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國師

第147章 大國師

最近幾日始終鬱鬱寡歡不得歡喜,連扯著嘴角微笑都覺得無力,更別提開口講話。

可又覺得滿腹牢騷無處安放,於是在瞎搗鼓了半天手機后,打開了碼字界面。

一時間對著空白的屏幕和始終跳躍不止的游標,又重新陷入了煩悶中,因為壓根兒不曉得該如何開始敘說。

竟也會有種自己沒事兒找罪受的錯覺,不,應該說是內心心底的懶散又在開始蠱惑人心。

這不禁讓我想起兩天前亦或者又是好幾天前無意中看到的一句話,它是這般說的:「我一直不過是在和自己嫌麻煩的心情作鬥爭。」

初見時便心中一凜,這壓根兒就是我目前狀態最真實的寫照啊!哪怕前一秒還在心底發表著宏偉大志,決心要刻苦努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然而事實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而我這個矮子還是個半身不遂的。

心情不好這件事就跟女生的大姨媽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準時而又讓人無力招架。

終於,在我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的時候,和先生的「戰爭」就這樣爆發,連拉開序幕讓人著手準備的機會都不曾給過。

經過一輪蠻不講理、無理取鬧的鬧劇,先生咆哮著問:「你這兩天到底想怎樣?」

一句話,讓我頓時陷入了沉思,對啊!我究竟想要幹嘛?為什麼好端端的心情在沒察覺的時候已然成為了「定時炸彈」?為什麼…一切是為了什麼?

然而不需要思想太久,一切捋得順的不能再順。確切地說,我應該就是少數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的那種人。瞧我,連作妖都作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事情該如何去說呢,若要說到源頭,那可就有些時日了。

農曆三月十九,也就是上個月二十三號,老實憨厚的大舅突遭不幸,撇下一雙年邁的父母,最愛的妻子和一對還未長大的孩子,撒手而去,年僅三十五歲。

初知此事,內心屬實驚愕到不能自已,眼淚何時留下都不曾注意到。

打電話給遠在雲南的先生哭訴,電話那頭先生勸慰道:「人都是要走這一步的,誰也說不準,你和我明天還在不在這都是未知數,連我自己出門在外都是已經做好準備的。」

先生是一名「卡友」,說這話時語氣里透著一股自嘲,卻又滿是心酸。

許是耐不住我哭哭啼啼,先生只得繼續勸慰,「你哭成這樣要弄啥?是你舅舅又不是你的至親之人。」

哪料此話一出,本就內心十分痛苦不堪的我瞬間炸毛了,回懟著,「我舅舅和別人的舅舅不一樣!」

而後不顧先生的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氣憤至極。

等到事情過了之後,再去想起,突覺先生的本意是好的,可他終究不是我,不曉得身邊的親人在我內心的分量,不曉得舅舅在我年少無知的歲月里充當了怎樣重要的角色。

舅舅一輩子沒念過書,為人極其憨厚老實,從不主動與人起爭執。不管是自家的各種遠親近親,還是方圓百里的鄰居,無一人提起莫不是豎著大拇指的。

對待我們這些外甥,更是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女。這其中尤其還要數我和我姐姐還有大姨家的兄弟,得到的疼寵是最多的。

也是因為舅舅一輩子不識字,姥爺家又是十分普通的農民家庭,背朝黃土,面朝天。

所以打舅舅能夠干農活開始一直到去世,整個兒短暫的一生都是奉獻給了莊稼土地,生活也是拮据些。

印象里,舅舅來到縣城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沒有穿過什麼特別高價的衣服,也沒有吃過什麼在咱們這兒不常見的食物水果。甚至到了2019年,智能機滿大街的時代,舅舅手裡還是以前的老式手機,只能接通電話。

在送了舅舅最後一程后,我和媽媽準備離開回家的時候,小舅扯住媽媽的胳膊,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把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塊錢。

