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二叔，我和桑兒也是來救火的。」長離也辯解道。

「長離哥哥，你莫要為季桑辯解了，你看她的一身傷，定不是因為救火。」青鸞在一邊插嘴道。

「你真是明白！」長離不悅地說。

「長離你夠了，我對你，對你們兩個，太失望了！」族長生氣地說道，「別人不知道這裡是禁地，你們兩個會不知道，還敢擅闖？把他倆給我押下去。」

呈熏剛想衝上去卻被澤泱拉住。

「你幹什麼，季桑要被帶走了，我決不允許他們傷害她！」呈熏著急地說。

「你現在衝上去能幹什麼？以你一人之力能抵抗整個鳳族嗎？」澤泱壓低聲音說道。

「我……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季桑被他們帶走！」

「從長計議，長離跟她在一起，他們是不會動長離的。」

呈熏很不甘心地抿抿嘴，但還是聽從了澤泱的話。

長離和季桑被關了一整晚，族長來到了天牢。

族長走到長離身邊，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長離，我沒有兒子，你是未來族長的繼承人，但是你這副樣子，讓我如何將整個鳳族交給你？」

「二叔，我們知道錯了，不會再犯。」長離低聲說道。

「大哥走的早，我沒有盡到教育好你的責任，我愧對大哥啊……」族長長嘆一聲，說道：「你說你，當著眾人的面公然進入禁地，讓我如何處理？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跟我商量，為什麼要硬來？」

長離努力辯解道：「我和季桑聽見藏寶閣有動靜，便追了過去，季桑是走的太近才受到了波及受傷了，我們到的時候賊人已經走了。」

「事到如今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族長怒道，「既然你不思悔過，就好好在這清醒一下。」

族長說著走到隔壁季桑的牢房，說道：「季桑，你都已經離開鳳族了，為何要夜闖藏寶閣？」

「季桑她沒有……」長離抓住欄杆替季桑辯解道。

「我沒有問你！」族長拿出了身為一族之長的威嚴說道。

季桑沉默了一下，定定地看著族長說道：「族長能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是為什麼去世的嗎？」

「自然是因為與妖物大戰時戰敗身亡的。」

「我父親的舊部告訴我，他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發出了求救的飛信，為何整整一個月都無人支援？」

「當時我只是一介皇子，我並不清楚其中細節。」族長言辭閃爍。

「族長當真不知道，還是想要袒護些什麼人？我父親的記載為什麼沒有了？而且，我父親的戰甲為什麼會在那裡！」季桑質問道。

「果然是你進了藏寶閣！你夜闖禁地，破壞族規，還敢在這裡質問我？」族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你好好在這想想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族長拂袖而去。

「桑兒，你為什麼要這麼衝動，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商量嗎？」長離疲憊地倚著欄杆對季桑說道。

「我要知道當年的實情。」季桑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相重要到把你的命都搭上去也無所謂？」

「是，我要替我父母報仇，他們過世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我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替他們報仇。」

「即使經歷了這樣許多，在你心中復仇還是第一位的？炎帝將你收到門下，呈熏與你成為交心閨蜜，還有我……難道這一切，都比不上復仇這件事？」

「……」季桑無話可說，她確實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只是一心復仇的她了，只是父母的死依舊是她的心結，尤其是來了鳳族之後尤為強烈。

「若是你的仇人早就死了，你又當如何？」長離問道。

季桑抬眼，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長離看了季桑良久，輕輕地搖搖頭，似是無奈也似不甘心，兩人背對背坐下陷入了沉默。

許久，季桑緩緩開口道：「我只是放不下這個心結。」

長離抬起頭，眼中似是有希望。

「在藏寶閣里的時候，我覺得我快死了，然後我腦海里就浮現出了你的樣子，我……」

就在這時，幾個衛兵走進來，將季桑拉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帶季桑去哪裡？」長離倏然站起。

「奉族長命令，帶她去水牢。」衛兵面不改色地說道。

「二叔怎麼會突然下這種命令，他之前在這裡的時候為什麼不下令，而是事後才想起？」長離狐疑地看了一眼衛兵。

衛兵們眼神閃爍，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說罷衛兵迅速地將季桑帶離。

季桑被吊在水牢中，雙手被鐵鏈捆住，半個身子泡在水中，不上不下也使不上力氣。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有人不緊不慢地走進水牢中，她走到季桑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鳳族的水牢，舒服嗎？」那人陰陽怪氣地問道。

「青鸞。呵，看到我這樣，你開心了？小人得志了？」季桑不屑地說道。

「這是你活該！季桑，你就不該出生。鳳族已經有一隻青鳳凰了，為什麼還要生出一隻白鳳凰？」青鸞眼中帶著恨，「我本已經原諒你了，當你像個落水狗一樣離開鳳族的時候。我想，大不了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既然你離開了鳳族，我就當你死了。可你偏偏不消停，即使這樣也要勾引澤泱哥哥！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碰我的東西嗎？」

「你的東西，呵呵，這話真該讓澤泱聽聽才好。」

「不過你也真是不要臉，一邊勾引澤泱哥哥一邊還吊著長離哥哥。不過你不用著急，我很快就去長離哥哥那裡拆穿你的真面目。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為你的行為好好地懺悔一下吧。」青鸞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道雷符，將符引入水中。

季桑睜大了雙眼，好像不停地被雷電擊中一般，渾身蝕骨地痛。

「啊……」季桑的聲音隱忍而凄涼。

「知道錯了嗎？你求求我，沒準我會大發慈悲放了你。」青鸞得意地說道。

「求你？我呸。青鸞，你最好讓我死在這裡，等我出去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了。」季桑咬咬牙，強行咽下喉頭的腥甜。

「好有志氣啊！既然你強烈要求了，我是不是就應該如你所願，畢竟我是個善解人意的人。我好人做到底，就成全了你。」青鸞笑的惡毒，她從袖中又掏出一道雷符，扔向了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