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怨念男的目標和南陳後主畫
?金林大酒店樓下,曹帆正在結賬。
衡靜和張華站在背後。張華背上背著背包,左右手拿著兩盆蘭花草,小心又翼翼。
大堂經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三人,一絲邪念在他心頭鋪開:「現在的年輕人思想挺前衛啊!玩3p。」
曹帆才不去看大堂經理異樣的眼神,衡靜這時走到曹帆身邊,牽住了曹帆的手,曹帆沒有拒絕。
張華眼冒殺氣,幾乎快氣死了,心裡罵道:「姦夫**!狼狽為奸!太不要臉了!」
結完賬,大堂經理對著三人說道:「三位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曹帆沒理會,衡靜左手攙著他,張華回頭罵道:「光臨個屁,下次誰他瞄再來你這裡,誰他瞄就是犯賤。」
大堂經理納悶了,心道:「難道是昨晚沒盡興,我去,現在的年輕人,要求真多。」並沒有理會張華。
三人走出酒店,曹帆和衡靜走在前面,張華跟在背後。
曹帆感受到背後滔天的怨言,彌天的殺氣,幾乎就要窒息了。之前曹帆同意了衡靜的請求,答應做她的男朋友。
曹帆直到現在都不敢直視張華的眼睛啊。
張華用很怨念的眼神,氣氛的嘴型,誇張的表情,表達了對曹帆的不滿。
心裡反反覆復都是:
「不要臉!」
「說是給我介紹女朋友,自己卻趁我昏迷,搶走我的女人。不是人!」
「弱雞曹帆,有脾氣我們扛一波正面,看看衡靜到底是喜歡誰!」
「虧我還想著給你拿一半的獎金,現在我變成你們的介紹人了,我成了獨一份,都什麼事嘛,天殺的曹帆。」
「曹帆你真的太厚顏無恥了。人心太險惡了,衡靜應該是我的!」
「明明是我發現王羲之的真跡,可為什麼你曹帆成為了她的男朋友。」
張華心裡的怨念非常大,看著前面兩個人就來氣。他跟在曹帆和衡靜身後,看著衡靜主動的把手伸進曹帆的手心裡,還依偎在曹帆的胸口。
張華覺得自己受了一萬點傷害。
錯了,是一億點傷害。
衡靜回眸一笑,突然對張華說道:「張華我們去吃早飯吧,錯過酒店的飯點了。」
張華還在怨念曹帆,見衡靜突然間的一笑,瞬間所有的不快就煙消雲散,嘴裡犯賤的說道:「好啊,你們可是要請我吃飯,我是你們的介紹人。」說完這話,張華只想給自己兩個耳光,死要面子活受罪。
衡靜感激似的回答:「張華,你真好!」
張華只是回應了一個笑臉,心裡「呵呵噠」。
曹帆到現在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張華,他心裡很虛啊,畢竟昨天還說把衡靜介紹給張華的,結果今天他就和衡靜在一起了。
衡靜看張華狀態良好,馬上回頭沖曹帆溫柔道:「親愛的,你想請我們吃什麼?」
曹帆回應道:「你想吃什麼都行!你們想吃什麼我都請客。」
衡靜開心的說道:「可是你說的,張華你想吃什麼?」
張華本想說:「我要吃燕窩海參人蔘靈芝……」但看到衡靜對他期許的眼神就又心軟了:「衡靜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衡靜看張華那麼懂事,馬上向曹帆說道:「行,早飯就隨便吃點,我要吃魷魚面。」
曹帆握緊她的雙手:「行。」
跟在背後張華又吃了一口狗糧,心裡對曹帆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層。
一想到吃面,張華就想到昨晚見鬼的事情,不由的嘴巴里跳出來一句話:「不吃面了吧,萬一又見鬼了怎麼辦?」
衡靜和曹帆同時回頭,兩人同時說道:「哪有那麼多鬼!」
張華看到曹帆使勁給他遞眼色,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衡靜只知道她自己昨天剛被鬼給附身,現在安然無恙全靠曹帆,沒有曹帆說不定她已經死掉了,於是她雙手握著曹帆胳膊,更加信任曹帆了。而曹帆手臂無意的感受著衡靜胸前的柔軟,心裡十分的滿足。
於是大街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兩個情侶在前面春意盎然柔情蜜意,後面跟著一個抱著兩盆花草的怨男,很不情願的跟在身後。
張華現在整個人非常的不好,如行屍走肉一般跟在身後,可是能怎麼辦?曹帆是他師父的大徒弟,張華馬上想過了一件事情:「曹帆可以搶走衡靜,那我要搶走師父的首座弟子,總要壓制一下曹帆吧。」
想到這裡張華把手裡的兩盆蘭花草抱得緊緊的,心道:「對,一定要在曹帆之前讓師父承認我是大弟子。」想著想著,張華有了自己的奮鬥目標。
沒過一會,來到了致民路33號。
致民路是大華國成立之初就存在的,二十年前這個城區非常之老舊,不過如今已經改成新顏變成了XC區。致民路很長,據說有十八街一百零八小巷。
而致民路33號是一家開了不過才五六年的小麵館,名叫「陳記海鮮面。」
曹帆帶著衡靜就往裡走,張華只好跟著。
三人落座,曹帆招呼服務員,點了一碗一兩的清湯魷魚面,來了兩碗二兩酸菜牛肉炸醬麵。他對張華的口味還是很清楚的。
麵館裡面裝飾老舊,裝飾品的樣子就像是店家自己家裡的物件。
曹帆感興趣的是,牆上貼了一張紙張很差的古畫,古畫上有字跡,繁體字書寫的:陳元秀畫像,至德元年。
曹帆透過自己的能力發現了這幅牆上的畫,盡然是幅真跡,只是他不知道:陳元秀何許人也?