小舅雙眼通紅,忍著淚水對我媽媽說:「這是七塊錢,給我哥清理身體的時候摸到的,整個人全身就揣著這七塊錢…」(小舅是念了經的,給大舅清洗身體是由他和另一位長輩共同完成的。)

當時站在跟前的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環顧四周,內心荒涼不已,人走茶涼這句話突然就冒出在我的腦海里。

時至今日,離大舅去世已經快一個月時間,有時候突然就會想起,然後陷入深深的自責里。

因為,大舅去世時,我已經有快兩年沒有見過他,哪知再見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也會想起先生一直給我說的,等他回來就帶我去姥爺家轉轉。

可這等他回來,我已不知已經等了他幾個回來,又送走了他幾回。這句話始終遙遙無期,終在我心上又留下一道抹不去忘不掉的傷疤。

而後又是五月十九號那天,百無聊賴地刷朋友圈,看到姐姐在銀川考完試,和姐夫二人一起去了六盤山看望我家三妹。

看著她發的照片,心裡又不自主地開始煩悶。

三妹小小年紀一人在銀川求學,再有一年就要高考,可身為姐姐的我,卻什麼也沒有給她過,甚至是連見一面都是困難的。

遙想當年的我,在心裡對著去世的父親信誓旦旦地承諾著,要替他好好照顧家裡人。可時光匆匆,這句話也只是成了一句「話」而已,我連自己都沒有照顧得過來,家人更是奢望。

心中又是萬分的自責,要是我能再努力些努力些,一切是否就不會如此艱難?

想為家人做些什麼,卻有心無力,一切終是由不得自己。好在媽媽是十分通達人意的,她總會寬慰我,只要我自己的小日子過得順心比什麼都重要。

姐姐對我的疼愛更甚,自從我出嫁,現在到她畢業工作,家裡的大大小小的開銷都頂在了她的頭上。

甚至連我平日的吃嘴,姐姐都會轉賬過來。

五月二十號那天,朋友圈裡處處充斥著520。本以為這種日子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哪知姐姐突然一個紅包砸過來,頓時砸的我心裡暖暖的。

姐姐說,「我是你姐姐,姐姐疼妹妹是正常的。」

這讓我突然覺得,原來自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有人惦記著的。

然而心裡又是自責,姐姐一個人並不容易,我卻也變成了「吸血鬼」。

先生大抵是覺得我們兩個老夫老妻,不用在這種無聊的日子有什麼表示了吧,於是開黑開到天昏地暗,然而我的心裡還是有些失落。

女人啊,天生的浪漫主義者,可惜男人吶,天生的粗心主義者。

當然了,這事兒並不能算得上什麼,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過得是日子,而不是花里胡哨虛無縹緲的玩意兒。

有的家庭,幾根麵條就能撐起熱騰騰的日子;有的家庭,一堆金幣反而把日子折騰得七顛八倒。我們,不要去羨慕別人所擁有的幸福。你以為你沒有的,可能在來的路上,你以為她擁有的,也可能在去的途中。

今年開始,有幸在朋友的牽線搭橋中,糊裡糊塗一腳邁進了寫網文的不歸路上。許是運氣吧,小說被簽約,而後也成功上架。

可頭回寫文,一切還是生疏得緊,成績也並不是特別樂觀,導致每當我天天熬夜碼字奮鬥的時候,都有一萬種各種念頭互相打架想放棄。

不過付出也並不是什麼回報都沒有,終於在我寫文的生涯里,頭回因為碼字而拿了回稿酬,不多,僅僅六百。

但對於一個在家看孩子的全職主婦來說,這六百真的就像是一種認可,讓我證明了自己。

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並不是寄生蟲。

也許有人會覺得很難以想象,但這就是現實生活,每個在最底端苦苦掙扎的人的悲哀。

在我這短短的前半生里,聽到最多的話,就是說我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而我又何嘗不是心裡看得通透。

