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求救

第263章 求救

耶律勛手臂一僵,他不信徐玲玲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

但是顯然剛才的話就是徐玲玲說的,不管耶律勛信不信話都已經說了,徐玲玲不去看男人微微失落的臉。

甚至不去想他到底是什麼失落。

「晚安。」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

不知道過多久,徐玲玲覺得自己都要睡著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一聲小小嘆息,她迷迷糊糊的想,氣死他都活該。

窗外月亮升到正空的時候白清月踏著月色出了門。

依舊是青石板路,上次她來的時候傾國傾城,這次卻是滿身膿包流著惡臭的膿液。

「喵!」

野貓跳過她的肩膀,露著尖銳的牙齒跟白清月示威,它金黃色的眼睛帶著攻擊性看著白清月。

「現在連你這個畜牲都要欺負我了嗎?」

白清月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就砸到了貓的身上,那貓黑色的毛髮驟然炸起踩著房檐消失在月色里。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白,白清月覺得現在連一隻貓都敢在她欺負她。

想來想去。

白清月狠狠的罵了一句白詩語,然後去了泉眼那家店,硃紅色的大門虛掩著,白清月問也不問推門就進去了。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白衣少年正在月下飲酒透亮的杯子,盛著紅的液體,清風裡明明有酒的香味,卻是讓她胃裡翻湧。

少年看都不看白清月,蒼白的指尖捏著琉璃的杯子,「你還記得回來?」

「嗯。」

白清月隨意的應了一聲,然後踩著月光走到了少年的身邊,她一下扯掉了身上的毯子給少年看她身上的膿包。

「太臭。」

少年輕輕的掩鼻眉頭皺著,他最討厭的就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白清月冷笑。

他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嗎,白清月偏偏非湊到少年的身邊,還站在他的面前讓他看自己一身早就爛透了的皮膚。

酒杯里清香醇厚的味道鑽進了白清月的鼻子里,頓時她心頭隱忍已久的怒火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你看看你把我變成了什麼樣子?」

少年眉頭依舊皺著,冷睨著白傾月:「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要的。」

「求你?」

白清月譏諷的問他:「我求你的時候你有說會變成這樣嗎,你有說讓我去喂血給那個東西了嗎,你沒說的東西多了。」

話說完了,她也怕少年不管,於是硬了底氣繼續說道。

「我不管你既然是你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有責任,把我給治好不然的話,小心我去告你。」

「呵。」

少年放下酒杯,嘴角勾著冷笑:「我等著你告我。」

告他?

怎麼告?

白清月不傻,現在蘇家把她趕出來了,甚至還主動發出公告,從此以後,把清月跟蘇家沒有一分錢關係,而那些一早沖她殷勤的男人們,此時見她如見厲鬼一樣,恨不得遠遠的躲開。

現在白清月全身上下除了一身膿包,一無所有。

她現在還有求著他救命,白清月想到這裡,忽然軟了語氣。

「我剛才只是太生氣了,我只是想問一下您,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有病治病,能怎麼辦?」

少年說的若無其事,但是這一句話頓時讓白清月看到了希望,他猛地一下上去抓住了少年的手。

「我還能變得跟以前一樣好看嗎?」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做人不要太貪心,我給你的葯是一個月的,可是你一天就吃完了,吃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有現在的下場嗎?」

聽到少年的話,白清月搖搖頭「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我只有這張臉,變得獨一無二,美貌絕世。」

少年端起一杯酒,放在玻唇中輕輕抿了抿。

白清月覺得他哪裡不太一樣了,看著他不也不打算回自己的話,白清月一下衝進房間里,隔著屏風就去找那小小的孩子。

屏風之後,一片空白,小雕花的床上也只有血跡一片,沒有了孩子的蹤影,白清月從屋子裡跑出來問:「他呢,他去哪裡了?」

少年的眼底倏然陰冷。

一天前,一個男人半夜來到他的院子里,出手殺了他的小鬼。

本以為是個世俗凡人,可是一番纏鬥下來,就連少年自己都身負重傷,想起那個男人的臉,少年不自覺,捏緊了杯子,只是稍稍一頓,他便重新面色淡然。

「我也一樣能治好你。」

聽到少年的話,白清月欣喜若狂。

只要能治好她,白清月才懶得管他是是人還是貴,別說是被那小孩子咬一口,就砒霜她都肯吃。

「只要你能治好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少年搖頭,:「我什麼都不要,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你想殺誰就去殺,從今天起,我這個院子里不會再有人,你也不要再來了。」

