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終還是挂彩了
小飯店內，白冰及幾個小弟酒過三巡，已喝的東倒西歪，看著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白冰叫來了老闆娘，買了單，叮囑幾句，大家便各自打車回家了。
白冰租的房子離家不遠，所以步行回家。他喜歡夜晚安靜的感覺，空氣也不錯，還不冷。晃晃悠悠過了兩條小道，白冰感覺不對勁，有輛麵包車跟著。想跑，來不及了，前面樓的拐角處突然衝出十六，七人快步向他跑來。後面，麵包車上同時下來了五，六人。一群年齡不大的青年把他團團圍了起來。
眉頭一皺，白冰狠狠地握緊拳頭，心想，「死定了，今天出門沒帶刀，喝了這麼多酒跑是跑不掉了。只有聽天由命了。」想到這，白冰借著酒勁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憑他這麼多年的打架經驗，一人對多人時必須先發制人打倒幾個一定不會錯，白冰跑到離對方兩米處，一個閃身，蹲下，胳膊一個橫掃，掃在了最前面一個人小腿後面，放倒了一個，迅速地在那人檔部用腳跟狠狠踩了一腳。動作連綿起伏，縱身躍起，一招劍指摘星向第二個人眼睛插了下去............
「啊.............」
「嗚..............」
「啊..........唉..呦......」
皓月掛天，夜色蒼穹.......一聲聲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只一瞬間，在白冰的身後已倒下了七，八人。有的滿地打滾，有的痛的爬不起來了，雙手捂著受傷的部位癱軟在冰冷的地上。
白冰也掛了彩，後背，胳膊中了四，五刀，兩，三棍子。還好躲的快，只劃破了皮肉，鮮血已染紅了他單薄的衣服，白冰氣喘呼呼的站在那裡，汗水和血水不斷從他身上留下來。
「M的，這小子不好對付，大家一起上，廢了他.........」
眾人瘋狂地向白冰圍攻了上來，連砍帶踢，白冰奮起反抗，一陣激烈搏鬥過後，招架不住眾多的刀棍，加上體力不支，終於倒下了。
幾個人累的圍在白冰身邊大喘著氣，帶頭的走了過來，用腳踩著白冰的身子罵道：「日的，叫你牛逼，你不挺牛逼么，打啊，叫喚啊，干你MD..................」
白冰已無還手之力，只能勉強罵道：「我..............日...........你...........」話沒說完。
「.............還牛逼..........老子廢了你.............」帶頭的說完拿起尖刀朝白冰下身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一聲慘絕人寰，不忍入耳的的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尖銳的痛叫聲遠遠傳來，聽在耳里直讓人感到不寒而慄，震人心弦....................
白冰弓著身子，劇烈的疼痛由下身某個部位傳到大腦，一陣顫抖后昏死過去。
「...................看你以後還怎麼操.........哈哈............走...........撤...........」
深深的夜，靜靜的路。一個滿身血的青年躺在路上不醒人事，沒有人看見，那血，好象發著光，不一會，又恢復了本來的顏色。也許是路燈的關係，也許是天黑的關係，也許白冰的血確實亮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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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H市第六人民醫院的手術室內，醫生們忙的進進出出。
「傷者失血過多，化驗血型，準備輸血.............」
「注意脈搏.....................」
「清理傷口............消毒.............」
「止血鉗子給我.............」
手術室外，白薪忠正聽著兒子白岩磊作著報告，劉雪抱著白玉琪不停傷心哽咽哭泣著，雙目通紅，嗓音沙啞，看樣子哭了有一陣了。
「行了，都別哭了，要是死了就當我沒這麼個兒子。」
「爸.................」
「你怎麼能這麼說........不管冰兒怎麼不好，他也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嗚嗚......」
白薪忠看向了白岩磊「局裡什麼情況？」
「我們已經找到目擊證人，兇手也全部抓捕歸案，據調查，只是混混打架而已，沒有太深的社會背景，等白冰醒來錄了口供，這案子就算結了。爸......你別太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劉雪和白玉琪站了起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醫生走了出來，神色有喜有憂，表情複雜。
「老張.............我兒子怎麼樣？」劉雪焦急地喊出口，無力的雙腿勉強站著。
這位被叫做老張的男醫生摘下口罩，說道：「放心吧，嫂子，冰兒沒事............老白，你和小磊跟我去辦公室談下冰兒的住院問題。」
