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朝堂鬥法(二) 五十九章 仨尚書連晃點事 錢惠大鬧崇理府
上回書寫到,真宗朝仨尚書代表人民就想做掉錢敬,只是方法不得法
逼的皇帝不好表態,宰相兩邊出苦力,最後宰相實在沒有辦法,想出來個招,指點仨尚書該怎麼做
仨尚書一聽,頓時明白,加緊對遼國大姦細柳達審訊
柳達,字表裡,遼國大同府人,遼國吾通哈密朝進士,先是做了幾年文官,後來發現,遼國重武輕文,棄筆從戎參軍,因為,為人極有辦法,在軍中人稱小諸葛,后被遼國大都督銀兀朮看重,命其統領前鋒營,后遼國與宋,多年未發生戰爭
怕他實在閑著,遼國大都督銀兀朮就將他派往宋境,讓其做了遼國在北宋最大姦細
自從被宋國軍人拿住,在刑部大牢審訊,柳達就被人嘴裡塞上抹布,好傢夥,任憑宋國對柳達如何審訊,柳達不愧是大姦細頭子,被宋國刑部官員嚴加審訊吭都沒吭過(呵呵呵)
柳達心裡這個屈啊,你們想問我點什麼倒是別封我的嘴啊,嘴堵上你讓我召什麼供?
奈何宋朝官員就是那麼執著,沒事就給柳達上刑
眼看離當初抓獲柳達時間,就過去半個月,宋國在柳達嘴裡沒有拿到半點口供
實在不行,仨尚書一合計還是將大理寺卿翁嘉栩請來,讓他審訊
翁嘉栩自從上次吃了錢敬虧,心中早就有數,只推薦自己親手帶出的徒弟
仨尚書一聽,翁刑獄沒有出頭,他徒弟審訊也行
結果,果然是人的名氣樹的影,柳達未出半日就招了供
錢敬小舅子錢不二果然被遼國收買,做了遼國在北宋姦細
這事不脛而走,傳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滿腹狐疑,找了宰相李沆詢問此事
開口第一句就是,我的身邊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李沆道,這種事情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無論怎樣,錢中書在司禮監掌事這個位子干不下去了,皇帝在內廷大掌事職務還是應該另請高明
皇帝一聽,急忙著急御前緊急會議,跟眾位官員訴說此事
仨尚書心知肚明,互相看一眼,誰也不吱聲,其他官員說什麼都有,但是就錢中書是不是應該繼續擔任司禮監掌事問題,統一口徑,還是拿下去對
皇帝一看,沒有辦法,只好同意,免去錢門四虎一切職務,同時命令,對於錢不二處於極刑
事情傳到錢敬耳中,朝堂之上,錢敬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手捧皇帝腳,痛哭流涕,道,皇帝陛下,你我相知多年,無論如何你要相信老臣為人,老臣家裡人不可能出來遼國姦細,老臣不是漢朝的晁錯啊
皇帝將錢敬捧著自己腳的手踢開,道,吾今天下四海一家,歌舞昇平,如今有人說你錯,即是你沒錯,我也沒有辦法,你雖不是我之晁錯,但也非我子房,如今你只能感謝上天,以及感謝我對你的不殺之恩
說完話,大踏步離開朝堂
錢敬看著趙恆離開朝堂,嚎啕大哭,陛下,陛下,痛哭失聲后,轉過頭,看向滿朝文武,大喝道,你們這些狗官,你們要我死,我就死給你們看!心裡越發狠毒,大叫一聲,姓紀的,我跟你沒完!
瘋了一樣去打兵部尚書紀春曉
幸好被朝堂金吾衛拿住
即使這樣,錢敬還是破口大罵
當日,遼國姦細,一干人等皆被處以極刑
就在當天夜裡,何崇理府,錢敬妹妹錢惠找到何崇理府大鬧
當何崇理知道,是錢敬親妹妹為自己丈夫哭喪,自己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其哭鬧
最後,何府有人通知巡街校尉所,錢惠才被當做潑婦被校尉所捉走
錢敬黨自此後,就此一蹶不振
兩天後,深夜,錢敬府,有人叩打房門
來人錢敬認識,正是自己民間好友范去
錢敬一見范去,開口就是,范先生此時不應該來,我如今已經不是朝廷四品掌事大太監,我如今已經被皇帝一擼到底了
范去道,我來不為別事,正是為給錢中書出氣來的
哦?錢敬不知道,兀自疑問
范去道,我昨日有個山東老家親屬正好從山東來,跟我講,此次您小舅子案件之一的兇手蔡元朗,並非山東巡撫蔡秉仁親生兒子,蔡元朗其實是蔡秉仁撿來的
還有這等事?朝廷之上,誰都知道,蔡元朗出身名門望族,如今乍聽別人說蔡元朗領養的,我還以為我是聽錯了,任是在朝堂之上的錢敬也大吃一驚,對范去道,這事情有關欺君之罪,你不可以胡說
范去道,此事是我家親屬聽蔡府家老僕人說的,不會有錯
錢敬頓時大喜,道,范先生你所說的老僕可否能夠出庭作證?
范去點頭,道,當然可以,蔡家老奴如今正在舍下
錢敬轉念又一想,道,蔡元朗此次二次罷官,皆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如若此事屬實,我該如何對得起良心手足?
范去道,錢中書只是工作需要,你不要往心裡去,此次你家親屬被拿做姦細,皆有此人,你還是不要心懷不安才對
錢敬點頭,只好如此
只是他想得好,卻沒料到有人比他還高,就在他的妹妹到何崇理府大鬧后的第二天,就有人狀告錢敬縱容家人意圖對朝廷大臣施加人身傷害
皇帝在朝堂上對錢敬大罵不已,這個死太監,仗著我,竟敢深夜闖朝廷命官府,並且對其人施加人身傷害,這還得了?
大罵道,將錢敬抓起來,連著他的小舅子一塊去死
錢敬黨,在趙光義即位咸平元年初,到宋真宗咸平二年,歷時一年零一個月,就此徹底退出政治舞台
就在錢敬被皇帝下令斬首后的第三天,有人給朝廷上了一道密折
密折中對蔡元朗大肆攻擊,說其只是被人領養的野孩子,山東直隸總督蔡秉仁對其身世有意欺瞞前皇帝趙光義
趙恆此時對錢敬案多少有些後悔,他明白,自己在前朝與皇庭之間爭鬥中還是輸了
上一回自己損失的是宰相宋琪和父親趙光義時的一批老臣,這一回自己差一點失去自己的授業恩師以及滿朝文武大臣,還有自己那個晁錯——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