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逃離南城 第7章:死而後生
?「嘿,救救我們……」
聽到這喊聲阿雷心中一驚,隨即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廣場那端的服裝店內衝出幾個人影,最前方的人影還在揮手,四周的感染者被聲音所吸引,一個個沖向從服裝店跑出來的幾個人。
「媽的!傻豬!」阿雷罵了一聲,隨後對著三個女人說道:「茜茜你領著他們先去我們停車的地方,一定要謹慎,他們已經激起感染者的注意了。」
宋茜點了點頭:「好,那你呢?」
「這麼多人活著,得救。」阿雷說完,就沖向那幾個人影。
中年男子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跑了過來,心中欣喜萬分,隨即身後的一個慘叫讓他回想起還沒脫離危險。身後的年輕男子被一個感染者撲倒在地,感染者狠狠的撕咬向年輕男子。
一旁快速跑過的少年更是害怕的加快速度,幾乎就在這一瞬間,那個中年女子便被感染者撲倒在地,發出刺耳的尖叫。黑衣女子也是用儘力氣緊緊跟著前面的少年。在他們的身後,服裝店門口,那個女孩和眼睛少年看到中年婦女被撲倒一幕,兩人終究還是戰勝不了內心的恐懼,又回到了服裝店中。
「救救我們……求求你了!」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看著快要接近他們的阿雷,緊接著,少年也跑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此刻那個黑衣女孩身後有一個感染者快追了上來,她朝著中年男子哀求的看了一眼,那人卻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少年想上前幫助黑衣女孩,但始終戰勝不了內心恐懼。
「啊!」黑衣女孩尖叫了一聲,便被感染者撲倒在地,她死死的抵抗著,看著奔向這裡穿著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結果那中年男子看著她被撲倒在地,沒有絲毫停留的路過了她。看著感染者已經咬向了她,她心中滿是絕望和害怕。
「吼哦……」
那感染者被趕來的阿雷一腳踢飛,阿雷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孩,把她護到身後,接著一拳打向另一個已經接近的感染者,那感染者被阿雷直直的一拳打的暈頭轉向,有點蒙蔽的倒在了地上。
「快跑!」阿雷朝著幾人喊道,接著便推了一把黑衣女孩,阿雷看著四處都湧出來的感染者,黑壓壓一片至少有幾百個,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感染者,危機感越來越強,他不管不顧的拉著黑衣女孩的手臂就準備衝出包圍圈。
四周的感染者看到活人如同打了雞血,速度一個個奇快無比,廣場四周湧出來的感染者,數量出乎了中年男子他們的意料,看著黑壓壓的一片,絕望感慢慢升起。
「轟!」就在此刻,一輛車撞飛一個感染者停在了阿雷和黑衣女孩的面前。
「快上車!」車內吳靜宣朝著他們兩個喊道,兩人匆匆的鑽進了車子了,另一方,中年男子,和警察制服還有少年已經上了另一輛阿雷的車了,兩輛車馬力全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阿雷的車上林語正開著車,副駕駛宋茜正抱著孩子,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看到宋茜和林語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又隱藏了下來隨後又將視線移到了車窗外。
「你們人沒少吧?」吳靜宣這輛車上,阿雷問身旁的黑衣女孩。黑衣女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神有點暗淡:「劉婷和那個小眼鏡好像因為害怕了,沒敢衝出來。」
阿雷微微點頭:「哎,沒辦法了,祝他們好運吧。」
……
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滿是鮮血的臉上,臉上的血已經乾涸,黏糊糊的。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他微微睜開眼,陽光照射到臉上有些刺眼。
「啊嘶……」全身撕裂感的那種刺疼,瞬間蔓延了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他靜靜的無力地躺在地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思緒萬千。他現在已經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只能靜靜的躺在這裡,他不知道想要在這裡躺多久,他只要能躺在這裡就好,無論多久。
直到太陽照射不到屋子裡,夕陽快要西下,他活動了一下手指,隨後五根手指頭……
他抬起胳膊撐著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完全撕成碎片,滿身血污之下細看就會發現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咬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感染者放過了他,總之,他現在很開心。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從地上完全站了起來,撿起地上滿是缺口的兩把斧子,走出了這間已經沒有門的病房,臉上粘稠的血液沒人能認出他真實的模樣。剛走出門,整個走廊里的血跡讓他驚呆了眼眶,這條原本是潔白的走廊現在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在地上隨處可見人的殘肢,碎肉,地上的血,可以說成血流成河,這裡一定死過人,死過很多很多很多人,而且是在前不久。
他從緩緩走過這條走廊,身上破碎的衣物,滿身血污的他走在這血腥之地彷彿地獄修羅。
「吼……」一個感染者快速向他接近著。
「咔滋!」的一聲,他手中的兩把斧頭一起砍到了那感染者的頭上,那感染者右臉瞬間被砍的稀巴爛,最後被他一腳踹在了地上。
他走出這條血腥的走廊,此刻偌大的一樓病房區竟如此的安靜,除了在遠處其它走廊偶爾狂奔過的感染者,並沒有出現大批感染者聚集在一起,他可記得當時二樓的感染者都被一樓吸引了下來,幾十甚至上百的感染者聚集在一起。
他悄悄的走到藥房前,看著藥房內擺放整整齊齊的各類藥品,他可知道這一大片破葯貴的要死,現在他是否可以全都免費的帶走呢,他笑了笑,走進了藥房。
藥房門是開的,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腐臭味,隨後便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屍體躺在不遠處,他走上前,是一個帶著眼鏡的醫生,那屍體周圍已經有一群嗡嗡的蒼蠅,那醫生手裡還抓著一個能裝小被子的手提包,那醫生頭上被鈍器砸出了一個大傷口,看來不是被感染者殺的,而是有人在之前就殺的。
他忍著惡臭把那醫生的白大褂和褲子給扒了,然後又把他手中抓著的包給拿了過來,隨後他把一些感冒藥和一些聽都沒聽過的名字的葯裝了好多,最後看著還有大部分葯還在擺著的藥房,離開了。
他走到衛生間內,用水洗了一把臉,臉上粘稠乾涸的血液被洗掉,露出他封奇原本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