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妙欲庵傳人
遠峰重疊,山巒起伏。微風拂落葉,河山浩蕩。這片疆域中聚集了無數強者,他們已經來到此地有好幾天,地面下涌動的瑞霞還未停歇。
所有修士都猜測,這裡定然有機緣現世,沒有誰會錯過這次機會,一定要將機緣爭奪到手。
「嗡!」
天穹中雷音轟鳴,恐怖的氣息席捲八荒,無數修士都提起精神來,他們知道地底的機緣已經要現世,只是這次駕臨的天驕真的很多,每一尊都擁有可怕的實力。
爭奪機緣時,恐怕又要死很多人。
雲皇等人趕了過來,他們的到來並未引起太大的震驚,最近進入南天庭中的天驕越來越多,有一些奇怪的也很正常。
「喂,你看見東南方的那個小尼姑了嗎?」
月如霜挑眉道:「她是妙欲庵的傳人,據說她修為深不可測,在中洲地界,那可是神一般的傳說啊。」
雲皇剛踏足這片疆域時,就注意到了,妙欲庵傳人枯石。
「妙欲庵已非昔日稱霸帝界的大教了,如今只靠枯石支撐,很多老怪物的生命都走到了盡頭。」
雲皇沉聲道:「現在應該有很多大教對妙欲庵虎視眈眈的吧。」
「是啊。」
月如霜想了想:「正如你所說,妙欲庵許多老怪物都要隕落了,沒有誰會放過這一塊肥肉,只不過我覺得妙欲庵沒那麼容易落敗。」
雲皇開口說道:「太古時代,妙欲庵出了一個拂塵,讓妙欲庵昌盛了無數年。當世又出了個枯石,那些打妙欲庵主意的人,恐怕要倒霉。」
「喂,說實話,你覺得枯石有多強?」
月如霜追問,她有些看不透枯石,對方身上沒有一絲霸道的氣息,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橫掃一切的天驕。
「當世無敵。」
雲皇淡淡的給了四個字。
這個評價並沒有任何吹牛成分在裡面,枯石的確堪稱無敵者,敢修行長生體,就足以證明她道心堅如磐石。
他見過很多修鍊長生體的強者,但最後都沒能走到盡頭。剛才隨意打量一番,枯石已經將長生體修到了駭人的境地。
後世沒有聽說過枯石的名號,想必那時候她應該在閉關修行。長生體很難修鍊,可一但修到大成,那就是世代無疆。
修士壽命有限,就算是大帝,也不過兩三萬年。而長生體大成者,卻可以無限的活下去,無生無死。
雲皇看了她們一眼,說道:「我過去打個招呼。」
他要征伐那邊的世界,就一定要有風華絕代的強者開徵,若能將枯石收入麾下,他的勝算也會多一些。
來到枯石身邊,隨意盤膝坐下。
察覺到異樣的氣息,枯石緩緩睜開雙眸,她的那雙眼睛很驚艷,不染塵世濁氣,清亮的可以照明世間一切黑暗。
「你……」
枯石還未說完要說的話,雲皇就搶先說道:「你有興趣做我天道軍團的大將嗎?」
「天道軍團的大將是什麼?」
枯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雲皇解釋道:「至高無上的統帥,見統帥者大帝俯首,神王退避。」
「聽起來挺有趣的,那我就試一試。」
枯石想了想就答應了。
聽見枯石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雲皇有些詫異。隨即將手搭在她手腕上,仔細感應過後,才道:「原來如此。」
「以你目前的神魂,修鍊長生體的確事半功倍,但想將長生體修至大成,還缺少一點東西。」
「這是天道令,我將它打入你體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天道軍團的統帥。」
「待此次歷練結束后,隨我前往祖地,我先給你補全神魂。」
神魂不全,修鍊長生體很危險,尤其是到後期時,稍有不慎就會隕落。
「哦。」
枯石點頭,她抬手摸了摸眉心,那裡好像有一個詭異的符號,是天道令。
這種符號通常都會隱沒起來,在主人遇到危險時,還會自動護主。
「你真名不叫枯石吧?」
雲皇笑著問道,對下屬他還是挺關心的。
「不是。」
枯石回道:「我真名叫墨輕笑。」
「墨輕笑。」
雲皇念了念她的名字,劍眉微蹙,縱觀十界,姓墨的人可不多,她莫非是太古神族墨家的人。
他也沒想太多,若枯石真是墨家的人,那讓她當天道軍團的統帥,似乎有些屈才了。
「怎麼了,我的名字有問題?」
她眨巴著驚艷的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沒事。」
雲皇搖頭,沒有將心中的猜測告訴她,太古神族的勢力錯綜複雜,他不想讓墨輕笑過早的接觸。
遠處,雲宮鈴等人看見雲皇與枯石聊的火熱,都不由緊皺眉頭。
「你哥他真是處處留情啊,連小尼姑他也不放過嗎?」
水靈仙撇嘴道:「我長的也不差吧,這一路走來,他好像都沒搭理過我呢。」
「呃……」
眾人對她無語,這眼巴巴的送上去,真的好嗎。
「那小子可是世外高人,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看懂的。」
臝笑著說道:「你們都低估了枯石的強大,她體內隱藏著一股很可怕的氣息,一旦爆發,古之大帝蘇醒都要為之膽顫。」
「這小子是看中枯石的天賦了。」
「切,你一個小肥貓知道什麼。」
月如霜毫不猶豫的鄙視,說道:「先從師徒做起,然後你們都懂嘞,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你好邪惡啊。」
雲宮鈴努嘴道:「我哥哥才沒你想的那麼齷蹉,他可是正人君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月如霜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他又不是聖人,把持不住很正常嘛。你沒看見枯石長的那麼漂亮,一雙眼睛勾魂死人了。」
「你……」
雲宮鈴說不過月如霜,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她相信哥哥是最君子的,肯定不會搞什麼師徒戀。
「輕舞姐,你怎麼看呢?」
水靈仙挑眉問道。
「我能怎麼看?」
羽輕舞翻了個白眼:「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嗎,尤其是像他這種對一切都瞭若指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