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詛咒
?白蘇猛地僵硬,口中大喊:「快跑!」
朱厭為難的看了看白蘇的腳丫子,沒動。
武修在門口站定:「下來。」
白蘇還待拒絕,朱厭已經光速將白蘇送到了武修正對面,白蘇往後退了幾步,才看清武修的臉:「呵呵呵呵,面修,你怎麼突然來天痕殿了?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你快回去修鍊吧。」
武修直勾勾的盯著白蘇,白蘇抹了把臉,挫敗道:「好吧,我跟你回去。」
武修總算動了,拉著白蘇往外走,白蘇淚眼汪汪回頭瞧朱厭,只瞧見了朱厭的大屁股。白蘇默默轉過頭來,果然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
被武修押回白癲峰的白蘇,望著堆滿了桌子的宣紙絕望了,顫抖著拿起筆,咬牙開始寫、大、字!
武修道:「寫完。」
白蘇要淚奔了,武修口中的寫完就是真的寫完,在寫完之前不準睡覺不準吃飯不準上、廁、所!前兩個就算了,可是連上、廁、所、都、不、讓!
白蘇拿出那本每個隱修派弟子都有的基礎功法:「面修,我還是練基礎功法吧好不好,你看我都吃完洗髓丹了,再不練多浪費我的資質啊!」
白蘇發誓剛剛從武修的眼中看到了鄙視,武修道:「念一遍。」
於是白蘇打開基礎功法開始念,念完了一頁后,白蘇憂傷的抬起了腦袋望著窗外,嘴中念念有詞:「我就是個傻瓜,真的,當初我為什麼就沒有對□□古代的大篆小篆甲骨文啥的感點興趣呢,我真是個傻瓜。」
——字到用時方恨少,古人誠不欺我。
武修盯著把一頁里約莫有五十個字結果念錯的字和不會念的字加起來高達二十個以上的白蘇,突然覺得手很癢,幸好最後還是忍住了。
白蘇默默將基礎功法收好,特不甘心的抬頭:「面修,真的沒有那種可以讓人快速認字或者乾脆就能讓一個不識字的人認字的法術嗎?」
武修搖頭。
白蘇再次挫敗,認命的開始寫大字。真的,他真的是個傻瓜,妄圖從法術中找捷徑的他真的是太傻了——果然是沒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兒!
見白蘇終於安靜下來,武修開始坐在蒲團上打坐修鍊,他迫切的想要變強,鍊氣期二層,絕對不夠。
說不給吃飯就是不給吃飯,說不讓睡覺就是不讓睡覺,說不準上廁所就是不準上廁所,天黑看不清?簡單,燭龍眼睛一睜,好了,天亮了——因為這個,燭龍被武修恩准從靈獸空間出來了。於是在一天一夜后,白蘇頭昏眼花的爬出了書房——上廁所。
這還要感激他之前吃過洗髓丹,污穢之物能夠凈化一些,要不然在認字的過程中就……呵呵。
修鍊了一天一夜后的武修睜開了眼睛,揮揮手,不知道打哪兒出現的王六王七一溜煙跑去準備食物了,武修看著一團亂的書桌若有所思,或許這種方法還可以多來幾回?
被拿來當照明器用的燭龍用爪子抹了把眼睛,特心酸,尾巴上卷著白澤偷偷摸摸的走了,玄武在一百零八次路過書房后終於被恩准進入,歡天喜地的爬到書房角落的柜子處,從下面掏出來一個丹藥瓶子——那是他珍藏的碧髓丹。
白蘇一臉舒服的回來時,武修還站在書房中央,白蘇警惕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我寫完了。」
武修:「兩天。」
白蘇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眉開眼笑:「太好了,你竟然讓我休息兩天?我太高興了。」眼睛餘光瞥到玄武在用牙啃丹藥瓶子上面的塞子,白蘇馬上走過去,從玄武嘴裡搶下丹藥瓶子,「呀,這裡還有五顆碧髓丹啊,好極了,我記得我這裡只剩下一顆了,正好加上你的還能再多挺幾天。」
玄武對白蘇怒目而視,白蘇當做沒看見,順手將丹藥瓶子塞進自己的腰帶里,扭頭問武修:「面修,你那裡還有碧髓丹嗎?」
武修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丹藥瓶交給白蘇,白蘇打開一看,很好,只有三顆,於是開始發愁。
隱修派,名字的由來很好解釋——隱藏起來修鍊的門派,崇尚與世無爭,道法自然,這樣的一個門派實力強大——都貓在門派里修鍊能不強大嗎?號召力也挺大——不聽我的話?那就打一架唄,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門派里總是缺這缺那的。不過在白蘇眼裡,其實都是懶的,而且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便是勤快人時間長了也會變懶。
