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親自
從小，每當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或者傷心難過的時候她就吹樹葉，吹的很好聽，現在這個習慣仍是在繼續。好聽的聲音慢慢在後院里漫延開，小白吹的入神，一點也沒有發覺到，她的眼角有液體一樣的東西似乎流了出來。此時，大樹突然抖動了一下，好似人一樣有一驚的反應。小白的背靠在樹榦上感應到了這反應，聲音停止，她拿下樹葉笑了笑：「大樹，是颳了大風么？還是你聽到了我的訴說，你想知道是什麼心愿是嗎？」
此刻，大樹沒有了反應，很安靜，很安靜，靜的連一絲風都沒有。
小白笑了，長長的吁出一口氣，抹掉了眼角的淚，道：「大樹，我說給你聽，好嗎？恐怕也就只有你能聽我說說了。」
時間頓了一下，半晌過後，小白的聲音終於響起：「我的心愿就是拿回我娘的龍骨。我想把我娘的龍骨拿出來，葬在青凰後山處，那裡是我爹爹埋葬龍骨的地方，青凰後山的龍陵里，埋葬著許多長老們和龍族長輩們龍骨，我爹的龍骨就在那裡面，可是我娘的龍骨卻沒有進去，被大娘他們埋在了白龍一族的墳地里，憑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娘進龍陵，就是因為我娘不是爹的大夫人么？當初他們既然承認我娘的身份，又為何不讓她入龍陵，這不公平。大夫人不能生育龍子，爹才娶的我娘，既然娶了就應該讓她入龍陵，為什麼不讓，為什麼不讓？我是一定要拿出娘的龍骨，一定要讓娘入龍陵，大樹，你認為呢，我應該這麼做，對嗎？我是一定要這麼做的，對嗎？」
小白越說越激動，越說心裡情緒越大，那種不平衡，那種憤怒瞬間就要爆發，她越說淚水越忍不住，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掉下來。
淚水掉在地上，正好掉在樹根處，淚水滲到了土裡去，樹根處濕潤一片。
大樹好似頓了一下，所有的樹葉在此時悄悄的含起，彷彿心裡很難過的樣子，風吹，樹葉也沒有搖動。
「大樹，這些話，這些不甘我從不別人說，今天我說與了你聽，你是支持我的對吧。」小白把大樹當做了第一個知已，她第一個說心事的人。
沒有風，大樹卻搖晃了樹葉，樹葉的一陣陣抖動讓小白覺得心裡很寬慰，她說的話終於有人回應，認同。
好半晌，小白的情緒緩和過來，站起身抹了把眼角的淚，笑的燦爛：「好了，我要回去了，大樹，謝謝，聽我訴說，給我安慰，即使你不會說話，我也很高興，謝謝你，有空我會再來的，以後有心事和你訴說可好。」
大樹沒有動，安靜著。
小白揮手告辭：「沉默就是默認了，對嗎？再見，我會再來的，你等著我啊！」
小白走了，大樹卻在此刻抖了幾下。
呼！總算走了，還真是煩人！
大樹輕輕發出一聲嘆息。
……
夜幕降臨。
楚莫瑤安靜的坐在屋裡，托著下巴，神情悠閑，一點也不困，嘴裡哼著小曲，手裡拿著點心。
她在等一個人，對，在等那個要表現好的人。
今日的點心不錯，很合她的胃口，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平時倒沒有吃過，吃著吃著，她又拿了一塊。
話說，那個要表現的人怎麼還沒有來？難道不想明天和他一起出席龍神大典了？
吃著，楚莫瑤不禁想著這個問題，從下午到現在，她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連花香和小白她都打發走了，等的可就是現在的時刻，怎的還不來。
看著桌上的點心，楚莫瑤把手裡的那點塞進嘴裡，又拿了一塊，看在點心好吃的份上，再等一會好了。
若是一會兒還不來，她就不等了，明天非不和他一起，讓那什麼龍神大典開天窗去。
……
廚房中。
大廚子目瞪口呆，揉了好幾下眼睛才最終確定，眼前這個做飯的是人尊上大人。
幾個大廚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同樣不可思議的眼神。
