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與三王爺有私情?
霽月出的臉色隨著飄在空中的袖帕陣陣滾紅又泛白,憤憤之意難平心頭。
白夭夭竟然贈送袖帕給霽月明,真真是活著難受啊。
檔口上是如何將此事給轉折過去,再找白夭夭秋後算賬。
霽月出伸手就去奪帕子卻沒能奪過,這回倒是直接跌在了霽月明的懷裡。
霽月明被一撲,原本就消瘦的身體不堪負重,踉蹌了兩步便朝後倒去,但倒下的一刻倒是伸出雙手將霽月出攬進披風中護的嚴實合縫,一點雪片都沒沾染在身。
奈何二人身後的梅樹上是壓滿了雪花的,被霽月明的後背一撞,簌簌的大團雪花全都砸在了霽月出的腦袋上。
好在霽月明忙將披風掩住霽月出的頭頂,也正因此霽月出的臉也深深的嵌進了霽月明的肩窩。
隨後嫩枝上怒放的寒梅也震落了不少,片片艷紅的梅花落在了霽月明的發冠上,添了絲絲韻味。
若不是霽月出現在女兒身無武無力,想必早就將霽月明一劍刺穿,斬他個肉身支離。
霽月出甚覺荒唐,起身一掌推開了霽月明,臉上慍色加重,對著霽月明警告「三王爺慎重,小心你的命。」言罷,也不顧及那袖帕,甩開大步子就朝著御書房行去。
霽月出眼中心中都是怒恨之意,一別兩年霽月明更是膽大包天,竟然惦記起自己的后妃了,且惦記誰不好,一個腦子不好的白夭夭都不放過,欺人太甚。
霽月出心中了如指掌,霽月明面上溫情明朗,實則內心陰毒城府,一父血脈怎會不知悉其心性。
故霽月出怒的不全是其不敬於後妃,而是霽月明如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被殺頭,怎敢青天白日續情?這叫霽月出不得不懷疑,霽月明其實是已有了反叛之心,只待時機成熟便取皇位,才敢如此大膽的與后妃親密。
不過他已在揚州安頓兩年之久,密探日日彙報都是他如何逗魚戲鳥,就連揚州城門都沒出過,那麼他是如何有權利在手的呢?最有可能的便是其已經暗中勾結了朝權,一眼望去當今朝權最大者,莫不過是吳傑了,難道他已與吳傑暗中結黨?
此事得查。
霽月出眼神漸露陰鷙,不料做妃子也有做妃子的好處,有些皇上都無法得到的情報,這般的輕而易舉就送上門來了,感覺甚好。
不過還有一事難解啊,白夭夭與霽月明?到底什麼關係!
……
霽月明起身連身上滾滿的雪漬都來不及拂去,眼中凄異之情綿延不絕,怨抑中滋生了仇恨。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霽月出,如不是他在中攪亂,現在白夭夭便是自己枕邊人,可笑他霽月出陰陽雙面人,做了這麼一齣戲來戲弄自己,面上正人君子,暗中小人之心,想來此仇也該報了。
……
此刻御書房內白夭夭正慵倦之意滿滿,瞌睡打的如點頭,那些個《國法》、《孫子兵法》、《春秋左氏》倒真是尚好的催眠安神葯,比凝神香還管用,哪裡能叫人精神,唯一支眼的刺繡也被霽月出搶走了,無聊的白夭夭鋪開紙筆,開始繪畫。
先畫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再是一身黑色披風,接著一張陰沉的美若冠玉的臉,再是碎雪做背景,最後添上梅色勾勒,一幅《望梅影》便大功告成。
正當白夭夭繪好后落寞無人可欣賞之際,卻見霽月出一臉陰鬱的裹著刺骨寒風站在了門口,還不待德公公通傳,已經走到了白夭夭面前。
白夭夭一見是霽月出,樂了,拉著霽月出的手腕就笑眯眯的將墨還未乾的畫堵在了霽月出的眼前,不忘求賞,賤賤道「怎樣啊,像不像~」
紙上的公子與霽月明的打扮無二致,可以說是非常相似了,霽月出抬眼掃過白夭夭滿臉幸福的臉,眼神漆黑冷冽,盯著白夭夭的眼睛將畫紙揉進碳爐中,化為灰燼。
