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沒想過婚姻
我們圈裡的姐妹伺候過黑道大哥的挺多的,但都沒什麼好印象,如果不是權勢特別大,沒幾個願意伺候第二遍的,好幾個伺候過大佬級別的妹子都說過,別看那些大哥在外面多兇悍風光,真幹起來居然就是幾秒哥。
說幾秒肯定是誇張了,絕對都是五分鐘都沒有的那種。
葛澤煜簡直是顛覆了我太多的感知,不僅皮相出色,就連那方面都強悍的滲人,我嗦到嘴巴子都酸的感覺要破皮,才出來。
事後他會溫柔擁過我,會幫我抽紙巾,叫我吐,我搖頭,黑暗中借著外面點點星火,對視著他熠熠生輝的黑眸,吞咽了兩下,就吞了下去。
緊跟著我看到的是他的驚措和擰眉,過了片刻,黑暗中,他伸手替我輕輕擦了一遍唇角,「我沒有喜歡看女人被強迫吞這個的癖好,你也不需要取悅我。」
我搖頭,「我沒有被強迫,也不是用這個方式在取悅你,是我自己想。」
他說了一聲傻,把我抱進懷裡。
我本來有點困意,被這一次弄的全然消散了,躺在他胸膛口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莫名狗歡。
這一點我很了解男人,他不需要我吞,是尊重我,而我自己願意,是因為我想,我痴迷,痴迷他的人、他的霸道、他對我的好,同時也痴迷他的八塊腹肌還有人魚線的軀體。
因為他對我真的太好了,太溫柔了,也給了我太多情fu圈女人沒有的特權,人都是貪婪的,在感情方面女人表現的更淋漓盡致,以至於,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身處的圈子,也忘了圈子最忌諱的規矩。
但凡當時的我,多聽進去孫姐勸誡過的幾句,或者但凡他當時對我表現的差一點,不那麼在乎,我想後來的我,都不至於......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了日晒三竿。
起床的時候,身邊的被窩已經沒了溫度,我披了一件睡衣準備出去洗漱,酒店是套房,客廳和卧室是分開的,客廳外面是移門擋開的陽台,走過客廳的時候,我也沒看到他的人,以為他是有事出去了,剛走到廁所門口,陽台突然傳來對話的聲音。
「昨天的事情,是顧小姐指使人做的。」
那是阿豪的聲音,我抬頭就看到實木門中間的磨砂玻璃上映著兩道模糊又高挺的身影。
阿豪停頓了兩秒,又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想乾的人我都已經解決掉了,不會走漏任何風聲,陳小姐永遠不會知道,煜哥,顧小姐已經容不下陳小姐了,我覺著你是不是應該稍微保持一些距離。」
良久的沉默,跟著聽到的卻是葛澤煜一聲沙啞的應聲。
他只說了一個恩,聲音很輕,卻像一塊巨石,重重壓在我心上。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前一晚還跟我如膠似漆的男人,在知道是誰對我下的手之後,第一個做的居然是讓手下給她擦屁股,瞞著我。
客廳的全身鏡里印著我一下蒼白的臉色,一句話,彷彿抽走了我全身力氣。
「我知道了,以後陳歡不管去哪,都叫兩個人跟著,這事以後不要再提。」葛澤煜熄滅手上的煙,交代了阿豪一句,轉身。
我看著他兩要進來,心頭一緊,墊著腳在他兩推開移門前跑回房間,鑽到床上。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們還在房間外面說了什麼話我沒有再聽清,直到房門被推開,我都保持著姿勢蜷縮在被窩裡背對著門。
我知道是他進來了,閉著眼睛裝睡,我能清晰聽到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是朝我走近的,直到站到床邊,我沒有回頭,但我能感受到他站在床邊正在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當時真的很想坐起來,問他為什麼。
慈善宴的時候,他明明不是站我這邊的嗎?顧文嫻刁難我的時候,不是他幫我出的氣嗎?為什麼現在顧文嫻容不下我,他卻是縱容包庇的態度?
可我卻有點猶豫,其實他不想我知道,我就應該裝作不知道的,可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是因為情緒勝過了理智還是怎麼了,在他轉身打算出門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坐了起來。
「為什麼?」
他步子一頓,我看到他的背影一僵,他回頭看向我,面無表情。
我對上他的眼神,心頭一緊,語無倫次起來,「我,我是說,你一直,都對我很好,很寵我,就是為什麼,輪到她的事情,她容不下我,你就包庇她?」
說完這句話其實我就後悔了。
男人喜歡漂亮且識趣的女人,太聰明和刨根問底只會讓我在他心裡大大減分。
他皺了皺眉頭,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聽到他們的對話,房間的空氣陷入死一樣的寂靜,隔了好大一會,我才看到他動了動唇,「陳歡,我對你好,是喜歡你,也欣賞你,但是你該不會覺得......我,能給你名分吧?」
他頓了頓,聲音很低,低到我感覺身邊的空氣都一下子降到冰點,連帶著我身上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我。」我眨了眨眼睛,扯出一抹笑,「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剛入行的小姑娘,我根本不相信感情和婚姻,我覺得給人做老婆太痛苦了,要生孩子,還會變胖變醜,而且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還要面臨老公在外面找情人,不想離婚就要大度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得自己帶孩子。我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所以我也從沒想過結婚,要誰給我一個名分。」
我巴拉巴拉說了好長好長一大段,我拚命的控制自己情緒,拚命的讓我臉上的笑看上去自然不生硬,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說那些話和故作無事有多艱難。
就像是我吞了一喉嚨的碎玻璃渣子,很鋒利,滿喉血肉模糊,我還要裝作沒事的把那一段話說完。
「場里有事,我先過去處理一趟。」他沒有接我的話,說了一句,繼續開門的動作,身子邁出門框半步的時候,他又停了停,這次是頭也沒回,他說了一句,「文嫻的事就當過去了,我會補償你。」
他說完就走了,外面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笑了。
他會補償我,他說的補償,是金錢吧。
哈哈哈哈。
我老想笑了。
或許在他眼裡,我跟別的女人無二。
或許,他覺得我問這個事,只是為了爭取自己的利益和補償。
我笑了半天,笑到最後,濕熱的液體模糊了整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