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法處置
俞應死死的捏著拳頭,心中的怒氣,卻怎麼也壓抑不住了。
重現的場景,勾勒起來了千年之前那煎熬的記憶。
感受到了母親身上閃過的失望,俞應才明白過來,之前自己的幻想是錯的。
一切依舊會那樣發生,並不會改變。
身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鄭清月尖叫了起來。
因為俞應出現的地方,赫然在鄭央的身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耳光重重的落在了鄭央的臉上。
鄭清月的尖叫,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動了過去。
鄭央還是一副驚愕的模樣,臉上的刺痛,才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扇了一個耳光。
」你這個野種,竟然敢打我!「
鄭央臉色扭曲,反手也是一個巴掌,朝著俞應的臉上打去。
俞應雙目之中全都是冰冷,就看了鄭央一眼。
鄭央彷彿成了提線木偶似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下來。
舉起巴掌,俞應又要扇下去!
鄭英龍表情驚愕憤怒,張開口,話還沒說出來。
台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放肆。」
俞應嘴角勾勒起來一股諷刺的笑,那個巴掌並沒有停下來。
重重的的落在了鄭央的臉上。
「啪!」
這一聲脆響,出奇的清晰。
所有人都寂靜了下來,因為這一巴掌,不只是打在了鄭央的臉上。
甚至還扇在了鄭承天的臉上。
堂堂鄭家家主,卻喝止不住一個小輩?
「來人!把這個野種給我拿下!」
鄭英龍臉色扭曲,大喊保安。
此刻,鄭承天微眯雙眼,抬手阻止,可他的語氣卻帶著一絲冷意,說:「俞應,你聽不到我說的話么?」
俞應這才抬起頭,哦了一聲,說:「外公,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么?」
鄭承天眉頭微皺了一下,說道:「那你以為,老夫在和誰說話?「
俞應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此刻,已經有十幾個保安重重包圍,將俞應圍在中央,作勢要拿下的舉動。
鄭英龍一臉氣憤,說道:「大哥,我這就把這個野種拿下!趕出去!」
「把他扣下來!「鄭英龍聲音帶上了一股狠色。
鄭容臉上都是驚慌,跑到了台前喊道:」爸!俞應是你親孫子啊,他也只是因為氣憤,才會動手,求求你不要……」鄭容的話還沒說完。
鄭清月卻一臉哭泣的說道:「爸,什麼樣的人都能在鄭家撒野了,這還是您的壽宴,您已經讓他們進來。可這個野種卻不識好歹!這樣的人怎麼能進咱們鄭家?」
鄭清月開口之後,頓時就站起來了好幾個鄭家子女,紛紛說話,都是要把俞應趕出宴會。
鄭承天沉默了一下,說道:」拿下他,壽宴結束之後,家法處置。「
鄭英龍表情微變,家法處置,那就代表著承認了俞應是鄭家人的身份。
可隨即他也露出一絲冷笑。
家法,是對待鄭家人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懲罰,嚴重的程度,甚至會讓人一輩子都躺在床上度過。
大哥真的是好手段,不但在外人面前體現了鄭家的寬宏大量。
即便是一個野種,也願意承認。
也不會讓他有什麼好下場,大鬧壽宴總要付出代價。
那幾個保安彷彿聽到了號令,紛紛朝著俞應包圍了過去。
鄭容幾乎感覺到自己要昏厥過去。
家法,這一個詞在每一個鄭家人的眼中,都顯得那麼森冷。
這並不是鄭承天承認俞應的表現。
反倒是他怒極,要懲罰俞應。
而且這個懲罰,還無比的狠戾。
可對外人看來,又如此光明正大。
鄭家家主不計前嫌,即便是孫子大鬧壽宴,也依舊接納了他。
可他們又怎麼知道,這是多麼的冠冕堂皇?
眼中露出一絲失望,隨即這個失望便擴大,如同潮水一般。
鄭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對自己這麼無情,對他的親孫子也那麼冰冷。
那十幾個保安直接朝著俞應沖了過去。
周圍的人全部閃躲開來。
就連被扇了耳光的鄭央,也連滾帶爬的逃開。
看到母親眼中閃過的失望,俞應心頭最後的負擔也拋下了。
在所有人眼中,這就是一場鬧劇。
一個野種,妄圖想要回到鄭家。
一個未婚生子,丟進門風的女人,想要回到鄭家。
第一個保安的手,已經抓到了俞應的肩膀上。
那保安臉上露出喜色,就要反扣俞應的胳膊!
俞應閉上雙眼,靈氣充盈了身體。
一瞬間,場間似乎出現了十幾個俞應!
每一個他的面前,都對著一個保安!
時間只過去了一個呼吸,甚至保安連動作都沒來得及反應,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全部撲騰一下,癱倒在了地上。
鬧劇,似乎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驚懼。
鄭英龍長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鄭央手哆嗦了一下,臉色慘白了起來。
鄭容本來驚慌恐懼,看到這一瞬間,也是獃獃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誰不安的喊了一句:「影隨身動?他……是武師?」
「他是武師!」
另一個聲音,驚愕的大叫出來。
俞應聽到這些,心中並沒有什麼意外。
鄭承天身上有靈氣波動,必然不簡單。
地球有靈石存在,也必然有修仙者。
武師?另一個名稱的稱謂么?
俞應並沒有受到干擾,平靜的看著鄭承天,說道:「外公?你剛才又在對我說話么?家法處置?」
鄭承天雙目冰冷,說道:「放肆!」
他身上的靈氣也調動了起來,他的眼中,除了一絲驚愕,並沒有恐懼的情緒。
鄭承天不怕自己,或者說他常居高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俞應雙手背負於身後,冷笑著說:」這是你第二次說放肆了。請問外公,我什麼地方放肆?「
鄭承天語氣也更加的冰冷:」目無尊長,難道還不放肆?「
俞應大笑起來,說道:」好一個目無尊長!什麼為尊?什麼為長?「
」我和母親來為您賀壽,母親數月之前就開始準備,卻進門被刁難,被自己的妹妹羞辱!「
「長幼有序,母親獻壽禮,卻被當眾羞辱?」
「甚至,就連一個小輩都敢羞辱我母親!「
」外公,剛才為什麼不見你說一句放肆?「
」為何我與母親在被羞辱,謾罵的時候,你沒有說一句話?「
」難道你鄭家人,就可以隨便在你的壽宴上放肆?「
」我予以還擊,就需要被你家法處置?「
俞應的聲音,字句鏗鏘。
最後他微眯著眼睛說道:」這裡有三個人,一口一個野種!他們不承認我是鄭家的人,你也沒有阻攔他們,那你又憑什麼對我家法處置?「
」還是說,你認為我是鄭家人,那麼這三人就是公然在反駁你!「
」這算不算目無尊長,這算不算放肆?「
」那他們,是不是首先要被你家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