尊上大人怎麼能親自到廚房裡來做點心，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任誰說，他們都不會相信。
更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尊上大人，只看過他們做一遍點心就全會做了，而且做的比他們的手藝還好。
做了點心又接著做了一道湯，那湯也做的香氣四溢。這還是他們的尊上大人嗎？
「這湯還行嗎？」北辰上淵結束了最後一道工序，完美收工。
「行……行……」幾個大廚子結巴著回答。
真不是他們說違心的話，那湯做的是真的行，簡直就是太行了。
幾個大廚子都是青凰龍族頂尖的廚師，對廚藝研究上千年何止，他們的手藝可是得到所有人認可的，所以，他們鑒定的菜色也是有含金量的。
北辰上淵做的這道湯，無論從哪方面說都已經是頂級級別的了。就加剛才做的點心也是一樣。
他們不用嘗，僅憑看，聞，再加上親眼看著的製作過程，幾個大廚子敢說，那點心和這湯做的比他們做的好吃。
聽了廚子這樣說，北辰上淵淡淡垂了垂眸，輕拍了拍手：「原來做點心做湯是這麼簡單。」
說罷，親自端著湯出門，留下了幾個廚子瞪掉眼睛。
簡單？簡單？這叫簡單？
他們可是學了很久，磨練了很久的廚藝，在他手裡就叫簡單？
幾個大廚子齊整整的嘆息，他們無言以對，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天賦，只能說他們的天賦和尊上大人是不一樣的，這是唯一可以安慰他們的解釋。
看著北辰上淵端著湯消失在廚房的身影，幾個大廚子互相看了一眼，擼起袖子各自幹起來。
天賦他們沒有，但是後天的努力是有的，就不信，他們做不出剛才那道湯，明明是自己教的，能做的沒有徒弟好？
還不不信了！幾個大廚同時堅定了這一信息。
於是，等廚房中的小廝過來打下手時，就見廚房裡的幾個大廚都在做湯，一道接著一道。
於是，這一天，整個龍神殿上上下下所有的下人都有一碗湯喝，有的人還輪到了兩碗。
向來，大廚的湯不是天天都能喝到，而這一天，這湯讓眾人喝了個夠！
……
房中。
楚莫瑤吃完了最後一塊點心，舔了舔嘴唇，好吃。
人還沒有來，她想眯一會兒，吃飽了就想睡。
「好吃嗎？」剛眯上眼睛，魅惑無比的聲線從門口傳進來。
「嗯，好吃。」她一點也不吝嗇誇獎，點頭沖了一下，還有點想眯一會兒。
見她想眯著的樣子，北辰上淵突然一陣幸福感湧上來，這種感覺他知道了，就是幸福。
從遇上她開始就有的這種感覺，別人代替不了。
走過去，把湯放在桌子上，攬過她靠在自己懷裡：「困了么？」
難道是等他等著急了？也許吧，看來他在廚房裡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都怪他學做東西學慢了，以後再為她做什麼要快點才行。
「嗯，有點，這是什麼？」看到了桌上的湯，楚莫瑤的那一點的困意現在也沒有了，剛吃了點心，正想著喝點湯呢！
想著湯，湯就來了，倒是稱心！
她正要去端，勺子已經送到了她的唇邊。
「嘗嘗。」他拿著勺子喂她。
楚莫瑤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喝下了那口湯，砸巴砸巴嘴道：「嗯，好喝。」
好喝就好，好喝就達到了他的要求。
覺得好喝，他又餵了第二口，第三口……
不知不覺，一碗湯讓他喂完了，喝完最後一口，楚莫瑤舔舔嘴唇，吃飽喝足，真是幸福啊！
最後，三人眼角對了一眼，一致整齊的動作站起身，按照藍長老和黃長老剛才的樣子，也是重新來了一遍。
當他們再次跪下時，楚莫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卻仍是淡定非常，繼續冷聲開口：「幾位長老看來也懂了本妃的規矩，對於本妃剛才說的話，你們也聽明白了吧。」
「……是。」三位長老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
他們是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又能怎樣，情勢已經逼到了這個份上，他們還能如何。
