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懷疑記憶
白袍人揮手表示沒，激動的他竄過去，抓住她雙臂：「我就說么，能吸光我一身龐大血脈精華的必將是沁劍宮一大天驕。」他顯然太高興了，忘了自己是被擄掠來的處境：「我破例升你為……」身材特火爆的女子鼻孔陡然發出咳嗽警告，打斷白袍人的許諾，「別說你現在已經不是宮主了，就算還是，沒我與以軒姐姐及婉清三人一致同意，也枉然。」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別提有多敗興。胸口渾圓挺拔的女子再次說：「公子，司徒塔主、紀劍堡五劍之首、觀緒堂四堂主也被祖殿之光罩住，都拜在『老爺』門下。就是公子的父親九嘯劍門下。」
紀曉炎有些懵：「紀嘯楓么？」
杜靈菲道：「對呀！」
紀曉炎急忙解釋：「靈菲，他只是在我為修復爐圖時下界以父子之禮相處了一段時間，到底是不是還二說。」
「你這孩子，這還會假么？」身後突然響起個慈愛的女音，紀曉炎回身一看，是位妖嬈的黑色連衣長裙女子：「那時，墨兒出生不久，你發誓要去下界修復宗里的醫爐，我們不放心，各裂出一縷分魂下去的。」
紀曉炎道：「我們是在下界以母子關係相處了一段時日，當時我正處於不停地輪迴修復爐圖，記憶混亂。後來醫道突飛猛進，我又修復了幾萬件祖器，器內的世界也五花八門的，現在我都懷疑，那裡究竟是下界還是爐圖裡的世界？不能當真。」
妖嬈的黑衣女子朝他一點:「瞧瞧你去絕靈山前的記憶，對比下下界里的我及你父親，是不是同一人。」
記憶池中那些蒙蒙的堅不可摧的碎片瞬間被點開，一幅幅畫面閃過，形勢逼人，姑且承認：「你真是鸞鳳？」
身材特火爆的熬靈氣炸，竄過來，一把揪住他耳朵：「不是，你能當沁劍宮宮主么？」
另一位高挑且凹凸有致的女子也隨之竄過去，擰住他另一隻耳朵，幫腔：「咱鳳凰一族是隨便認血脈後裔的么？」暗地裡卻借擰捏之際傳音：「別惹毛了你娘，不然，嗯嘿，就得回去，終日煉製『造化之氣』，以求繁衍後裔。就算你牛，推衍出九極合典，可能會突破到『化靈』，又如何，與不惜建起絕靈山的劍族和需要依靠涅槃重生來延續的鳳凰一族合一的血脈的珍貴後裔比起來，寧願捨棄『化靈』。據我所知，鳳凰一族從你太太太……不知多少個太的外祖母算起，只有你母親產過你這隻鳳。你就沒想過，具備劍、鳳凰二族血脈的你憑什麼僅有幾次短短的療傷期，就令瓊仙子珠胎暗結，產下一子，並且莫名其妙被害，盛怒之下的你帶著爐圖欲找人拚命，卻又找不出誰是仇家，反而被人轟碎了爐圖，慚愧的你向瓊仙子發下重誓，帶著碎片下界。這一切，你就不懷疑？退一萬步說，尊貴如瓊仙子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攜著鎮宗醫爐去絕靈山？千萬別惹怒你母親，除非你想再回絕靈山，繼續開啟繁衍後裔之旅。」
話說的慢，傳念不過半息，一連串不合常理的疑問湧入白袍人的識海，吃痛的他認慫：「別揪，痛，是我皇母。」
倆女鬆開手，身材特火爆的女人說：「有我和樂兒看著，師尊大可放心讓曉炎入住『鳳劍宮』。」
「你是哪家的？」作為母親的鸞鳳看到尚爾雲潛近白袍人，暗自檢查他雙耳是否傷到，心中就莫名對她產生好感，於是出聲問。
尚爾雲一驚，慌忙收回手：「回……皇母，不，該是老夫人，也不對，鸞前輩」她忽然發現自己身份如此尷尬，似乎如何稱呼眼前這個妖嬈婦人都不妥，求救似的看向白袍人，他握住她慌亂的手，代她回話：「母親大人，她叫尚爾雲，原是祈靈峰珂霞宮的人，煉製『造化氣』缺不了的另半隻爐。」
鸞鳳道：「明天，你帶她去見你父親，若他同意，就讓你入住鳳劍宮。」
白袍人心中暗喜，至少過了最關鍵的一關。第二天一大早，尚爾雲收功，催促紀曉炎趕快起來準備，自己卻迅速閃入浴室，從頭髮到腳徹底洗了個遍，才從戒子里取出二件灰色綢緞似的護身小衣，穿上，在壁鏡前轉動身子瞧，果如煞靈她們所言，能隱藏住紮眼的雌性特徵，又取出件雪白女袍，穿上，壁鏡里的人修條而又不失肉感，柔韌的小蠻腰散發青春與活力，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動人。她滿意地走出浴室，來到白袍人面前轉了一圈：「煞靈她們說我雌性特徵太扎眼了，必須處理。瞧我從內到外換過後，咋樣？」
紀曉炎驚呼：「曲虛根！能扭曲時間和空間的曲虛根！」
嚇了尚爾雲一跳：「想曲虛根，想瘋了。」
「是！我不瘋不行！」紀曉炎錘向她胸口，逐漸猛烈。眼裡的精芒愈錘愈盛，傻笑不止，嘴裡卻不停地念叨：「果真是稀世瑰寶！」
見他瘋瘋癲癲的，尚爾雲不免害怕，抓住錘打的手：「姑爺，你沒事吧？」
紀曉炎搖頭：「空間一旦注入時間，就是世界，若都是混亂的呢？那麼，相當於無盡的不穩定的時空，可以撕碎一切……」
尚爾雲一連喚了他幾十聲，都不見他醒來，擔心耽誤了去見姑爺父親的事，心急傳念：「我知道哪裡有曲虛根了？」
「在哪？」紀曉炎瞬間驚醒。
尚爾雲慎道：「『姑爺』是膩我了？」
紀曉炎說道：「哪會！我又不傻。」
尚爾雲轉移話題：「我聽熬靈她們說，你父親對弟子的要求很嚴，特別是為你準備的，近乎苛克。」
「我不太清楚。記事以來，我就有進不完的試之地。跟父親相處的很少。」紀曉炎朝外望了望，見天色已大亮，匆匆取出件湛藍色長袍，準備穿上。
尚爾雲慎道：「也不差這一時，與她們瘋了一夜，也不去洗洗，就不怕被人聞出來？」
紀曉炎舉臂嗅了嗅：「挺香的！」
尚爾雲柳眉微挑，拉著他往浴室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