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波瀾乍起 34 故意傷人
「你知道你為什麼比不過駱惜堯嗎?她比你漂亮,比你善解人意,比你更懂男人的心,她還會拉小提琴,一首曲子就能收復萬千男人的心。」黎姝的眼神輕蔑至極,「你會的,不過是****吧?呵呵……」
孫玉竹肩膀微抖,黎姝驕揚跋扈,說中她心中的痛楚。
黎姝看著孫玉竹的樣子,說:「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我以為你在公司吃點苦頭,會學老實。沒想到你還學會了吃裡扒外,恩將仇報!」
孫玉竹咬著嘴唇:「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黎姝笑,張狂:「嫌我說話難聽?是誰做的事難看?孫玉竹,人最重要的,是給自己定好位!你來公司的時候,駱惜堯和季辰逸已經結婚了,你還要插一杠子?那個不成,你又來彥青身邊,搔首弄姿賣弄眼神!你以為,是個男人都會看上你?就憑你那雙膚淺的眼睛里閃動的膚淺的淚光……」
「夠了!」孫玉竹說。
黎姝冷笑著,望著她:「怕別人聽到?」
孫玉竹看著黎姝:「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你和惜堯,關係真不一樣吧?徐總創辦新公司,我跟隨徐總創業,季總和周總也沒說什麼,你這麼激動。為什麼?難道,你心裡還沒放下我們季總?還這麼關心他?不知道周總人介不介意?我想,周總應該很介意吧!不然,你也不會委屈自己,在這偏僻的角落裡跟我說這些話……」
黎姝的臉,抽了抽。她的手,比她的憤怒來得更快。她隨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孫玉竹臉上。
孫玉竹的臉,火辣辣地疼。她側著臉,眼神不明不暗:「大小姐教訓人的本事,只能這一招?」
黎姝想說,她還有很多巴掌可以甩給她,可以勾勾指頭就把她丟到印度洋去。黎姝的怒氣太盛,以至於她並不知道此刻的天空中,正有一道風從她身側襲過來。
孫玉竹看到了。
那道弧線越來越近,帶著十足的力氣,像失了控的箭頭。
孫玉竹側著臉,眼看著那道弧線以最優美的姿勢降落到黎姝的太陽穴上。
黎姝被高爾夫球砸中。她一瞬間便倒在地上,無聲無息,沒有叫喚沒有呻吟。
孫玉竹冷靜地看著,那球的力道一定很大。
黎姝的臉著地,地上還有細碎的樹枝和石子。
黎姝臉下的樹枝上,慢慢浸上了血。
孫玉竹沒有驚慌,也沒有叫人,她定定地看著黎姝趴在地上,一分鐘,兩分鐘……
球童開著車,終於趕過來撿球。孫玉竹已經喊了救護車。
然後,周彥青才知道黎姝受傷了。
醫院裡,黎姝從昏迷中醒來,正看到周彥青的臉。周彥青握著黎姝的手。
黎姝的臉,包著紗布。
周彥青說:「你好好聽醫生的話,才能恢復得好。」
黎姝問:「是誰敢砸我?」
周彥青說:「沒人故意砸你。砸你的那個人,已經受到處罰了。」
「誰?」黎姝問。
周彥青說:「繆小姐,她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叔叔阿姨的意思,是要警察把繆小姐看管起來。」
黎姝不可置信,以繆斯娜的球技,除非她故意打中她。
周彥青說:「當時,我們都在其中,到繆小姐揮杆打球。有蒼蠅大的蚊子落到她手上,她失誤了。」
不管如何,繆斯娜一定會被黎家父母以故意傷人罪問責。黎姝不想多說繆斯娜,便問:「孫玉竹呢?」
周彥青說:「救護車是孫小姐叫來的。」
黎姝默然,她沒趕在她暈倒的時候揣上兩腳?諒她也不敢!
周彥青說:「你們倆有誤會?當時吵架了?」
黎姝摸著自己臉上的紗布,說:「你把鏡子拿來,我想看看我的臉。」
周彥青不想給黎姝鏡子,黎姝很堅持。
黎姝對著鏡子,撥開紗布,便被臉上的血跡與污穢嚇住了。
她抖著聲音問:「這麼大的坑,我怎麼沒覺得疼?」
周彥青說:「醫生怕你疼,加了麻醉。」
黎姝的眼淚流下來。
周彥青趕緊給她拭去眼淚,說:「別哭,眼淚會流到傷口上。已經聯繫好最優秀的皮膚外科醫生,我們馬上轉院。」
黎姝抖著嘴唇:「我感覺不到疼。」
周彥青說:「不怕,有我,我陪著你。」
黎姝望著周彥青,眼神越來越冷靜:「樹枝那麼鋒利?」
周彥青握住黎姝的手:「警察反覆調查過,我也檢查過所有監控,甚至把那幾日所有當值的不當值得人,都找來問了。意外!姝,放下心情,我們配合醫生,好好治療。」
黎姝咬著嘴唇,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孫玉竹的眼睛。她眼看著她被球砸,被樹枝破臉……很好!
黎姝的意外,消息傳得很快。繆斯娜被警察詢問。孫玉竹做了筆錄。
事情正在調查,黎姝正在接受治療。周彥青很忙。
季辰逸的勢力,顯得愈發單薄。
所以,幾天之內,在徐子昂和孫玉竹知己知彼的襲擊下,季辰逸的項目吃了好幾個敗仗。隨後,孫玉竹很巧妙地出了差,黎姝抓不到她。
徐子昂翻臉后,季辰逸的日子不好過,而周彥青正守著黎姝做手術。黎姝的情況,十分不樂觀,不管實施何種方案,她臉上總會留下疤痕。半年後,還需要下一階段的整形手術。
黎家人真生了氣,里裡外外地清算。
周彥青如此儘力,日然被訓得可憐,黎父怪他沒能做好保護指責,在發脾氣時說不敢把女兒託付給他這樣輕率的男人。
繆斯娜在警察局監押了二十四小時,過幾天將被送至少年監管所管教。這一點上,她哥哥繆斯里極力贊同。
然而,繆斯里也沒逃脫黎父的審查。黎家老父要把困在馬克莊園的喬詡接回來,打擊報復繆斯里,讓他身敗名裂。
繆斯娜在少管所的那十五天,她母親羅薇女士正專心致志地挖掘喬詡和繆斯里的故事,來對付繆斯里,意圖在最短的時間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羅薇女士把這叫做以退為進。
繆斯里雖然把妹妹陷進了少管所,自己也惹得一身騷。不過,他極力地否認與喬詡的過往種種,說她只是十年前的女朋友,早已經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