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危機課
回到學校的日子依舊是枯燥無味,唯一的變化是我每天下完課不是去打遊戲而是去煉古二叔傳授的一套練體術。用古二叔的話來說就是沒一副好身體,不要說除魔衛道,那就是給鬼怪送菜。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我的後天陰陽眼被解封后,我記憶力大幅度提升。雖然沒有達到過目不忘那種程度,卻也是看兩三遍就記住了。就這樣,《通天訣遺錄》內容幾天就被我記地七七八八了。
「小坤子,你過來我這邊。今天單生意。帶你去見識見識。」我剛一下課就接到了古二叔的電話。
「好,看書看了快一個月了,終於來實訓課了。馬上就過來。」我笑著說道。
我打了車就來到了古二叔在九河市的住處,古二叔在恆雅花園別墅區。而這個別墅是在古二叔幫一個房地產商解決了個問題送的。按照市價,這別墅值一百多萬,那時看著古二叔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我就差沒抱著他大腿哭了。
「小坤子,拎著包。」古二叔把手裡的包甩給我。
「二叔,我們這回去哪?」我說道。
「先等著吧。一會有人開車來接我們。」
沒過多久,一輛路虎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一位身穿西裝挺著將軍肚的中年人直徑走到古二叔面前說到:「古大師,請上車。」很是諂媚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隨後才注意到古二叔身旁的我說道:「這位是?」
「我侄子李坤侖。」古二叔說道,便鑽進了車裡。
「小兄弟在哪高就啊?來根煙?」
「不了,我不抽煙的。我還在職大讀書。」我說道。
「好,有興趣可以來我公司上班。老哥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罷,又遞給我一張精緻的名片。名片上寫著房地產開發商趙飛。原來這就是送了套別墅給古二叔的房地產商人。
「小趙,別磨嘰了。先帶我們去解決了你朋友的問題。」古二叔說道。
「是,是,是。」趙飛連忙答應到。
很快,趙飛就開車帶我們到了小洋樓里。一個傭人給我們開了門,屋裡裝飾地富麗堂皇,牆上還掛著好幾副油畫,很濃的歐式風格。
「老劉,這就是古大師,那個小伙是他的侄子。」趙飛開始給自己朋友劉國強介紹起來。
「古大師,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錢不是問題。」劉國強打量了下古二叔和我說道。
「是病的話我是沒辦法,要是鬼怪作祟我還是有幾分手段的。」古二叔不卑不亢地說道。「茶也喝過了,還是先看看你兒子情況吧。」
「老劉,古大師說什麼你照做就好。我有事就先回公司了。」趙飛說道。「古大師的手段我是見過了。活神仙啊。」
在三樓的一間卧室里,劉國強的兒子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劉國強的兒子大約二十來歲,身形削瘦,臉色蒼白而兩腮卻異常通紅,眉宇間散發著一絲絲黑氣。
「小坤子,聞到什麼味沒有?」古二叔說道。
我抽了抽鼻子,床上的年輕人身上縈繞著一股腐爛腥臭的味道。「二叔,好像有股腐臭的味道。」
「恩。看來你練氣有點底子了。這是怨穢的味道。這肯定是撞邪了。」古二叔說道,眼中閃過讚許之色。
「大師你們說什麼的味道?」劉國強在兒子身邊使勁地抽鼻子。
「不要費勁了,你聞不到的。」古二叔說道,用手翻開年輕人的眼皮看了看。「這事發生大概多久了?」
劉國強略微思索說道:「大概半個月前吧!我兒子劉開鑫老是精神頹彌,說是晚上總夢見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紅衣女子交合。我沒太當回事,畢竟年輕人嘛。就這樣幾天後就忽然在吃早飯時候昏倒了。送去醫院也檢查不出結果來,就一直這樣昏迷不醒。古大師你可要救救我兒子啊。」
「你兒子是不是昏迷后每晚依舊會夢遺?」古二叔說道。
「啊!古大師這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告訴趙飛這事啊。」劉國強驚詫地說道,一改帶著些許狐疑的態度。
「小坤子,把他衣服扒光。」古二叔也不接他話,轉頭向我說道。
