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謂談心
?君若初一直在哭,自從沈希芸進門后。先是小聲低泣,最後實在忍不住才嚎啕大哭。
一個女人連哭聲都那麼動聽,還哭得那麼凄美,全天下估計就她君若初一個!哭都那麼讓人陶醉,這要是笑起來……
恐怕女人都沉迷其中吧?君若初很少笑,因為冷寂華的不許。冷寂華不喜歡她對著別人笑,哪怕是女人也不行,所以面對沈希芸,君若初就不曾露出真正的笑容,有的也只是稍微勾了勾嘴唇,眉眼彎彎,就算這樣也會給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真的很美!這或許就是冷寂華藏著的原因,不想別人看到這份美,而自己一人獨佔藏在家中自個欣賞。
哭得如此傷心,幸虧來的是她,若是冷寂華看到,恐怕立馬放下公司里的所有事都不管不顧,歸心似箭地回來只想著哄她開心。
君若初就是冷寂華的軟肋,一言一行影響著他的心神。
-一切安好,若初沒什麼異常!-沈希芸發了這麼條信息給冷寂華。冷寂華專門有一個手機接收她的信息,當然裡面的所有內容都是關於君若初!
沈希芸不敢透露表達自己的信息,一旦被冷寂華髮現,那麼她就會立即被驅除出君若初的世界,沒了她沈希芸,還會有下一個沈希芸替代。
所以她很珍惜這個手機,因為那一頭連接著的是冷寂華。
-好好照顧她,讓她按時吃飯!-這是冷寂華的恢復,同樣說的也是君若初。
看到這條信息,沈希芸吐了口濁氣,而後緩慢蹲在君若初面前,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整理凌亂的頭髮,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你這是何苦呢?瞧你現在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若是寂華回來,看到你這副樣子,他會不開心的。「
「希芸,我該怎麼辦?寂華是不是不要我了?這都三天了,他連個影子都不曾出現,也不來看我。是不是就這樣扔下我不管了?「
「怎麼可能呢?他那麼愛你,不會不管你,估計在忙公司的事吧?你也知道,那麼大的公司,他一個人很辛苦很忙的。「沈希芸把她扶起來坐在床上,而後拿來一條濕毛巾先擦臉再擦手,君若初像個木頭人呆坐在那裡,任由其處理。
在她眼裡,沈希芸就是一個知心姐姐,聽她嘮叨訴說煩惱,卻能開導她,讓她走出困境。有時候她會把她想象成母親,一個溫暖的人。
君若初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曾體會到母愛,所以當這樣一個溫暖的人出現的時候,立即替代了母親的角色。她想,若是她有媽媽,也會如沈希芸這般輕聲細語關愛著她,噓寒問暖對她百倍呵護。
聽到沈希芸如此說,君若初眼神一亮,隨即暗淡:「可是再忙哪怕只回來看我一眼,我也高興。是不是他叫你來的?他這樣對你說的嗎?
也不對,寂華從不提公司的事,他不會這樣跟你說!他一直說我比公司重要!
錢沒了可以再賺,工作永遠做不完,所以再忙他都會回來陪我的。
希芸,你說他是不是生氣不想見我?我都跟他說對不起了,可是他還是走了……「
說到這裡,君若初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眼淚吧嗒吧嗒又開始往下滴。癟著嘴巴欲哭不哭的樣子,像個失寵的小孩,很是失落。
發生了那樣的事,又豈是一句對不起能完事了的?不想著去彌補卻只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只知道被動接受從不曾主動出手,被寵壞的小女孩。
說她太天真還是心思單純沒腦子!沈希芸心裡不由得冷笑,君若初,你也有倒霉的時候,最好被冷寂華趕出家門,這樣她才有機會!
心裡惡毒地想著,面上卻充滿了關心擔憂。
「他要是不要你,你還能安穩地住在這裡?
估計他這是生氣了,你想想,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自己妻子的不潔,說重了這是背叛!更何況寂華這樣高傲的男人,他那麼愛你,就更會在意,但這是暫時的,他可能只是暫時不想面對你,等他氣消了應該就會回來了。
所以你至少得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吧?「
「可是我好想他!我可以去找他嗎?我想給他打電話,又怕被他拒絕!希芸,你說我該怎麼辦?「這幾天她也備受煎熬,冷寂華難受,她可是直接受害者,比他更難受,可是她真的很想他,比以前任何時刻都來得瘋狂的想著,真的很希望他立即出現在她的眼前,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等的心力交瘁,茶飯不思,他就是不出現。
「這個時候找他,只會給他添堵,添麻煩。你千萬別再出去了。如果寂華看到你再次跑出來,那就真的會生氣,這萬一要是再發生點事……「沈希芸臉上凝重地告誡,連他的公司在哪裡都不知道,她怎麼去找?
再說,現在她沈希芸可是在君若初身邊的,若是就這樣讓她出去,那寂華還不得恨死她?這樣一來君若初沒事,她卻得完蛋。
「不會的。你跟我一起去!你給他打電話,然後我們兩個去他公司!你怎麼過來的?沒有車的話我們去車庫偷一輛,到時候悄悄放回去……「這樣不就可以了?君若初一臉希冀地看著沈希芸,她不知道冷寂華辦公的地方,沈希芸肯定知道。
「不行,這樣我也會連著被挨罵,到時候你都自顧不暇,說不定以後再也不讓我進來,這樣你不就更孤單了?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難道你都不覺得難受嗎?「沈希芸斷然否決,她可不會被她慫恿說動,怎麼也不能牽連到自己身上!
「不會啊,有寂華陪著,怎麼會孤單?你不知道,他很啰嗦,一日三餐都監督我,這要是到點了沒看到我吃飯就打電話,再這樣下去我都會被他養胖了。「
「他監視你?「沈希芸一臉吃驚,而後她驚恐地看了看周圍,不會這房間也裝有攝像頭吧?那她剛才的話豈不是全被他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