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漢尼拔
?第三天清晨。
這個季節,油菜花已經開滿了山坡。野外的空氣和監獄之中,簡直是天淵之別。
「王葉說的那個墓地應該就是在這座山的頂端。」我指了指山頂。
「想不到他把自己的未婚妻埋在這裡。」鄭婷說道。
「他娘的!還整的挺浪漫的!」禾飛說道。
阿瑞一言不發的繼續在前面開路。
「我看啊,以後我們也別當什麼警察了,上回給別人上墳,這回還是給別人上墳,什麼特別行動組,以後啊,我們就叫掃墳小分隊算了!」禾飛一邊爬山一邊說。
我們笑了笑。
「到了!就是這!」阿瑞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墓地。
墓碑前。
一張黑白照安靜的鑲嵌在墓碑上,照片里,漂亮的女孩,微微一笑。
「愛女張梓寒之墓。2004年7月25號。」阿瑞念道。
「什麼?那不就是在王葉被抓的第二天?」禾飛驚訝道。
「噓……回去再說!死者為大,先做事吧!」我說道。
眾人點點頭。
阿瑞把墳頭的雜草拔了拔。
禾飛從包里掏出一些水果。擺在墓前。
鄭婷點燃三炷香,拜了拜,隨後又燒了一些紙錢。
我掏出王葉給我的那條項鏈,埋在張梓寒的墳前。
然而,就在我們做這一切的時候,沒人發覺,在山坡的另一邊,一雙眼睛正在偷偷的監視我們。
…………
丹姐飯館。
「喲?三位爺,這大中午的,你們怎麼來了?這可不是你們的風格?」丹姐說道。
「哎喲,姐姐,你可別耍我們了!我們這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快弄點好吃的!那牢飯我可是吃膩了。」禾飛抱怨道。
「牢飯?什麼牢飯?咋了?被抓了啊?」丹姐緊張到。
「還不是你條破狗害的!非追著我們跑!不就被帶進局子里嗎?」禾飛埋怨到。
「那還不是怪你們自己,我們家旺財明明是條公狗,你們非要給他找條公的來配種,它不咬你們咬誰?」丹姐說道。
「行行行,我們的錯,快吧,丹姐,我們都快想死你~~~的菜了!」我說道。
「還是你小子會說話!看看吃點撒?還是素的?」丹姐說道。
「那哪行啊?這回怎麼說也要開點葷的啊。紅燒肉!大豬蹄!怎麼攢勁怎麼來!」禾飛說道。
「好嘞!」
…………
「鈴鈴鈴……」手機響。
「喂?什麼?好!知道了,我們現在回去!」禾飛掛了電話。
「怎麼了?」我問道。
「出事了!回監獄!又一死了一個!」禾飛放下筷子說道。
…………
金堂監獄。
「你們回來了。快去看看吧。出事了!」獄長周不易對著我們說道。
「怎麼回事?」我問道。
「死者叫林平,也是一名獄警,一個小時前,本來應該是巡班房的時間,可我再監控里一直沒見人,結果發現,他已經死了!」周不易面色凝重的說道。
「瑪德!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弄死他不可!哦!到了!就是這」周不易指了指。
「你們自己看吧,哎……」」周不易嘆了口氣。背對我們,轉了過去。
警務室的房門緊閉。
推開門。一副驚悚無比的畫面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昏暗的燈光之下,鮮紅的血水撒滿了整個房間。
最可怕的是,一具身穿制度的無頭屍,竟然直挺挺的坐在辦公桌前!傷口之上,鮮血直流!
而在那辦公桌上,安靜的擺放著一顆血琳琳的人頭!正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們!
整顆投盧已經被人撬開,血水沿著桌邊,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一堆堆乳白色的腦將,零散的落在辦公桌上!幾隻蟑螂還在上面貪婪的吮吸!
而死者的腦仁,居然被整個取了出來,端正的放在一邊。最可怕的是,整個腦仁的正上方,竟然被人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缺口!
「兇手竟然吃了死者的腦刄!」我驚訝一聲!
「不止如此!」阿瑞淡淡的說道。
我順著阿瑞的眼光看去,只見對面的茶几上,居然蓋著一個精美的餐盤!
我和阿瑞對了對眼神。帶上手套,腳套,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我吸一口氣,揭開蓋子。
是一個圓形的陶瓷餐碟,安靜的擺在一塊格紋方巾之上,餐碟的四周,還擺放了一棵西蘭花,一小片紫芯菜,還有一把金色的叉子。簡直就是一道精美的西餐!
然而,就在些精緻的裝飾下!餐盤之內,安靜的擺放著一條鮮血淋漓的舌頭!
……
探監室
「死者,林平,25歲,死亡時間預計是今天早晨12點到一點之間,初步檢驗,死者是被割斷頭顱致死,胸器類似鋼絲,或者鋼刀之類的,初步的dna檢測已經出來了,顯示基本和之前的兩單案子一致。」鄭婷說道。
「又死了一個!」我嘆到。
「有沒有檢查到指紋?」阿瑞問道。
「我們詳細檢查過之前的兩件案子,得到了一組指紋。相信就是兇手的。不過我們對比了資料庫,暫時沒有發現。」鄭婷說道。
「看來,還是要從監獄里著手。」阿瑞說道。
「王葉那邊怎麼樣?」鄭婷問道。
「我一會回去再跟他談談。」我說道。
「好,那等你消息。」鄭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