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點
A市,陰雨連綿,凄風冷雨中。
長安大橋下最黑暗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女孩,女孩身穿白色長款連衣裙,長時間彎曲著雙腿一動不動,過路人對她避之不及,她的長發吹散落在兩側活像是夜晚中跑出來的女鬼。讓人心驚膽戰,看也不敢去看。生怕會被女鬼纏身……
良久之後,女孩活動著筋骨瞧著狼狽不堪的自己。
「啊!!!「她是被自己這副鬼樣子所嚇到,怎麼回事,她不是死在手術台上了么!那麼她是在地獄,閻王終究還是派來黑白無常勾走自己的魂魄了。
那她要不要跑,可是,能跑哪兒去?
咦,地獄怎麼如此熟悉。好像曾經她來過。可是,又不太對。
她瞧著現在自己所屬的周邊環境,雖然天已經漸晚,但這並不影響她的視線。她所在的地方是長安大橋下腳處,還有她身上這條裙子。無不在提醒,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那年,滿十八歲的她,聲名狼藉······
那年,她被家族所驅趕,面對父親的冷漠絕情,面對母親的厭惡,還有自己親姐姐幸災樂禍的表情,那時候,她看不懂他們背後臉上的所掛著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最終,她被家族所驅趕·····她如落魄的小狗一樣,默默走到這裡。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
那天,他如天神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把黑色的傘打在她的頭頂。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就是自己的救贖,很快他們戀愛結婚,一切水到渠成·····幸福的過了七年,常言道七年之癢;
他們何來的七年之癢之說,結婚七年紀念日那天,她滿懷期待的等待他回來,早早親自下廚準備他所喜歡吃的菜······她等啊等,可是,聽著門外急踩剎車的聲音,她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只是,進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怒氣沖沖的進來駕著她而去。她的掙扎,反坑得來的是他們猛烈的毆打。
在醫院,她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身影。他就站在那裡,如帝王一般俯首稱臣,可不是,他在她的心中猶如帝王一般高大。她掙扎開來,跑到他的身邊。只是不等到她的靠近,他冷漠的眼神止住自己靠近他的步伐,那一刻,他是陌生的,是無法靠近的。
」站著幹什麼,帶她進去。「保鏢上來駕著她進去面前的手術室,他眼中的厭惡冷漠不加以掩飾,那一刻,她竟然看懂了他的表情。
被強行帶進手術室的她看見另一邊病床上臉色異常蒼白,猶如支離破碎的玻璃娃娃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好姐姐夏念戀。
在面對死亡之前,她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當年的遇見,只是為了一個她而已。
她明白的太遲,夏念戀,A市第一名媛,高貴優雅,善良大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卻要自己親妹妹的命,原來她計劃多年,為了除掉自己不惜痛下殺手。
她壓根就沒有心臟病,一切都是她主導的一場戲,她回頭看到外面站著的他,沒有疼惜。哈哈……她真的好傻,多年真心的錯付是自己有眼無珠,她的視線落在款款而來的夏有笙,顧戀夫妻二人。他們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為了夏念戀而已。哈哈,他們不是想要自己的這顆心臟么,那好,她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夏念戀一起去地獄·····讓這些人痛不欲生。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保鏢真的有放開她,趁著醫生還沒有來之前。她注意到不遠處器械上放著的手術刀,快狠準的插入夏念戀的心臟處。
」啊!「夏念戀猛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夏念戀去死吧!」外面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裡面的一切,他們的表情被你全部凈收眼底。
哈哈,你們心愛的女兒,心愛的女人死在我的手裡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趕在保鏢之前你迅速握著手術刀插進自己的心臟。
·······
許久之後,她的靈魂飄在頭頂,她看到是夏念戀風光的葬禮。夏家人的悲戚,她丈夫張銘臉上的痛不欲生,還有自己前未婚夫葉晉晨面無表情的掛在臉上,他們失去最愛的女兒,最愛的女人·····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屍身被夏氏夫婦派來的保鏢扔進大海里被鯊魚吞蝕,同樣是女兒,竟然區別對待到這種殘忍的地步。沒有墓地,沒有安生之處·····她緊握雙拳,黑暈過去,再次醒來感受到凄風冷雨的侵入。
」嘶,好疼。「能感覺到痛意,說明她還活著,醒來不是在醫院。她,重····生·····了,不是地獄,不是閻王殿。夏槿羽撥開兩側的頭髮,整理好自己裙擺,比剛才好多了,揉揉麻木不已的雙腿,她站起來雙手作揖對著遙遠的上帝自言自語道:」感謝主,讓我重生。謝謝。「說著她擦掉眼角落下的兩行清淚,她重新露出甜美的笑容,那是經歷過重生之後的喜悅。
不遠處低調奢望的勞斯萊斯停靠在黑暗的角落裡,車後座的男人散發出男性荷爾蒙氣味,強大壓迫的氣場全開讓前排的人肩膀忍不住的抖了抖。
「少爺。」前排駕駛座的司機話剛落,葉晉晨推開車門走出去。
頭頂一把傘遮在她的頭頂:」「謝謝。」她本能的感謝,說完之後,想起那個人本能的排斥、厭惡、憎恨多種情緒夾雜在身上,她是想甩開那把傘的。
可是,她做起抬頭的動作,面前帥氣的男人分明不是他嘛,她放鬆下來。
等等,這人怎麼那麼眼熟呢?你逐漸靠近男人的臉龐,從路人的角度看,他們如同熱戀中的男女在親吻······你剎車在距離他嘴唇還有0.01厘米的距離暫停。
「葉晉晨。「
」是我。「她本以為自己眼花,怎麼會看見他呢?可是,劇情不對阿!按照上輩子的寫照那個人應該是張銘才對,還是那把傘,怎麼換人了呢?她是不是遺忘了什麼重要信息……
天啊,阿拉伯主阿,你怎麼讓我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
暈倒之前,她有看到是葉晉晨抱著自己,半公主抱,我的主,不要阿!
」羽兒,羽兒。「葉晉晨公主抱著帶她離開這兒。
」開車。「葉晉辰緊緊擁抱住懷中冰冷的人兒,企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葉晉晨揉搓著她冰冷的小手,前排的司機對自家少爺的舉動,大跌眼鏡。
畫風不對,他家少爺何時這樣對過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