「嗯...........好，琪琪，你陪媽媽在這兒做會。」
「嗯............」白玉琪點點頭，抱著劉雪，生怕媽媽因傷心過度而暈倒，細嫩的小手擦去媽媽眼角不停流下的淚水。
張醫生帶著白薪忠，白岩磊二人進了辦公室。二位老人坐了下來，白岩磊站在旁邊。
張醫生頓了頓，說道：「冰兒搶救及時，生命已無大礙，只是.................」張醫生很艱難地把剛想說出去的話又咽了回去。
白薪忠說道：「冰兒是不是傷得很重，老張你就直說吧，我受的住。」
張醫生尷尬說道：「冰兒以後不能生育了..........」
「什麼...............」白薪忠頭一暈，白岩磊馬上扶了下，二人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表情十分痛苦。
「老白，事已至此，你也別太難過了，命保住了已經是個奇迹了。冰兒不會有其它問題的..............」張醫生安慰著。
白薪忠哭了，好好一個兒子就這麼沒了。
「爸.............」白岩磊也受不了這打擊，氣憤地落下淚來。「那些混蛋...........」
「岩磊，你給你弟弟辦下住院手續...........我陪你爸坐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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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間病房內，劉雪握著白冰的手，淚如泉湧。
「冰兒............嗚嗚..................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我的兒子..........嗚嗚.....」
此時，白冰身上麻藥的葯勁已過，全身劇烈的疼痛使他很快清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無神的雙眼，掃視了一遍病房裡面色憔悴的幾個人，手指輕微動了動，無力地叫了聲「媽...............」
「冰兒你醒了.............」
「小冰....」
「二哥..........」
眾人關切地圍在床邊，一個個哭成了淚人。
劉雪哭著說道：「你這個不孝子，你知不知道，媽心都要流血了。」
白冰紅著眼說道：「對不起.............媽.........」
簡單聊了幾句.............
白冰說道：「我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過了好一會，沒有人說話。
...............................
「岩磊，你在這看護吧........我們回去了.......」白薪忠不停嘆著氣。
「不........我不走........我要在這看著冰兒............」
「媽........你和爸回去吧.........我看著就行了，琪琪還要上學呢.............」
在白岩磊和白薪忠硬說生拽之下，最終把劉雪送走了................
白岩磊走回病房，心情複雜，七上八下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哥........我好餓........」白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呵呵..........我早準備好了.........瘦肉粥.......來，我喂你。」
白岩磊邊說著邊打開食盒，端在白冰嘴邊，小心地一勺一勺喂著。
吃完后，白岩磊扶白冰躺下，自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大哥，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有人在這我睡不著，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把煙留給我。」
「可是...............」
「我想一個人呆會，有事我會喊護士的。」
「那好吧。」白岩磊掏出煙和打火機放在床頭，說道：「少抽點煙，醫院裡不讓吸煙，床頭櫃里什麼吃的喝的都有，我明早上過來。」
「嗯，你去吧。」
「那我走了。」
白冰無力地點了點頭，白岩磊輕輕關上了門，離開了。
白冰點了根煙，深深吸了口，靜了會，舒服多了，腦海里反覆想著過去的種種。連續抽了兩根煙，關上燈，忍著痛翻身躺在床上。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是不想是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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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映照在白冰怯懦蒼白的小臉上，閉上了眼，往事歷歷在目。茫茫的夜空，星星在一閃一閃的發著光，似乎是想告訴人們，黑暗過後的光芒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