楚莫瑤淺淺一笑站了起來，她這個人一向做事喜歡做到底，今天這事既然開了頭，那麼她就要了的乾乾淨淨。
五位長老都是年齡大的人，但在她眼裡，她向來沒有這種多餘的同情心。自從來這片大陸，同情心要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她開口詢問：「即是都懂了，那幾位長老又可知罪？」
承認了錯誤，無視主子，蔑視主子之罪就要讓他們清楚明白。
「老……老臣知罪。」五人齊聲回答。
「好，既然知罪，那本妃也不妨枉開一面，這一次本妃就不予追究了，罰你們每人十萬兩銀子上交龍族庫存，算是對你們小懲。」
這話一出，首先眼角押搐的就是北辰上淵，又是銀子，罰銀子，也虧得她想出來，這招術估計也就只有她能做了。
東風瞟了一眼自家大人的臉，又瞄了一眼楚莫瑤，唉，大人，看樣子您以後的生活貌似很拮拒。
什麼？罰十萬兩銀子？
五位長老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為何身上打了一個哆嗦，就罰十萬兩銀子，為何要罰銀子，而不是其他。
其實十萬兩銀對他們來說也不多，也能拿出來，可是十萬兩啊，一下子就這麼沒了，誰不會心疼！
好似就知道他們會心疼會肉疼，楚莫瑤才覺得有意義，懲罰，就要受到肉疼的地方懲罰。
這，只是個下馬威，只要達到目的也就行了。
藍長老臉綠了，紅長老臉白了，白長老臉黑了，黃長老臉青了……
幾位長老拱手彎腰：「……」
他們想罵人……
只見幾位長老深深呼吸了一下，一個個強迫自己冷靜，這事得冷靜完了才能開口，不能他們不敢保證一開口就是罵人的話。
終於，冷靜完了：「龍妃大人說的是，我等會遵照龍妃的話上繳罰銀。」
「這就對了嘛。」楚莫瑤悄眯眯的笑。
藍長老嘴角一抽，兩根龍鬚都要吹瞪起來，壓住要跳出來的心臟道：「多謝龍妃大人指教。」
「客氣，客氣。」楚莫瑤一派修新閑的模樣。
這事到這裡也就算過去了，場面上的儀過去了，接下來就該說正事了。
龍神大殿第一項，就是祭奠龍神，祭奠他們的龍神。
儀式開始，楚莫瑤收了悠閑的神情，面色上轉變了認真的表情，這種時候，她分得出輕重。
北辰上淵緩緩起身，突然低頭悄聲而語：「瑤兒很厲害哦，本尊很滿意。」
他指的是剛才她的表現，他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分配，她自己擺平了那位長老，對她來說正是最好的立威的時機。
對付那些老傢伙，除了讓他們不敢，還得讓他們口服，至於心服，也許一時半會做不到，但剛才那樣，已經夠了。
藍長老是長老之首，祭奠這事他當然是整場儀式的主持，只見他帶領著其他幾位長老開始儀式。
楚莫瑤不懂祭奠儀式的過程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場儀式她需要做什麼。
但，她知道一條，她只需要跟著北辰上淵一起就行了，他做什麼她做什麼，這樣就不會出錯。
雖然她不在乎出錯這種事情，可這畢竟祭奠這般神聖的時刻，祭奠的是龍族的老祖宗，她也就是要認真對待。
唉！她又偷偷的嘆了口氣，果然穿上了這身衣服，就好了像枷鎖枷在了身上。
「你若是累了就說。」北辰上淵笑看她一眼。
「還好。」她說的是真話，的確也就是還好。
走了拜，拜了走，楚莫瑤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子，也不知道拜了幾次，她只知道，走了半天拜了半天也沒走出這片場地。
也就是說，所有的祭奠儀式都在這片場地上完成的。
終於，隨著藍長老一聲「祭奠完畢」響亮的聲音，整個儀式終於結束了。
所有人停住，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又做了一個整齊的動作，然後就算完成了。
「呼，終於結束。」楚莫瑤在心裡暗嘆一句。
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什麼祭祀活動，以後那也沒什麼，現在輪到自己來，尼瑪，的確夠累人，而且她還只是跟從著。
