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趕鴨子上架

第五章:趕鴨子上架

「不不不不不不……上朝太可怕了,臣妾不去不去……」

眼瞅著白美人的意興殿外小花園角落,霽月出一身利落的素白宮裝,長發上綴了支素銀的簪子,一手握劍一手拎著白夭夭的衣領子連拖帶拽外加恐嚇的威脅白夭夭,白夭夭卻不為所動,雙腿緊彈只想逃跑,無奈之下,霽月出只好停了下來,拔劍怒指白夭夭低沉怒道「你去不去?」

「皇上您放過臣妾吧……臣妾即便用了您的身子卻並無您的本事啊!這一上朝豈不就是暴露了……」

白夭夭雙手抱頭,一身龍袍被穿的歪七扭八的,玉璽也是被暴力的直接裝進絲囊里掛在脖子上的,這叫外人一看,哪裡是皇上啊,明明是階下囚啊!

霽月出一聲冷嘆,眨眼間一劍劈穿了二人身後的梅花枝子,大片紅梅簌簌下落,統統砸在白夭夭的頭上。

「你去不去?」

「臣妾不是不去,如若為皇上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錯事……大漢就亡了,臣妾不想禍國殃民啊!」

白夭夭輕輕吐息,如說忌憚是有的,但若說驚恐還真是沒有,霽月出的身體在自個手上,怕什麼,就不相信他霽月出還能真的下得去手砍了自己的原身。

也就在此刻,只見霽月出將劍側立,劍鋒劃過,一道淺淺的印子落在了霽月出自己的手臂上。

這回白夭夭慌了,劃在霽月出的原身上,左不過是疼上些日子,劃在自己的原身上可是會落疤的啊!