「真的」

白清月顯然只聽到了前半句,這麼好的事情,又落在她的身上是在有點不可思議,上次也是這樣。

她怕有詐,又怕一身膿瘡。

少年的手指在月光才幾乎透明,他從酒壺裡倒出一杯紅色的液體,放在白清月的面前。

「喝不喝隨你。」

白清月走過去,看著那杯鮮紅的液體,她想抬頭問這是什麼,卻發現眼睛空無一人,除了這石桌,就連眼前的房子也隨風灰飛煙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白清月臉上的時候,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車水馬龍的大街。

怎麼會在這裡?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好了。

只是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白清月看著眼前的熟悉的街道恍惚,好似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等她反應過來再去找那間小店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應該是小店的位置,此事卻是一堵結實的牆,就連問題鄰居他們也都是搖頭說,這裡本來就沒有人居住。

「怎麼會是這樣?」

找不到少年,又沒有他的任何信息,就連少年叫什麼的都不知道。

蘇家回不去了,白家也敗了,白清月現在能去的地方只有醫院,白啟明躺在醫院裡永久失聲。

一邊的白清揚,看到白清月回去,便問道:「這些天你都跑哪裡去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人也找不到。」

「哦。我在我同學家。」

白清月隨便找了個借口,說完就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然後陪著白清揚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知道白清月說了句,我撐不起白家就去死。

趙春梅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白清月最近在幹什麼,但是電視上手機上報紙上都是白清月的熱點新聞。

「清月,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交代一下,你跟我出來一趟。」

白清月很是不情願的看了看趙春梅,「有什麼事就不能在這裡說嗎,我也很累的好嗎?」

「就幾句話。」

趙春梅拉著白清月連哄帶勸給帶到了醫院的樓梯間里,進去以後甚至還又上下看了看確定沒人才跟白清月說話。

「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為什麼?大家都在說你你是狐狸精。」

佔據頭條榜又被各種記者圍追堵截,白清月怎麼不會不知道她前些日子有多風光,正是因為那樣的風光,她才忍受不了現在的平庸,

想到現在她如過街老鼠,白清月煩躁的甩開了趙春梅的手。

「我去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白清月說的嘲諷,她冷冷地看了趙春梅一眼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現在爸爸和哥哥的醫藥費是我湊的,家裡做飯的人都走了,外邊還整天戳我脊梁骨,你就別再逼我了。」

「清月,我不是那個意思。」

醫藥費早就沒了,趙春梅怎麼會不知道她看到女兒委屈的樣子,心裡也是難受,便小聲的哄道。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會不心疼你?你哥哥都已經跟人家說好了,一出院就能去部隊上做政委,你知道的做政委不需要多大的本事。」

「不可能。」

白清月不是傻子,白家現在的狀況只要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別說是部隊上,就算是大街上的保潔都未必要能接受白清揚。

「媽,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除了這個解釋,白清月也想不到別的,可是趙春梅身上沒錢,又不是年輕貌美的,能被騙什麼。

忽然白清月額頭落下一滴冷汗,問趙春梅:「你是不是答應人家什麼要求了?」

「你都知道了?」

趙春梅很是為難的看著白清月,然後才說道:「你還記得你宋伯伯家嗎,就是從小和你一起玩,然後搬家到江城的那個。」

宋家?

提起宋家,白清月想了半天腦子裡閃過一張髒兮兮的小臉,然後才想起小時候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傻小子。

「是那個反應有點慢的宋傻子家?」

趙春梅臉色難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得到了肯定,白清月也懶得問了,宋家也好,蘇家也罷,說白了不就是嫁進去給人家做兒媳婦嘛!

只要能進豪門,誰家都行。

白清月淡定的很,於是就問趙春梅什麼時候過去,趙春梅有些意外白清月的態度就再次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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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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