人最怕是不自知,不自知自己的短處,不自知別人的付出,同樣不自知自己的錯誤。

人這一輩子能活著是何其幸運,卻也不幸。因為活得沒有價值,活得如同傀儡,行屍走肉。

說話的嘴,做事的人,永遠也沒有換位思考,感同身受,於是心胸始終也寬闊不起來。好似能在批判別人中得到莫大的精神力量,又或者是能湊齊七顆龍珠去召喚神龍,從此一步登天高高在上。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大概又是不穩定的情緒在滋生的日子裡,開啟了吐槽模式,亦或者是怨婦模式。

說不出緣由,就只是簡單的憋屈,而說出口的理由卻又在說出來之後,覺得不過如此,嫌自己給自己難受,揪著不放。

自以為是也好,自我膨脹也罷。

而我卻是找不出一個能夠使其開脫的借口,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壞不壞。

人的思想也變得沉默,同時更加圓滑世故。

一切看似朝著好的方向在行走,卻又覺得糟糕透了。在數不清的矛盾里存活著,掙扎著,努力著,又在貪戀平淡生活的踏實感。

歸根到底,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只是需要時間去過渡,去將一切次次抹淡,然後煙消雲散。

不過付出也並不是什麼回報都沒有,終於在我寫文的生涯里,頭回因為碼字而拿了回稿酬,不多,僅僅六百。

但對於一個在家看孩子的全職主婦來說,這六百真的就像是一種認可,讓我證明了自己。

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並不是寄生蟲。

也許有人會覺得很難以想象,但這就是現實生活,每個在最底端苦苦掙扎的人的悲哀。

在我這短短的前半生里,聽到最多的話,就是說我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而我又何嘗不是心裡看得通透。

人最怕是不自知,不自知自己的短處,不自知別人的付出,同樣不自知自己的錯誤。

人這一輩子能活著是何其幸運,卻也不幸。因為活得沒有價值,活得如同傀儡,行屍走肉。

說話的嘴,做事的人,永遠也沒有換位思考,感同身受,於是心胸始終也寬闊不起來。好似能在批判別人中得到莫大的精神力量,又或者是能湊齊七顆龍珠去召喚神龍,從此一步登天高高在上。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大概又是不穩定的情緒在滋生的日子裡,開啟了吐槽模式,亦或者是怨婦模式。

說不出緣由,就只是簡單的憋屈,而說出口的理由卻又在說出來之後,覺得不過如此,嫌自己給自己難受,揪著不放。

自以為是也好,自我膨脹也罷。

而我卻是找不出一個能夠使其開脫的借口,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壞不壞。

人的思想也變得沉默,同時更加圓滑世故。

一切看似朝著好的方向在行走,卻又覺得糟糕透了。在數不清的矛盾里存活著,掙扎著,努力著,又在貪戀平淡生活的踏實感。

歸根到底,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只是需要時間去過渡,去將一切次次抹淡,然後煙消雲散。

說話的嘴,做事的人,永遠也沒有換位思考,感同身受,於是心胸始終也寬闊不起來。好似能在批判別人中得到莫大的精神力量,又或者是能湊齊七顆龍珠去召喚神龍,從此一步登天高高在上。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大概又是不穩定的情緒在滋生的日子裡,開啟了吐槽模式,亦或者是怨婦模式。

說不出緣由,就只是簡單的憋屈,而說出口的理由卻又在說出來之後,覺得不過如此,嫌自己給自己難受,揪著不放。

自以為是也好,自我膨脹也罷。

而我卻是找不出一個能夠使其開脫的借口,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壞不壞。

人的思想也變得沉默,同時更加圓滑世故。

一切看似朝著好的方向在行走,卻又覺得糟糕透了。在數不清的矛盾里存活著,掙扎著,努力著,又在貪戀平淡生活的踏實感。

歸根到底,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只是需要時間去過渡,去將一切次次抹淡,然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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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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