現在，她好像能體會那些跳大繩的小神婆們的體力活了，真是累，可不是假累。
「累了么？」他問。
「還好。」她又笑，又說了一句還好。
北辰上淵沒再說話，輕拉著她的手微微握緊，他懂她的意思。
其實她挺累了只是沒說，而他也知道她有點累了，所以，在儀式一結束之後，他打橫一攬，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嘶！」楚莫瑤雙腳突然凌空，下一個意識反應過來已經被抱在了懷裡。
「瑤兒累了，本尊就抱著去。」他抱著她走，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剛才龍之石上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連幾位長老都不敢再說什麼，他們誰敢說話，誰又不傻。
這種情況，他們只好裝作看到了不好意思扭過頭，還不能裝作沒看見，因為，他們要送上一聲祈禱。
整場祭奠儀多的最後一項就是守護神大人宣布龍妃的時刻，宣布定下龍妃就意味著要定下繼承人的家族是哪一族。
所以，要說他們龍族最重視的祭奠儀式，不如說他們最重視的最後這個環節。如果他們同族的龍女被選為龍妃，那麼，他們整個一族人的臉上都會有光。
可惜，今天這樣子估計是不會有懸念了，北辰上淵懷裡抱著的楚莫瑤，不是他們龍族的龍女，他們還有希望個屁。
是以，儀式一結束，三三五五七七八八的人就都撤了，他們沒希望了還守在這裡幹嗎，這結果還不如不聽。
見人慢慢散去，楚莫瑤自然沒有多想，她就以為是儀式結束，那些人自然要散去。
她不明白，北辰上淵心裡卻很清楚，他也不說，正好這樣的結果順和他意，他嫌吵。
「我們要去哪兒？」她可沒有大意，聽到了他話里最後的那個「去」字。
「去吃飯。」他答。
「吃飯，這個可以有，我正好也餓了。」楚莫瑤很贊同這樣的做法。
「儀式結束后，龍族會有一頓聚餐，在聚餐上，本尊會宣布你是本屆的龍妃大人。」北辰上淵抱著她朝用餐那邊走去。
「哦，這樣啊！好吧。」她兩手一攤，好吧，嫁都嫁過一回了，也不差這一次。
別人走了，七大長老不敢走啊，還有幾位身兼要職的人物也沒敢走，他們早早的到了用餐的地方。
長長的餐桌上，整齊的擺著她各式各樣的食物，從那食物的賣相來看，是讓楚莫瑤很滿意。
她不是一個吃貨，可是也是吃過天下美味珍餚的人，對吃也是很講究的，尤其是吃過了他做的點心和湯，估計著其他東西都很難入口了。
北辰上淵抱著某個女人緩緩走來，藍長老他們滿頭霧水緊糾著心尖。
嘶……一陣倒抽冷氣。
這成何體統，竟是讓他們的守護神大人抱著來的，這個人族的女人真是不知羞恥。
青凰龍族的人都知道北辰上淵的脾性，任性，全憑心情做事，這般反覆無常，誰敢多言啊。
長老們不敢吱聲，那其他幾位就更不敢吱聲了，默默的站著，等著主人落座，他們才可以坐下。
走到長桌的首位，北辰上淵才把她放下來，扶她坐下，手一抬，淡淡一笑：「坐吧。」
輕描淡寫兩個字，說的雲淡風輕，然而周身卻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姿勢，讓人不敢直視，似耀眼的光芒萬丈。
他緩緩落座，坐在楚莫瑤的身邊。
長老們見北辰上淵坐下了，這才挨個的坐下了來，總算坐下吃飯了，不過這頓飯，他們卻是沒有多少心思能吃得下去。
吃飯前，北辰上淵就要宣布楚莫瑤身份，與她同飲天龍之水，這天龍之水一飲，楚莫瑤就是真真正正的龍妃了。
所謂天龍之水，即是青凰龍族後山處的一眼山泉，那裡的水自開天以後便自形成一股清泉，正是這股清泉滋潤了青凰龍族千年。
他們為龍，不可離開水，那一眼山泉千年來未曾干過，是以，被他們稱為天龍之水，只有喝了天龍之水的人才是真正的龍族之人。
長老們坐好不動，靜等著北辰上淵宣布事情，可是，他們的心裡卻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真的要接受這個人族女人嗎？真的就要這樣把守護神後代的責任交給這個人族女人，那就等於把龍族拱手讓給了人族。
