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掉落的鋼筆
「叮鈴鈴....」鬧鐘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早晨時分,這鬧鈴聲猶如晴天霹靂。
習慣早起的宋禎銘倒也沒有絲毫的介意,因為他早就已經起來了。發出鬧鐘聲音的正是付豪的手機,估計是他太愛睡懶覺了擔心明天來學校的第一天就起床太晚了吧。
」哎呀,已經是幾點鐘了?「付豪被鬧鐘聲吵醒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朝正坐在底下椅子上的宋禎銘喊道。
「沒事,才八點過五分呢。」宋禎銘望向他說道。
「還好,不算太晚。」付豪如釋重負般的繼續躺到了床上。「欸,對了今天的班會是什麼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九點半。」宋禎銘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說道,他正看著從家中帶來的幾本書。他高中的時候就酷愛一些雜誌,他總是能夠在書中找到許多現實中無法尋找到的東西。
「剛來就把我們全班拉過去開班會,估計是讓我們大家彼此認識一下吧。」剛剛還躺在的付豪立刻又坐了起來。「不行,我得趕緊起床打扮一下自己。這可以第一次跟全班同學見面,還是要留下一個好一些的印象的。」說著,他就從床上爬了下來。
「也是哦。」宋禎銘看著書並未看向他說道。
「那是,我可是一個很重視個人形象的人。」付豪一臉自信的說道。
付豪起了床來到洗手台的位置上打理著自己的頭髮,拿起自己從家裡帶里的髮膠東抹西抹。其實也說不上是化妝品,不過只是一些很多男生常生的東西罷了。
看著付豪如此多的「化妝品」,宋禎銘也是一臉驚愕。
「你這裝備也是夠齊全的哈。」他打趣的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我可是一個很重視個人形象的人。」付豪拍了拍自己的頭髮看著鏡子說道。鏡子里的他看上去還是沒有拜託年少時的那一股稚氣,看來還需要這四年大學生活的磨練。
宋禎銘自然不懂那麼多關於裝扮的事情,只好繼續看著自己的雜誌。過了好一會兒,付豪走了過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你看我這頭髮好看不?」說我,還故意在他的面前擺出一個自身來。
正在看書的宋禎銘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於是轉身看了過去,眼前的付豪果然一換髮型都感覺變了一個人的模樣。經過他的打理與昨天的他的確還是顯得成熟了一些,宋禎銘不禁有些佩服他。
「我就問你,我這個髮型帥不帥?」付豪特意把「帥」這個字強調了起來。
宋禎銘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不是,你笑啥?我問你話呢。」付豪見他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笑了心裡難免覺得怪怪的於是著急的問道。
「帥,可以的。」宋禎銘放下了雜誌朝他說道。
「那就好。」
宋禎銘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是早晨的九點了。
「已經九點了,我們還是提前去吧。」正從椅子上起身的宋禎銘說道,他習慣性的拿起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筆。
「就九點了。」付豪顯然還沒有打扮好。「算了,反正我這樣也差不多可以了。」他理了理自己的白色襯衫衣袖,然後離開了洗手台。
「誒,你帶本子幹嘛啊?」付豪還未出門就看到了宋禎銘手裡拿著的本子,而那支筆則夾在本子上。
「沒事,習慣了而已。」宋禎銘擺了擺手說道。
「習慣?」
「對啊,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沒次開班會班主任都要求我們把開會的內容紀錄下來。一開始的確覺得很沒有意思,但久而久之竟然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宋禎銘邁開了步子。
「哦,好像我們老師也有過要求但我從來沒有做過。」付豪看向上方像似在回憶過去高中時代開班會情景似的。
「趕緊走吧。」宋禎銘離開了寢室,付豪跟了上去。
從宿舍到教學樓的距離挺遠的,快的話也需要十五鐘的路程。還好他們提前出了宿舍,不然估計第一次開班會就要遲到了。在去教學樓的路上,兩人都是邁著快步子。
「班群里咋說。」宋禎銘走著突然朝付豪問道。
一直看著手機的付豪翻了翻前幾天才剛組建班群的聊天記錄,然後說道:」在二樓的A204教室。「
」嗯。「
兩人一路上也看到不少往教學樓去的學生但至於哪些是自己的同學他們也不知道,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從身邊經過的同學來來往往,誰又能記住他們的面容呢?
兩人正繼續朝前走著,宋禎銘看到前方一個女生的鋼筆掉落到了地上。也許是她正在趕路的緣故,鋼筆掉落她竟然沒有意識道繼續朝前走著。
他看到掉落到地上的鋼筆后立刻趕上前去把鋼筆撿了起來,他正要還給那麼女孩卻發現那個女孩已經走遠了。再加之他不知道那個女生的名字,也不好叫住她。他只是看到那個女孩的頭髮上系著一個櫻桃髮夾紅色的髮夾很顯眼。
」怎麼了?「付豪見他神情有些緊張急忙問道。
」剛前面那個女孩鋼筆掉了。「他說道,眼神卻一直看向那個女孩消失的方向。
」估計是有急事吧,我們還有班會呢。「付豪催促道。」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開完班會在說。「
」也只能先這樣了。「他把鋼筆夾在自己的本子里,深怕它再次掉落無法在尋找回來。
他們在臨近九點半的前幾分鐘到了教室里,裡面早已坐滿了許多的同學。他們都是陌生的面孔,付豪和他都未曾謀面。看來,大家都不想遲到給新同學留下不好的印象。就連輔導員都已經站在了教室的外面,要是遲到是有多麼的尷尬。
他們兩個趕緊進了教室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位置坐了下來,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前排就坐的都是女生,而男生則基本坐在教室的後面。
「差點就遲到了。」付豪緩了一口氣。
「是啊,好險。」宋禎銘把本子放到桌子上說道。那支鋼筆夾雜本子里,靜靜的躺著。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溫暖的光線透過窗戶投射到桌子上。一些細小的灰塵也在陽光里飄舞,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宋禎銘看向了窗外,心裡想起那個頭髮夾著櫻桃髮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