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買回來的女人,別跑了
恰在這時,見兒子這麼晚還沒回來,出村口張望的李家嬸子瞧見了易喜,大聲沖他喊道:「易喜!看見喔家世寶了沒?」
不要說沒看見,就是看見了易喜也不會告訴她。慫恿兒子去偷他的獵物佔為已有的人,易喜對她實在厭惡。
不然憑李世寶那個慫貨怎麼敢動他的東西。
等將哥哥和車上的女人安置好,明天他就得讓他們把賣肉收的錢全吐出來。真當他易喜好欺負嗎。
冷冷掃了李家嬸子一眼,易喜現在根本不想搭理她,他還要回去給牛車上一病一傷的兩人熬藥和做飯。
李家嬸子被易喜帶著狠意的眼神嚇了一跳,怕被他揍,臉皮再厚也不敢繼續追問。
等易喜走遠,才沖著他牛車方向吐了口口水罵道:「呸!什麼玩意!拖著個半死不活的人,活該你一輩子沒媳婦討!」
罵完李家嬸子轉身站在村口,準備等兒子回來。
剛轉身李家嬸子就覺得哪不對勁。
不對啊?她剛剛好像看見易喜那牛車上躺著兩個人啊?除了易喜的哥哥易歡,還有一個是誰?
李家嬸子只瞟到個黑影也沒看清人,尋思著許是哪家人家的小子搭易喜的順風車回村,也沒太在意。
眼見天就要暗下來了,易喜駕著牛車後面上鎮都回來了,自己兒子一行人怎麼還沒回來?
李家嬸子伸長脖子在村口張望著,心中有些焦急不由自言自語:「世寶那孩子怎麼還不回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濃郁的墨色沒一會兒便將水牛村覆蓋,萬物寂靜下,村子各處慢慢響起了各種蟲鳴鳥叫,為這不大的村子添了幾分熱鬧。
吾同就是這個時候被尿憋醒的,睜眼看見一片漆黑,吾同就想撐著床起身,伸手一摸,摸到塊木板。
木板?她家哪來的木板?
不會是。。意識到自己之前經歷的事可能不是做夢,吾同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啊!」一道凄慘的叫聲劃破長空。
易喜聽到動靜馬上竄了起來,摸黑打開木頭門借著月光走向另一個屋子。
聽到有人來了,吾同忍著劇痛求救:「救、命!救、救命啊!」
特喵的!那竟然不是噩夢!而是真的!這可比噩夢可怕多了!
她吾同真特喵穿越了!啊啊啊!要死啊!!
打開木頭門月光瞬間灑進,易喜就看見一個黑不溜的物體趴在地上直啍哼,趕緊進去將她扶起,想抱她上床。
「痛痛痛!」吾同全身都是傷,別說扶,就是不動都痛的厲害,易喜一碰她,她就啞著聲直叫喚。
易喜見狀皺起了眉,也不管她還在叫喚,一狠心直接將她橫抱而起放上了床。
「啊!操!痛!」吾同發出一聲慘叫,睜眼瞪著沒輕沒重把她放上床的男人。
月光映進也讓吾同看清了男人的樣子。
也不知是月光不夠亮還是男人本來就長的黑,在吾同看來,男人皮膚很黑,一頭長發雜亂散垂在胸前灰衣上,劍眉之下一雙星目帶著絲煞氣,高挺的鼻樑下一張有些乾裂的薄唇抿的死緊,面容俊朗,此時一臉冷漠,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滿滿的嫌棄。
嫌棄。。。?
吾同不滿意了,但想到之前是他把她從人販子的手裡救出來的,瞪了他一眼后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易喜可沒錯過她眼中的憤怒,見她閉上眼睛裝死不說話,覺得有趣,被她打擾休息的不滿也消了幾分,伸手戳了戳她丑不拉嘰的臉問道:「你是哪個村的?性子還挺辣。」
男人的聲音頗為陽光爽朗,竟有種陽光少年朗的感覺。
做為聲控的吾同瞬間睜開了眼,看著對方默不作聲,心中卻開始腹議,果然聲音和長相無關,聲音這麼陽光,長的卻凶神惡煞不像個好人。
見吾同不說話只盯著自己,易喜看著她那全身上下唯一讓人看得下去,含著稚氣又清澈透亮仿若會說話的眼睛露齒一笑:「記住,我叫易喜。」
也不等她回話,說完手越過吾同的身體,把壓在裡面的薄被拉出幫她蓋上。
「你睡吧,我先回去睡了,明個還得起早去看稻田的水。」
說著他起身就要離開。
卻被吾同拽住了衣袖,不由眼睛眯起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吾同被他看著,皺眉糾結中臉紅起來,但還是弱弱說了句:「我想上廁所。」說完還可憐兮兮的看著人家。
女人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易喜一聽馬上眉頭緊鎖打量著她。
不為別的,只為女人說的是官話,明顯是外地的,不是清陵城本地的人。
清陵城鎮中大大小小村落有一二十個,縱是各個村落口音略有差異,但也不大,細小的差異只要是清陵城的人一聽就知道誰是哪個村落的。
易喜平常也只有去鎮上趕集時才會聽到有外地的攤販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話吆喝著賣東西。
沒想到這個買來的女人是外地的。想到女人面對鎮上的人伢子那股不要命逃跑的勁,易喜心中警惕了起來。
花了自己和哥哥全部家當買來的女人,別到最後跑了。
想到這點他看著吾同的眼神帶上了凌厲,大有她敢跑就打斷她腿的意思。
吾同哪知道易喜在想什麼,看見他臉色突然變的難看,以為他礙於男女性別不想幫她,感覺到小腹漲的生疼,怕自己憋不住尿褲子,拽著易喜的袖口不鬆手,眼睛溢起淚花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沙啞著聲音顫聲祈求:「拜託!我快憋不住了。」
易喜見她怪弱的,看著又可憐,加上她全身都是傷床都下不了,也不怕她現在搞花樣逃跑。
聽言當下抱起她往外走去。
一切,等她傷好的差不多了再跟她挑明。
到那時候她要是忘恩負義敢跑,他絕對將她打的比現在還慘。
易喜雖然心軟救下了吾同,可他並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人。
吾同此時若是知道易喜的想法,別說求他幫忙,估計會巴不得憋尿憋死自己。
原本被一個陌生男人像為小孩把尿一般服侍著尿尿,吾同害臊的不行,可全身的劇痛打擊下吾同並沒有臊多久就開始哼哼唧唧,注意力全放在了忍著疼痛壓抑著自己不要慘叫出聲上。
易喜被吾同哼唧忍痛的聲音弄的心煩,儘力動作輕柔的為吾同把著尿,在聽到水流聲停下后,他問了句:「好了嗎?」
聽見吾同有些壓抑的應了聲:「嗯」后,他幫她把褲子提上,將她的褲頭抓著就把她抱進了屋中木板床放下,才覆身上去為她系褲帶。
動作輕柔到讓吾同覺得他雖然看著面凶,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