我脫下年輕人的襯衫,發現年輕身上脖頸下密密麻麻分佈著半指寬的紅印子。「二叔,他身上這些紅印子是什麼?」
「紅印子?哪裡有紅印子?」劉國強一把拉著我袖子說道。
「那是鬼吻,應該是碰上桃花煞了。」古二叔說道。「我侄子有陰陽眼,能通陰陽。」
「那大師快救我兒子啊!」
「這需要晚上引出那隻歡淫艷鬼來了。今晚你們這樓里的人都到別處去。」古二叔說道。
「還要我兒子做誘餌?」劉國強臉色驟然一變。
「哼!你兒子肯定和那艷鬼生前有過糾纏,她認定的就是你兒子。你不信就另找高明。小坤子,我們走。」古二叔虎目一瞪說道。
「大師消消氣,我就這不是關心則亂嗎!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一會我讓廚子做個宴席,好好喝杯酒算我賠罪了。」劉國強兩眼一轉,立馬低聲下氣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不要把我們當做藍衣先生,你這兒子再托幾天就會被那歡淫艷鬼弄得泄陽而死。」古二叔說道。
富人家的宴席確實豐盛,我山吃海喝地沒有一點形象,而二叔則很少動筷子。宴席上我也見到了房子的女主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卻非常好。像個三十歲的少婦,風韻猶存。一個勁地向二叔勸酒。也許是招架不住了,古二叔才說要你兒子好,這酒就不能喝。宴席后,整棟洋樓就剩下了古二叔和我,還有劉國強的兒子。
「小坤子,把衣服都脫了。」古二叔摸著嘴角的三根鬍鬚說道。
「二叔,你不會好這一口吧!不歧視同性戀,但我是你侄子啊!」我菊花一緊,凜然道。
「去你大爺!你小子想哪去了!」古二叔爆了句粗口,一腳把我踹倒在地。「快脫,我需要你小子做誘餌。回頭賺的錢分你一成。」
在古二叔的威逼利誘下,三下五除二地就脫得剩下一條內褲了。「二叔,這內褲就不用脫了吧?」我尷尬地說道。
「脫了,就你那童子雞也沒什麼稀奇的。」古二叔說道。
終於,我身上最後一塊布也沒有了。古二叔一瞅說道:「呦,還真是有幾分本錢啊。」
「不敢,不敢。二叔過獎了,這是家族基因好。」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別貧嘴了!給我站好,我要開始畫符了。」古二叔說道,拿出符筆和硃砂墨水。
終於在忍受了半個小時左右的奇癢后,古二叔在我身上畫滿了符文,就連小弟弟上也沒能倖免被畫上了符文。「二叔,這是鎖陽符?」我疑惑地問道。
「不錯,還讓你看出來了。用來護著你別讓艷鬼榨乾了。除了鎖陽符還有鎮魂符、辟煞符。先來幫我布置符陣,等墨跡幹了你再躺到那小子邊上去。」古二叔說道。
不多時,整個卧室都貼滿了黃符。而我的心態都爆炸了。光著身子在一個中年男人晃悠,雖然說這是我二叔,但總覺得心裡有個疙瘩。更不要說古二叔時不時地說道:「小坤子,這姿勢不對,腿再抬高點。哦,就是這樣……用力點啊!」
「二叔,沒事我就先躺下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這張罡雷符你拿好了。」古二叔說道,有拿出由狗血浸泡的紅線綁在我的大拇指上。「等那艷鬼對你下手時候,我拉動紅線,你就把罡雷符貼到她身上。」
「萬一她對我不感興趣呢?」
「哪裡有不吃魚的貓,你這童子雞的誘惑力絕對大,小坤子你自信點。如果失手了,你就直接童子尿,童子眉招呼她。」
「……」
「遮陽!」古二叔喝道,捏出兩張黃符就貼在自己兩肩上。遮陽是在《通天訣遺錄》的法術,人身上有三把火,頭頂一把,兩肩各一把。通常三火旺的人走夜路是碰不上鬼怪的,三火暗淡人走夜路易招鬼怪。經常聽村裡老人說晚上走夜路聽到有人喊千萬不能回頭,一回頭鬼怪就會吹滅你肩頭的一把火,然後就可以隨意對你下手了。而遮陽就是壓制下肩頭的火,這能讓鬼怪看不見你。
我靜靜地在劉開鑫身邊躺下,蓋上薄毯子。古二叔則依靠在牆角閉目養神。掛在牆上古樸的擺鐘嘀嗒嘀嗒地就到了子時。我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了。
「噔……噔噔……」空曠的小洋樓里忽然響起高跟鞋的聲音。我頓時心中一緊,困意全消。目光看見牆角的古二叔,睜開雙眼,眼眸中閃過一絲利芒,輕輕地向我點了點頭。
空靈的腳步聲越來越進,我不由地握緊右手裡的罡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