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驚險

第二十九節 驚險

?如此在群山和森林中行進了兩天,期間兩人不僅練習實踐各種花式行進方式,李俊山更是拉著張蘭實踐各種山區單兵游擊方式,把十六字游擊戰術更是耳提面命,一切都煞有介事的樣子。在這磨練配合的兩天時間裡,他們更是對自身素質增強的變化有了進一步的掌控。

在一次從跳躍山溝的過程中,張蘭沒有掌握好分寸,導致他直接從三十多米的山坡上一躍到底。先前的跳躍都是循序漸進的,最遠一次縱躍也才八米左右。這一下跳出一個垂直三十多米的高度,不僅把旁邊的李俊山嚇的面無血色。飛在空中的張蘭也是在哇哇大叫中摔進山底的灌木中,可就在李俊山焦急的從山頂急速滑躍而下時,張蘭卻已經從灌木中站了起來。在自己身體上又拍又摸,在發現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后,就咧起嘴對奔赴到身邊的李俊山發出嘿嘿傻笑,李俊山在看到張蘭還能穩穩的站著,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來到他的身旁后,檢查了一下發現也就是擦破了點皮而已,也就完全放下心來。

看著對著她傻笑個沒完的張蘭,李俊山沒好氣的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還笑,小心以後變成實心的」。三十多米垂直墜落竟然毫髮無傷,對這樣的身體強度張蘭本來是驚喜無比,站起來後腦袋中立刻閃現出,在這樣的身體強度下的各種優勢和便利,想到開心處自然傻笑起來。可聽到李俊山的調笑后他卻又笑不起來了,自己的身體變化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無從探究原因。現在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誰知道以後是不是會一直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呢,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會有利弊,萬一力氣敏捷是增長了可身體真像李俊山說的那樣長成實心的或者變成空心或向其他奇怪的方向發展,這可就不好笑了?

看到剛才還在嘿嘿傻笑,自己一句話后立馬愁眉苦臉的張蘭。李俊山也是一愣,不過冰雪聰明的她立刻就想明白張蘭在苦惱什麼了,於是她重重的又在張蘭腦袋上敲了一記。

「哎呀。。。」這一下確實夠重,可別忘了李俊山的力量也是大大的增強了,這一下疼的讓張蘭抱住頭蹲到了地上,從胳膊肘中抬起腦袋瞪著李俊山生氣喊道:「你幹什麼啊,疼死我了」。

李俊山也沒想到這下會這麼重,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看來力氣掌握練習還得多做」。於是她對著張蘭滿臉歉意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也蹲在張蘭身旁抱著他的腦袋又是搓又是揉,搞的張蘭也是好不尷尬,連連說「好了,好了,不疼了!」。

而李俊山也停下手狡黠的看著他問道:「不疼了啊,要不要我再來一下」。張蘭聽到她還要打,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氣惱的問道:「你要幹什麼,直接說就好了,你這樣我可受不了。」

李俊山看到張蘭一臉受氣包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笑,才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因快速滑躍粘上的塵土說道:「看你擔憂的樣子,我就做下實驗唄。」

「實驗,什麼實驗要敲頭啊」張蘭揉揉被敲的地方,吃驚的問道。

「痛覺實驗啊,人體最敏感的生物系統就是痛覺系統的,一般人體出現什麼變化或癥狀最先體現的就是痛覺,如果痛覺不正常則說明身體一定有問題,相反則身體一般都沒有什麼大礙。像人如果得了糖尿病痛覺的傳遞一般就會比常人慢一些,肌肉和內臟出現問題也會導致痛覺傳遞變慢或者失效。而我們現在身體力量和敏捷增強,應該就是肌肉和神經上的變化。剛才敲你腦袋你反應那麼大,說明你的痛覺系統很正常,也就是說從醫學角度上說明你很正常啦,你不會變成實心的啦。」李俊山一邊走向張蘭,一邊解釋著。

「原來這樣啊,呵呵。。。。早說嘛,還是你厲害什麼都懂」張蘭摸著腦袋又傻笑起來。

「這個實驗,說明我們的身體都只是單純的身體素質增強,身體的各個器官本質還是沒有變化的,我們還是正常的人類。否則你的反應不是變快,就是變慢,而你剛才的反應還是很正常的。」李俊山一副大科學家的架勢,張蘭也一臉崇拜的看著她。

