害不?」
「那是相師啊!」陳濤說,「他抓住那不幹凈的東西了?」
「誰知道了,反正他上山去了幾次,真沒再鬧了。
大家都以為沒事了呢,你爹還放了兩掛鞭。
沒想到上個禮拜,徐老三去給他媳婦上墳,一看墳頭的土潮乎乎的,覺得有點不對勁,晚上回家就作夢了,那個夢說的我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徐老三說,他夢見他媳婦渾身血淋淋的呀,跟他一個勁的哭,說快想辦法吧,再不把我背回來,就永世不得超生啦!
快點開棺看看吧!
給徐老三嚇得呀,第二天去扒墳,棺材蓋都讓人撬開了,徐老三他媳婦愣沒了!
你說嚇人不?」
有個小年輕嚇得當場腿都軟了,
徐老三拍著棺材哇哇大哭啊,
他媳婦才沒了一年多,居然沒影了,你說多害怕呀!
全村都知道凈水廠那片還有那山都不幹凈!工人不敢上班了,太陽一落山,廠子就關門。
你爹也害怕呀,又去找小周百萬,人家上京都找了兩個年輕人過來,一男一女,看著比你們大不了幾歲,這會兒正在徐老三他們家呢!
楚菲嚇得臉早白了,「大娘,你可別嚇唬我呀,我跟我閨女住,膽子小。」
陳濤他娘笑著說,「楚老師,你不用怕,你們城裡人都有醫保,鬼拿你們沒辦法。」
陳濤聽了差點樂出聲來。
讓楚菲回家,陳濤騙他娘說出去轉轉,快步向徐老三家走去。
這起盜屍案和在十全山遇到的拿起如出一轍,但是屍體多了,這幫人為什麼非跑到半城鎮來偷?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徐老三家在村西頭,門口有一棵大楊樹,一個很普通的農家瓦房。媳婦沒了之後,徐老三也沒再娶,後窗戶髒的發污了沒有人擦,看著有幾分荒涼。
陳濤走到近處,一串清脆的銅鈴聲從院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