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不自由毋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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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凝聽到了弟弟的話好生為難，其實不得不說，小皇帝能有今日，也有她的過錯，她本來覺得小皇帝年紀太小，處理政務的經驗不夠豐富，又容易受到小人的誘惑，準備等過幾年小皇帝長大了再教他處理政務，沒想到小皇帝竟然又過上了花天酒地的日子，最後竟然提出來索要「仙藥」。

其實劉凝也有些過度溺愛她這位弟弟，她覺得自己之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有些對不住這位弟弟，而她自身也從「仙藥」那裡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同時也見識到不少人服用仙藥的事例，突然想到如果這位弟弟服用了裴青的仙藥，或許處理政務的能力會迅速獲得提升，頭腦也會變得聰明，不會再受到小人的誘惑。

於是在親情和夫妻之情中掙扎的劉凝平生第一次違背了裴青的意願，溜進了裴青的基因庫中，打開了裴青的箱子。

可是在看到那麼多的針劑之後，劉凝頓時傻了眼，因為那麼多的針劑，她根本不知道要選哪一支？

不過好在劉凝還知道要選擇姓劉的，於是她就在劉姓基因中最顯眼的地方拿了一支，對於上面「劉子業」的標籤根本不能理解，卻也不去管他。

小皇帝在得到基因之後心中十分喜悅，立刻下達詔令冊封裴青為晉王，隨後就找來宮中的御醫，命御醫將劉凝偷來的針劑注射到他的身上。

然而御醫也不知道該怎麼注射，結果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雖然勉強注射成功，然而卻出現了注射感染，導致胳膊處紅腫發熱，而且還伴隨著疼痛。

不過這樣一來小皇帝發現自己的能力的確變強了，他不由得放聲大笑，從此之後更加的荒淫放縱，比起他的父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到了後來宮內所有的女性都受到了他的猥褻，而且他的性格也都變了，變得殘暴無比，很多宮女包括小宦官都受到他的粗暴對待。

而最令人無語的是，小皇帝播了那麼多種，最終卻並無一人懷有身孕。

裴青聽說小皇帝最近所做的荒唐事，心中也很詫異，因為小皇帝的秉性他是知道的，此人雖然有些胡鬧任性，然而卻不殘暴，現在變得這樣殘暴，這肯定是出了問題。

為此裴青還專門從襄陽到洛陽走了一趟，結果到了之後發現傳聞竟然是真的，小皇帝現在殘暴無比，被他害死的宮女和宦官都有十幾個了。

裴青立即調查事情發生的原因，可是所有人都保持緘默，對此諱莫如深。

不過劉凝卻是主動說起曾經在他那裡竊取「仙藥」並且讓小皇帝使用的事。

裴青聽了之後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劉凝發了火：「你這簡直就是胡鬧，你可知道仙藥的服用需要經過嚴格的挑選？需要匹配才行，如果不匹配的話會出問題的，嚴重的話很可能會致命！」

這倒不是裴青擔憂自己的秘密泄露，有的時候確實是這樣，比如這一次劉凝無意間為小皇帝匹配的這個劉子業，也就是南朝宋前廢帝，可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淫亂昏聵的帝王，和自己的親姑姑新蔡公主，乃至同福同母的姐姐山陰公都亂倫，而且為人殘暴，現在小皇帝的身上都繼承了其「殘暴」的特性了。

其實裴青雖然有野心，卻也不願意讓小皇帝變成這幅樣子，畢竟這還是自己的小舅子，就算是看在劉凝的面子上，將來也要給他一個世代封王的歸宿吧？可是現在小皇帝這樣，自己恐怕要再上演一次廢立皇帝的鬧劇了。

可是裴青卻並不想這麼干，當初董卓因為廢立天子就引起了天下人的反抗，裴青的威望雖然比當初的董卓高的太多了，可是即便這樣，裴青也不忍去做這樣的事情。

於是裴青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劉凝，他沒有向劉凝說太多，只說小皇帝現在太殘暴，必須收回他手中的權利，讓他無權處置宮女和宦官，直到小皇帝不再變得殘暴。

對此劉凝倒是沒有反對，在她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於是裴青將宮中的所有官員全都換成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就連廚子和小宦官都是經過自己精心挑選的。

這樣一來小皇帝就算再怎麼荒唐，也不會有人聽他的話了，即便是那些宮女和后妃們，她們在獲得天子寵幸的時候都會有人在監督著，一旦小皇帝出現粗暴對待的時候，立刻就會出現一批宦官，將被虐待的可憐女子帶走，在這之後的半個月內禁止他碰觸女人。

雖然從表面上看裴青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小皇帝性情大變，自己可不能放縱他。

無奈的小皇帝只能每天歇斯底里的大罵，有的時候還要找他姐姐哭訴，劉凝在一開始還是有些心疼她這個弟弟的，所以背著裴青偷偷進宮見了小皇帝一面。

「阿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現在裴青實在太可恨了，他掌控了宮中的所有人事，就連一名小宦官都不聽我的話，我現在都不如在曹操那裡的時候，作為人臣，竟然如此對待天子，這簡直就是王莽和董卓之流的人物，你是我的親姐姐，可不能看著阿弟受人如此欺辱！」

小皇帝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聽得劉凝也都心軟，可是她想到小皇帝之前的劣行，頓時說道：「你姐夫他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最近的表現，如何堪為天下之君？簡直比漢廢帝劉賀還要荒唐，如果你能好好改過自新，發憤圖強，將來未必不能成為有道明君。」

然而小皇帝卻冷笑著說道：「有道明君？有什麼用？之前我的表現也算是可以吧？可是結果如何？我還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明面上我是大漢天子，可是我說的話有幾個人聽？有誰把我當一回事？原本我以為裴青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可是結果呢？自打我回到了洛陽，可曾有一件大事聽過我的意見？軍政大權由他掌控，現在就連我的私生活都干預，他簡直比董卓和曹操都專權可惡，我也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國之君，怎能忍受這樣屈辱的生活？所以，不自由毋寧死，我劉協跟他裴青勢不兩立，阿姐，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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