白蘇再次憂傷的抬頭望向門外的陽光,想當年自己是只多麼勤勞的小蜜蜂,每天都要拎著四個暖壺去打水,每天掃地拖地各一次,每周去超市為寢室大購物一次,甚至在深夜為了不讓親愛的室友挨餓而毅然決然的去買泡麵結果胎穿了,難道這些還不能證明自己的勤勞嗎?可惜啊,白蘇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是在隱修派生活的幾年,自己卻懶散成性,比如出門必讓或人或獸背自己和馱自己,比如再也沒親手做過一次飯,比如連衣服都沒自己洗過!實在是慚愧啊。
對於白蘇每每痴獃的表情武修已經習慣了:「不夠?」
白蘇哀怨了:「加上你給我的三顆也只有九顆,頂多能撐五天——最後一顆小綿羊和玄武一人一半。哎,我真的不忍心讓小綿羊吃草讓玄武喝洗澡水啊,哦,說到這個我的心都在痛了。」白蘇捂住自己的胸口,滿臉痛苦。
武修揉揉自己的臉,發現自己並沒有面崩才安心:「師叔。」
白蘇在頃刻間完成了痛苦到恍然大悟到嫉妒的表情變幻:「怪不得小綿羊老想著獨腳牛,原來是那裡有充足的碧髓丹吃。」
武修:「……」
白蘇開始往外走,胯猛地一扭,將已經成功爬到自己大腿處的玄武甩了下去:「我要去找師尊,面修你去不?」
「修鍊。」
於是白蘇拿走了王六王七送來的糕點,在白府某一個角落裡蹲下:「陰陽眼,我要小綿羊送我去師尊那兒,你先放開他好嗎?我保證,一定跟以獨腳牛為首的惡勢力作鬥爭反抗到底,小綿羊一定是你的。」白蘇肯定武修送給他的那三顆碧髓丹是武修所有的存貨了,這代表著在一定的時間內陰陽眼是吃不到碧髓丹的,出於那麼一丁點的愧疚之心,白蘇決定站在陰陽眼這邊,絕對不是因為他嫉妒獨腳牛每天都有碧髓丹吃從而嫉妒他師尊的財大氣粗!
燭龍欣然同意,將疲憊的白澤送到白蘇腳下,白蘇安撫的摸摸白澤,十分愛憐:「小綿羊,你這段日子受苦了。」接著一躍跳上白澤的背,指著夕陽西下的位置,「讓我們迎著夕陽進發,沖啊,我的小綿羊!」
白澤&燭龍:「……」
白蘇再次到了衍德羽士的府外,跟那個眼睛已經恢復正常的小青打過招呼,直接進了大殿:「師尊師尊,我來看你了!」
正在享受世俗界沐浴快、感的衍德羽士直接將咋咋呼呼的白蘇定住,繼續泡澡。
白蘇一腳離地,另一腳半隻離地,一隻手插在腰間,另一隻手距離胯部不遠,嘴巴大張,眼睛半眯——這便是衍德羽士望見白蘇時的情景,挑了挑眉,衍德羽士走到白蘇身邊繞了個圈,點頭稱讚:「樣子不錯,繼續保持。」
本來就不能說話的白蘇:「……!」
衍德羽士喚來小青擦頭髮,白蘇發誓他一共看見小青抬頭笑話他八次低頭笑話他九次!即使被定住了身也不能改變白蘇氣得臉色通紅的事實,白澤發誓他不會放過小青的!衍德羽士無意中往這邊看了一眼被嚇了一跳,還以為白蘇哪裡出毛病了,直接用真元力烘乾了頭髮,放開了對白蘇的禁制,然後讓小青退了出去。
白蘇死死地盯著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的小青,他再次發誓他看到小青消失之前笑出了聲音,他再再次發誓絕對不會放過小青!
衍德羽士問:「什麼事兒?」
白蘇整頓好自己臉上的表情,帶上花一樣的笑容撲到衍德羽士懷裡:「師尊,我沒有碧髓丹了。」
衍德羽士挑眉:「你師伯應該帶回了碧髓丹才對。」
「帶是帶回來了,可是都被金剛吃掉了。」白蘇哀怨的掏出當初朱厭給他的那瓶丹藥,遞給衍德羽士看。
「……」衍德羽士從椅子上站起來,扔給白蘇一個丹藥瓶,白蘇打開一看,鬆了口氣,終於不再是裡面只有五個或三個或一個了,滿滿一瓶子的碧髓丹。
白蘇歡天喜地的回去了,衍德羽士站在門口發了會兒呆,轉身回去決定再去泡個澡。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夜,小青倒霉天。在濃濃夜色中,一個小胖孩騎著一隻烏龜在天上飛。
白蘇偷偷摸摸摸進了小青的屋子,看著小青的睡臉陰測測的笑了:「我詛咒你沒有小*!」
第二天早上,一聲慘叫打破了隱修派往日的寧靜。
「怎麼了怎麼了?」
小青:「我的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