張華看管兩盆蘭花草,他現在眼裡只有這兩盆花草,別的都不敢興趣,搶奪首席大弟子的機會他不會再放過。他坐在曹帆和衡靜的對面。曹帆突然想起張華肯定知道,於是就出言詢問道:「華子,陳元秀何許人也?」
「突然問這個幹嘛?」張華馬上納悶。
曹帆指了指陳記海鮮面的鋪子裡面,靠右邊最裡邊那幅畫,說道:「那幅畫,畫上標註了陳元秀畫像,至德元年。」張華順著曹帆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幅畫下面標註了這幾個字不由很感興趣。
衡靜也順著他們所指看過去,一時間也是留意到了這一點。
張華走到近前觀察了一會,然後走回來,對著曹帆說道:「陳後主陳叔寶,字元修,小字黃奴,一亡國之君而已。至德元年是他的年號。」
曹帆和衡靜不由對張華刮目相看,張華不虧是歷史學家的後代,熟知大華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
曹帆又說道:「那幅可是陳朝真跡。」陳朝(557年—589年),史稱南陳或南朝陳,是大華南北朝時期的南朝最後一個朝代,為陳霸先於永定元年(557年)代南梁所建立,都建康(今南京),控制江陵以東、長江以南的、交趾以北的地區。
張華和衡靜不由瞪大了眼睛,都走到了那幅畫的面前,看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人突然吟詩道:「麗宇芳林對高閣,新妝艷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曹帆尋聲看過去,正是這家海鮮面的店長,帶著廚師帽,嘴裡吟唱著詩。
「幾位好眼力。」店長邊把他們的麵條放在位置上,邊說道:「這幅《陳元秀畫像》正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我也正是陳家第八十九代人。幾位客人快享用。」
「你是南陳朝國主陳叔寶的後代!」張華驚訝出聲,和衡靜馬上回到位置上。
現在已經早上十點,來店裡吃面的人本就極少,這個店長兼廚子的人自稱陳後主的後代,沒有惹來大轟動。
「不錯!這位兄弟說對了。幾位看樣子還是學生吧?你們這眼力勁挺不錯的,是學歷史的吧。這幅畫是真跡,你們是我開麵館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認出來的。所以這碗面,免單。」店長自然而然的坐下來,和他們三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曹帆三人聽說這碗面免單,同時出聲道:「謝謝店長大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堂堂國君的後代,淪落到賣面的地步,可悲可嘆啊。」店長感嘆憂傷道。
「那你這幅畫考不考慮賣出去?」張華看他為生活所迫,出謀劃策道。
「不考慮!勿要多說,這個店所有東西都可以賣,只有這幅畫是非賣品。」店長還是很有原則的。
「我出三萬!」曹帆突然開口道。
「我說了不賣!可是竟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就賣給你了,這位小兄弟說的可是真的?」店長厚顏無恥道。
曹帆從包里掏出三萬塊錢,遞交到店長手裡。
「我馬上給你裝好!請兄弟稍等!」店長一溜煙跑了,三五分鐘后,《陳元秀畫像》已經在曹帆的手裡面了。
張華看著店長的樣子,真想K他一頓,太沒有原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