這狠心的男人!竟然以此來威脅,想來是抓住把柄了。

「你去不去……」霽月出微微皺眉忍疼,怒音問到。

見白夭夭良久不答,霽月出又是一劍劃在手臂。

「不去是嗎?很好,朕現在就將你的胸挖掉一個。」說罷舉劍對向了胸口。

眼瞅著霽月出舉劍沖著自己的胸口招呼而去,白夭夭一躍起身握緊了劍柄死死相攔,重重點頭道「臣妾遵命,遵命!」

霽月出面無表情的收劍入鞘,摸遍了渾身想尋來一塊手帕去包紮傷口,卻一無所獲,所幸抽出隨身攜帶的月水帶簡單粗暴在手臂上纏了兩道,系牢后,冷眼望向了嚇呆的白夭夭。

「記住,上朝之後,只需聽著眾臣如何反應,無需給出答案,待眾人無本要奏后,示意德公公退朝即可,剩下的回來稟報朕,朕會處理。」

白夭夭點頭,實則腦袋中什麼都沒記住,滿心滿肺的擔心,害怕如若穿幫,那麼就是一屍兩命……

「皇上……若是臣妾做的不好,還請您恕死罪……」白夭夭擔心,這趕鴨子上架的事還是第一次做,而且自己還是扮演的鴨子一角。

「嗯。」霽月出微微垂眸,算作答應下來。

「還有若是臣妾有難,您定要救臣妾……」

「嗯。」

「即便臣妾給您丟臉了,您也要顧忌自己的原身來拯救臣妾於水火之中……」

「嗯!」

聞言中語氣不耐煩意味十足,白夭夭慌忙閉了嘴,按照禮數,該與霽月出行早安禮了。

白夭夭整理了下龍袍,堂堂八尺之軀將寬大的龍袍袖子一抖,便雙膝屈下,對著霽月出柔憐道「皇上早……」

早安的安字還未脫口,便聞殿前有德公公的聲音傳來,二人默默一對視,心有靈犀的擺正了自己此刻的身份,白夭夭當即挺直了腰板,而霽月出當即跪拜在地行禮道「皇上早安。」

這空檔德公公也進了小花園,望著白夭夭就笑出了一臉的褶子道「奴才給吾皇請安,皇上,用過早膳了嗎?」

這是必要的過場禮數,卻倒是被白夭夭抓住了機會,連連搖頭笑道「沒有了啦~」

「咳咳!」霽月出在其身後忙咳嗽糾正白夭夭的語調。

白夭夭也被這一聲提示板起了臉,威嚴道「沒!」

「那麼皇上,您用完早膳再去上朝,別餓壞了肚子。」德公公笑道。

「好呀好呀……朕餓死……」

「咳咳!他不餓。」霽月出冷眼狠狠的望著白夭夭,不給予她任何想要不上朝的機會。

德公公卻也不十分在意霽月出的話,畢竟一個小小美人屢屢插言,簡直是壞了規矩。

白夭夭原本是害怕的,可倒是因為德公公一來給自己漲了不少威風,遂也端了起來,明面道「餓!」

德公公一聽也便懂了,輕輕走至白夭夭身前,試探的望了一眼拜在地上的霽月出后小心在白夭夭耳後道「皇上今日想吃誰?陳太傅昨日便早早告假,稱其近日天寒患了咳疾,御史大夫亦是告病卧床不起,來的都是吳大將軍的人……今日的早朝怕是『難吃』……」

開始的三兩句無頭無腦,叫白夭夭還不懂什麼意思,最後一句倒是叫她明白了,原來德公公以為自己說吃飯,是整治朝堂啊!

再一想吳大將軍不正是容姬之父嗎?想來這早朝該是與自己的父親有關,也不知父親在外打仗知不知這攤子爛事,有無證明清白的法子。

遂白夭夭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一皺眉倒是像極了霽月出幾分,轉頭對著德公公道「德公公以為,該吃誰……」

其實白夭夭哪懂國事,不過是借話趕話,說到哪算哪,若是將自己父親的事摸清楚幾分也不是沒有好處。

「白將軍這確實冤枉,可惜吳大將軍咱們得罪不起,皇上拿個主意,兩全其美最好。」德公公意味深長的暗嘆。

看來霽月出與德公公都心知肚明家父冤屈,但奈何吳將軍朝中勢大,往往動一發牽全身,不得已的事比比皆是,惱火。

白夭夭微微點頭,眼睛一轉便瞥見了蹲在地上偷偷豎著耳朵聽的霽月出,忙道「白美人快起。」

霽月出起身跺了跺發麻的腳丫子,深知白夭夭故意在外人面前漲威風,叫自己拜的久一點,遂狠狠的瞥了白夭夭一眼。

白夭夭心中全是父親被冤枉的貪污事件,也沒有心思吃早膳,想到自己被賦予崇高的身份便壯了壯膽子,對著德公公道「早朝。」

德公公緊忙跟在白夭夭身後,小聲耳語道「皇上,您還沒定奪,吃誰?」

「都吃!壞人都吃!」

白夭夭邁著小碎步子,攥緊了小拳拳急匆匆的朝著上書殿行去,早朝是逼不得已要上的,而父親的冤屈是必要洗刷的,無論如何先聽聽這群壞人是如何冤屈父親的再說!

卻在剛剛豎起信心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呈圓形骨碌骨碌的就朝前飛去。

德公公一邊呼喚一邊高舉拂塵猛追,這感覺倒像是德公公在抽打一隻大型的陀螺一般。

白夭夭傻乎乎的肢體動作看在霽月出的眼中十分惱怒,老天不開眼,要換身子也換個像樣的,為何偏偏是個智障……話說自己當初是為何選中她入宮的?

憶起往事的霽月出怒火更盛,記得白夭夭是去年自己眼瞎在白庭禮將軍家一萬兩買了一兩梅花贈送的……早知今日當初就該給她兩萬兩叫她滾蛋,能死多遠就死多遠。

怒火中燒的霽月出不願再看,轉身準備回意興殿先看看古籍,找找換回身體的法子,待到了請早安的時辰,還要去皇后的鸞鳳宮請安。

這叫什麼事啊,還要給自己的后妃請安,早知道就將白夭夭的位份抬高一些了,至少下品的妃嬪便不用禮拜了。

好在後宮妃嬪人數也並不多,若是真有三千人,想來膝蓋也彎殘了。

思及此,霽月出便先朝著白夭夭的意興殿返回。可惜這妃嬪穿的鞋,鞋底厚,易滑到,難掌控,剛一抬腿,隨即霽月出整個身子向上彎曲,嗖的一聲以鯉魚躍龍門的姿勢骨碌骨碌的朝著意興殿滑去。

————在下分割線————

小劇場:白:咱能不提我是如何入宮的嗎?

霽:你說的是,你是朕買梅花贈的這事嗎?

白:我當時只想圈錢,沒想入宮。

霽:多少要點臉,當初是誰捧著一手的梅花跟朕說:一萬兩銀子。勾引朕的嫌疑很大。

白:你信我啊!我當時只想圈錢!

霽:你也要信朕,朕只想把你的頭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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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皇上互換身體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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