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仙醫下落
?時間飛快,一下子到了九月初四,琴兒日漸恢復,四人在初三就離了華山。
在山道上走了一半,就聽解二道:「雖然有了馬車,可她身子還虛弱,快馬只怕受不了。可不快,咱們去了終南山只怕來不及回華山了。」
杜南道:「還有好些時日,只要不出意外,應該沒事的。」
可才在山道走了一會,那朱七突然驚聲道:「解二爺!」
解二忙回頭,就見朱七指著前頭的一個路口,那裡有一小隊人正朝著朱七他們這邊走來。這支小隊帶著三輛馬車,隊伍的人各各帶刀。
這時杜南駕馬到朱七前頭,擋住朱七,后瞪了一眼朱七,說道:「怎麼回事?」
朱七這時才想起自己剛剛那一指可能給他們招來滅頂之災,可眼看這支隊伍靠近,朱七忙低聲道:「是,沽月樓的人。」
這時這沽月樓的隊伍已經靠近了朱七他們,先是走過六個帶刀的護衛,後面又有一輛馬車走來,趕車的是個中年車夫,衣著樸素。當這馬車經過的時候,可以在車窗上看到車裡一個黑袍人,可惜黑色的斗篷蓋住了面孔,看不出是什麼模樣。
後面又走過四人,再來第二輛馬車,這個馬車上趕車的是兩個帶刀的武士,在車窗看去,裡面是個三十左右的人,別人見他沒什麼反應,可杜南是個學醫的人,一見這人,不禁輕呼了一聲。好在聲音不大,這車隊的人沒人聽到。
最後是第三輛馬車,馬車上看到的是兩個女子,但從她們的坐法看,八成還有一個人在裡面。馬車過後又是二十多人護衛著走過。
等這一隊人過去了,杜南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只見解二走到杜南身邊,輕聲道:「怎麼回事?你認識裡面的人?」
杜南道:「何止認識?」解二嬉笑道:「能叫杜神醫惦記的,也不知是什麼能人?」
杜南冷笑道:「那是你有眼無珠,單以醫術,我杜南就是再學十年,也不及那位萬一!哪敢稱神醫?你再說這話,別怪我不講情面!」
解二第一次件杜南這樣,忙問道:「這麼利害!?他是誰?」
杜南道:「竹杖芒鞋輕勝馬。」
解二驚道:「他就是仙醫?」
杜南點頭道:「當年有幸見過仙醫出手救人,他的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解二又奇怪道:「傳說他與紫青雙劍交情不淺,這沽月樓不是要跟全真教做對嗎?怎麼他坐他們的馬車?」
杜南道:「這其中有什麼利害,我們不知道,不可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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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沽月樓的車隊越過朱七他們后,便徑直往華山趕去,走了半個時辰,到華山附近的一個山莊。這山莊外站著許多護衛,見車隊來了,就有幾個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第一個馬車上的黑袍人慢慢打開車門,走出馬車。這幾個跑來的護衛忙單膝下跪,齊聲道:「屬下見過少主!」
黑袍人道:「起來吧,有話到裡面說。」這幾人這才站起身來。
這時第二輛車的門也被打開,只見任平生在馬車中走了出來。黑袍人見狀便上去笑道:「仙醫一路辛苦。」
任平生瞟了他一眼,而後道:「現在到了華山,可能先放了一人?」
黑袍人笑道:「不急不急,仙醫莫怪,等華山論劍過後,錢某一點不會為難任何一人。」
任平生道:「還是錢公子本事啊,這八陣圖的秘密我也是研究了數年才解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黑袍人聽他說錢公子,先是一愣,而後笑道:「仙醫知道我?」
任平生道:「原來不識,但公子請我們上門作客這麼久,若連主人家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可就是任某無禮啦。」
「仙醫說笑啦。」說著就見那黑袍人取下斗篷,露出一個乾癟的臉龐。
任平生見狀笑道:「藏頭露尾,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黑袍人摸著自己這有些拙略的人皮面具,笑道:「這面具還是挺有用的,就不再揭,仙醫只管先入庄安住,這庄中上下,絕對沒人敢忤逆您的意思?」
任平生道:「那我想走也能走嗎?」
黑袍人道:「仙醫要走,自然來去自如!」說著黑袍人便意味深長的看向第三輛馬車。任平生見狀暗嘆了一聲,而後道:「走吧!」
黑袍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任平生便入了庄。
等任平生走後,黑袍人對著第三輛馬車的兩個武士點了點頭,那兩人這才打開第三輛馬車的車門。
車上是三個姑娘,竟是公孫綠萼、程英還有陸無雙!他們三人下了馬車,只見腳步虛浮,嘴唇發紫,公孫綠萼竟還要依靠著陸無雙才能站穩。
黑袍人上前道:「三位姑娘受累,庄內有上房,已經有人打理好,只管住下便是。」
只聽陸無雙罵道:「狗賊!你莫叫姑奶奶解了身上的毒,只要奶奶解了毒,看你皮有幾張,頭有幾個!」她口氣輕飄飄的,雖然說著狠話卻總有種虛弱感。
黑袍人笑道:「姑娘莫急,待華山論劍后,要殺要剮錢某悉聽尊便。」
陸無雙聞言冷哼了一聲,而後帶著公孫綠萼、程英往山莊走去。
等他們全進去了,黑袍人才往山莊走去。他入了山莊便徑直往大殿走去,在大殿內,有好幾個江湖好手正戰戰兢兢的等著。見黑袍人進來紛紛下跪道:「見過少主!」
黑袍人沒理會他們,直走到主位坐下后,細細的看著地下跪著的這些人。
這些人也只低著頭,沒人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這種壓抑的氣氛持續了有半刻鐘,就聽黑袍人道:「人呢?」
只聽地下跪著的人中,有一個回應道:「那,那朱七確實狡猾,沒有他們的蹤跡。」
黑袍人聞言好像聽到什麼笑話,竟哈哈的笑了起來。可他笑得越爽朗,這些跪著的人就越是心驚膽戰!只聽那黑袍人玩味的說道:「沽月樓經營了這麼多年,居然有人是我們找不到的?」
這些人忙齊聲道:「屬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