他們的思想競爭激烈，糾結萬千。
這時，另外一張桌子也陸陸坐滿了人，楚莫瑤掃眼看過去，發現那張桌子上坐的全是女子。
原來是藍盛顏白雪兒等人，另外有幾個女人她也不認識，不過，那幾個女人看她的臉色倒是很不屑又有點怕的樣子。
不管什麼人，只要不來招惹她，她可以裝作看不見。
所以，那幾個女人她不在乎，掃過一眼便不看了。
「藍姐姐，你就是被那個女人打的？」黃衣女人悄聲開口。
她是黃龍一族的女兒，也是最驕傲的一個龍女，她認為黃龍一族才是最接近金龍的顏，說不定當初他們黃龍一族也是金色，只是後來變異了而已。
「黃疏月，你也不要看笑話，我不行，看你的啊！」藍盛顏冷笑著開口，她向來說話低調，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
「好啊，看我的就看我的。」黃疏月的驕傲讓她從來都不知道認輸是什麼樣的。
「哼，你們都別跟我搶，我才要做正妃，北辰哥哥是最喜歡我的，那個什麼楚莫瑤不過是妖術迷惑他而已。」白雪兒紅唇撇的老高。
在他們七個女人中，她就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愛的，男人不都是喜歡可愛的嗎？
「喜歡你？你少做夢去做，就你那傻樣哪個男人能喜歡你，真是自不量力。」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冷冷輕蔑的掃過一眼，看看其他女人，自信的挺一挺胸口。
都是些黃毛小丫頭，也和她爭，她可是黑龍一族最美最性感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黑鳳華，哪個都能輪到都不會輪到你，你們黑龍一族的野心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尊上大人怎麼可能選你。」青佳依說話了，她是最冷淡的一個。
對於被選中青龍一族的代表，她向來不曾有過什麼想法。入選也好，不入選也罷，她是真的不在乎。
北辰上淵，她也不愛，雖然很多女人愛他，可是青佳依卻是不愛，因為，她心裡有自己喜歡的人。
沒辦法，被選中也是她不想的事情，所以，今天大家都爭寵，唯獨她不會。
「哼，走著瞧。」黑鳳華的性子根本就看不起青佳依這種姿色平平的女人。
六個女人，一人一句，只有最邊上的那個穿綠衣的女子沒有說話，她是候補的人，藍長老從藍龍一族中挑出的替補金龍一族的女子。
而紅櫻橋一死，紅長老立馬飛快的就從紅龍一族中也挑出了一個候補，所以，綠衣女子邊還坐了一個紅衣女子。
都說話了，唯獨這兩人沒說話，兩人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們只是候補，選不上的可能占多數，所以兩人倒也有自知之明，不和這些女人爭。
北辰上淵眸光一掃，幾個女人像是很有默契一般，每人也就只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北辰哥哥。」白雪兒輕喚了一聲，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氣氛安靜下來，北辰上淵看了看藍長老，吃飯前該說正事了。
藍長老微微點頭，他懂的。有些事不想做也得做。
他向一旁招了招手，一個打扮很奇特的人端了托盤上來，托盤裡放的是兩杯酒，不，確切的說是兩杯水，那便是天龍之水。
「咳……今天……」藍長老輕咳一聲做個開場白，剛說了兩個字，那邊又來了人。
「青凰帝君駕到！」隨著小鳴子尖細的聲音，青凰帝君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中。
青凰帝君，青凰帝都最高統治者，也是公認選出來維護這片大陸的制裁人，而他在這裡出現，則是黑龍一族的長老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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