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第一個教室

記憶中的第一個教室

在那女廁所時間以後,我的記憶漸漸多了,但那些記憶大多數都是被欺負的,似乎只有被欺負了,才能留下記憶。

在講述這些記憶之前,還得說一件事,那就是學校的布局,如果不知道學校的布局,那麼你們將如同聽天書一樣。當時的學校是平房,還是以土坯房為主的,他們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凵(kan)字型。在凵字的上方是一道土坡坎,土坡坎上就是一片莊稼地,土坡坎大約有兩三米高吧,卻讓孩子們不能上去。

在凵字的下面,有一道大門進入學校,在這兒也有些故事,不過現在我不打算說。下邊這排的教室是很多的,具體有多少我卻是記不清了。它的左邊有一個橫著的洞,連通到學校外,下雨後,水就從這裡流出去。它的右邊最後一個教室,就是我印象中我的第一個教室。在凵的右側好像有兩間教室,是低年級的教室,在凵的左側也好像有三間教室吧,是些高年級的教室。

我想了許久,卻不知道哪些記憶是較早的,就大概的按給安排個順序。

這應該是幼兒園的事了,記得那天下雨,我披著雨披去上學。這雨披就是爸爸門做的,用的是那種透明的厚實薄膜(我們老家讀作bo)。如果大家想不到它是什麼樣子,就姑且拿一個現在的隨處可見的塑料口袋當作參考吧。這雨披的帽子就像那塑料口袋的一個角,將它扣在頭上后,把左右兩邊各系著的繩子幫到一起,這就是我的雨披。

後來我長大了,看到那些薄膜都是很小,卻沒有一件是能夠做雨披的。直到剛才我才明白,當時的我還是一個小孩,個子還很矮,那些薄膜做一個雨披卻是綽綽有餘。

到了學校以後,我就將雨披疊好放在桌子下面。我們的桌子還是那種長條桌,兩個人共用一張,板凳也是長條的。那些桌子的中間大多數留著一道刻痕,它被叫做三八線,是不能逾越的。當然逾越了后倒不會被挨子彈的,這只是孩童們的戲言。後來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三八線,卻不知道當時是誰將這名字用於此處的,反正不可能是一二年級的小朋友起的。

當時有一個很調皮的同學,他就會把我桌下的雨披拖出來,往教室外丟,還惹得班上的同學一片鬨笑聲。他丟一次,我就冒雨出去拿回來一次,後來我就把雨披綁在了桌子腿上,那雨披上的繩子卻正好派上了用場。那個調皮的同學再想拖,卻只能連著桌子一起拖動了,這樣他也就放棄了,我也保住了我的雨披。

是以,這件事給我留下了些許記憶到現在。我此時在想,是不是被欺負、被傷害才如此記憶深刻。如果真是這樣,現在反而希望那個時間多被欺負一下,好讓我這糟糕的記憶多記住一些。

在這教室里的記憶是如此的少,我已經記不得許多了,但好像還有兩個畫面有些印象。

第一個畫面很違和。記得當時是在睡午覺,睡午覺這種事,想必小時候大家都會有的吧,甚至是現在,睡午覺可能已經成為了中國不可或缺的元素了。

當我偏著頭睡覺時,卻看到了一個女孩也偏著頭,從口裡吐出唾沫到桌子上,形成一個氣泡。氣泡會由小變大再到爆開,當氣泡爆開以後,那個女孩又會吹出一個來。我也試了試,卻是不行,但是卻讓我記住了這個畫面。

第二件事應該是夏天,當然按理說我應該是記不得是夏天的,但是因為那個畫面卻能讓我知道那是夏天。在夏天時,天氣會很熱,同學們都會從家裡帶一些水到學校里去。那個時間,我們中午是要回家吃飯的,學校可沒有煮飯的地方。

我們的家和學校還是很遠的,就是現在的我,也要走上二三十分鐘吧,更何況是我小時候,差不多要花費一個小時時間了。那炎炎夏日也是毒辣,帶上些水卻能讓孩子們快樂一些。我所回想到的,就是那天在教室里,這個女孩他帶了水。

水是裝在白酒瓶里的,就是那種綠色的玻璃瓶。酒瓶上面的蓋子是塑料的,在它的上面鑽上一個小孔。又將一段電線抽去裡面的鋁線,外面的塑料就形成了一個空管。將這空管從瓶蓋上的小孔插入,將外面的空管放到嘴裡,然後輕輕一吸,水就能到嘴裡了。

這女孩就有這樣一瓶水,而班上大多數人是沒有水的。她就開始賣水了,當然這不是花錢買,畢竟那個時間的小朋友根本是不會有錢的。她要大家給一顆【梅子米】,她就給那人喝一口水。

梅子米是我們那裡的叫法,後來我到一個親戚家去時,才知道他們那裡的人把這叫做【恨子米】,卻不知道別處又是怎麼叫的了。其實大家應該還是認識它的,如果用學名的話,那它應該叫做杏子核。不管它在你們那裡叫什麼,在這裡我們都叫它梅子米吧。

當時,有許多同學都喝到了水,所以我也想喝一口。不過我卻不知道梅子米是何物,自然也就沒有那東西了,但我又想喝她的水,好想我還求過她,至於後來是否喝到了水,我卻不記得了。至於我為何能記住這件事,大概是因為梅子米和那水瓶吧。

既然說到了這梅子米,那我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我想應該是幼兒園的事,因為這畫面是出現在幼兒園那個教室里的,或者是在它的隔壁。但是,我又認為應該不是幼兒園的事,因為這個故事裡的人,他不該是我幼兒園的同學。反正記不太清了,那暫且將當歸在幼兒園吧。

記得那時有所謂的【聽寫】。嗯,我最怕的就是聽寫了,因為我什麼也不會,就連看同學寫的什麼,然後抄到自己本子上也不知道,當時確實就這麼笨。

那結果自然很明了了。每次聽寫玩,我都得不到糖吃,並且還要站到教室後面,老師會過來拿板子挨個打手心。現在想來,我心裡多少還是平衡的,至少不是只有我一個沒寫出來。

聽寫完后就會挨打,這給我形成了一個條件反射。有一次剛聽寫完,將聽寫本子交上去了,老師正在批改,所有人都在教室里圍著老師時,我就乘機背著書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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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之黎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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