白夭夭一臉的怔忪,見霽月出滿臉陰霾,頓感一身寒窒透骨。
霽月出坐端在椅子上再望小桌上暖氣還未消散的熱茶,神情冷寒無比,眼眸一垂,攝人心魂的話就脫口而出。
「白夭夭,你天大的膽子。」
白夭夭第一反應便是將霽月出畫丑了,第二反應便是霽月明的到來沒有去請他,不知霽月出生氣是哪般,但哪般都可怕。
白夭夭招呼著門口的宮女太監都下去,清空了房間后,小心的湊近了霽月出,不解的蹲在了霽月出的腿邊,悄悄問著「皇上,臣妾愚鈍,您怎麼發怒了?是因臣妾畫的不好還是三王爺來此臣妾沒稟傳?」
霽月出聞聽白夭夭費解,一隅可怖的眼神就襲了過來,盯得人全身汗毛豎起,瑟瑟發抖。
「為何不稟傳?」
「臣妾見他說是小事,記得您說小事不必通傳……」白夭夭委屈。
「與王爺私情,可謂小事。」霽月出的聲音不高,卻憑藉這話足以顛覆白夭夭從小長大十五年以來的整個世界觀。
白夭夭抬頭,楚楚可憐的小聲道「所以……您懷疑臣妾借著您的身子與三王爺暗自龍陽之好?」
這話噎了霽月出,瞪著白夭夭狠狠擰眉,良久道「之前。」
白夭夭知曉霽月出說的是互換身體之前,再加上今日二人見面並未通稟他,想來他以為自己與霽月明有牽扯。
白夭夭可憐兮兮的辯解「臣妾從未見過他啊,即便是聞都未聞過,此次初次見面,還是您的身子,何來私情?」
「他是與你原本指婚的人,你從未聽過他?」
「天地為證,從未!」白夭夭舉起三指指天約誓,面色堅定。
「從未送過袖帕與他?」
「見都沒見過,何來袖帕一說?臣妾只為您一人綉過帕子香囊等小件,從未贈人過!」白夭夭眼神灼灼,滿臉的憋屈,怎麼還就被莫名其妙的綁定了個王爺在身邊,這影響清譽的事,自己何時沾過邊?不存在的。
「那你最好給朕解釋明白他手上有你親手所綉袖帕一事,若是沒有,他為何在宮中攔著朕,喚你桃兒?你的小字?」
霽月出現雖為白夭夭的身體,可那股清寂的寒氣與深沉的眸色依舊是叫人如墮冰窖,而他正面如冰水,盯著一磚之地沉凝,冷淡的倒像是個旁觀白夭夭垂死掙扎的審判者,感情淺薄又犀利,森森的寒意陣陣侵襲,給整個御書房都蒙上了一層死灰。
白夭夭怔了,桃兒確實乃自己乳名,可這才得以謀面的王爺如何知曉?蹊蹺。
白夭夭也不隱瞞實情,自己知道的統統交代,乳名喚桃兒不錯,剛剛見過霽月明也不錯,可從未發生過的也絕不承認分毫。
「那麼你剛作的畫,不是他?」霽月出的眉眼越發犀利,如一團黑洞,恐怕要將白夭夭吞沒的無影無蹤。
「皇上,臣妾畫的是您啊,你我初遇時,您的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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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什麼路子,半路殺出個婚約王爺?
霽:給不出解釋,就好好選個墓地,朕親手送葬。
白:冤枉啊!霽月明是什麼鬼畜啊!故意的吧!坑人的吧!
明:桃兒,別掙扎了,稀里糊塗的跟著本王吧。
霽:你敢再說一次?
明:皇兄這麼在意嗎?如若在意當初為何做那樣的事?
霽:可笑,朕做了什麼。
明:你心知肚明。
二人:(眼中迸裂火花!)
白:到底是啥啊,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啊!先告訴我為啥我與霽月明有一腿……呸,有婚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