突然,張蘭好像想起什麼,一臉狐疑的看著李俊山問道:「既然是這麼簡單的實驗,你敲自己也可以啊,幹嘛那麼用力的敲我,你看頭上都起包了。」

「呵呵。。。。看你傻乎乎的,又皮糙肉厚,敲你手感好啊!」李俊山滿臉狡黠的說道。

「你。。。。。不行,我也要敲下你的頭做實驗」聽到李俊山話,張蘭憤憤不平張牙舞爪的嚷著要報仇。

「哈哈。。。你傻乎乎的,一看就需要做實驗,我冰雪聰明是用不著實驗的」李俊山一邊調笑著,一邊躲避著張牙舞爪的張蘭。

「不行。。。。必須要做」張蘭追逐著東躲西藏的李俊山,他比李俊山的反應速度明顯要高上一個層級,沒幾個回合就一把揪住了李俊山的胳膊。李俊山被他捉住攬在身前,左支右絀也掙脫不出來。

「哈哈。。。準備接受我正義的實驗吧」張蘭壞笑著把李俊山攬在自己胸口,蜷起食指哈氣,就要在李俊山的額頭上彈上一記。李俊山眼看逃不過,只能閉起眼睛準備挨彈。

適時,傍晚的霞光被搖曳的星河揮灑向整個天地,山坡、樹木被描繪出燦爛的金邊。雲霞之下,李俊山的臉龐散發著迷離的光暈,秀髮在微風地撫慰下,如天上的銀河般搖曳舞動。此時她緊閉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緊張的顫動著,嬌艷鮮嫩的嘴唇也輕輕咬在一起,翕動著。看著身前這如畫的美人美景,讓張蘭有些發怔,舉起的手指懸在空中再也落不下來。

感覺到張蘭的異樣,李俊山也緩緩睜開眼睛,卻在無意識中對上了張蘭還在發獃的眼睛,看到他眼睛中掩映流動的星河雲霞,突然幻化出千般姿態,開始還是雲霞星河本來的模樣,李俊山稍微一集中注意力,那雲霞卻變成了萬千生靈,星河化成行星大陸。生靈從無機物質演化出涌動的細胞,接著是爬行的蟲類,游曳的魚類,然後是四足的陸生動物、由小到大由大到小、億萬千類、隨著這不停的演化人類也出現了,可人類在這演化過程中也是短短一瞬,之後一個虛幻的類人形生物從人類的形骸中走出,這個類型生物在演化過程中卻要比人類長的多,那幻化出萬千的類人形生物或大或小,最後他們一起融入到一個發光的球體中。雲霞的演化變化萬千,而星河化成的行星大陸整體卻沒有一絲變化,只是行星的表面如快速蠕動的油墨每時每刻都堆積出不同的形狀,最終雲霞化成的光團再沒了變化,星河化成的行星表面卻仍是涌動不休,在最後一秒一顆與行星差不多大小的行星瞬間擊中它,兩顆行星同時炸碎泯滅,於此同時那顆光球也從毀滅的行星中飛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還沉浸於那夢幻奇景之中的李俊山,被張蘭的咳嗽聲從哪明滅的幻化中拉出,這時她才發現他們現在的樣子真是曖昧無比。本來被李俊山的美貌迷住的張蘭也很是沉迷了一會,摟著李俊山纖細的腰身望著她被霞光裝扮的艷麗無比的容顏時,很是色魂與授。可過了一會他發現李俊山怎麼也是一副色魂與授的樣子,盯著自己的眼睛,臉上的紅暈卻是越來越重,呼吸更是越來越急促,高聳的胸部在深深的呼吸中都頂到他身上了。「乖乖這還了得」李俊山的反應把張蘭也搞的火起。尋思者:「我有這麼帥嗎?光近距離看一下就讓這大美妞一副眉眼生春的樣子。可仔細想想我離吳彥祖和廠花陳坤雖然只差了一丟丟,但畢竟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啊,也沒聽過哪個女人見到那兩位就這反應啊。」感到李俊山的不對勁,他試探的咳嗽一下,「沒反應。。。再來。。。還沒反應。。。再來。。」就在張蘭側過頭猛然吸氣,準備加大馬力時,因為視線的阻斷卻一下把李俊山驚醒了。

發現張蘭摟著自己,一臉奇怪的看著她,李俊山也是臉上一紅,急忙閃出張蘭的懷抱。

「喂。。。。美女,我雖然帥到驚天地泣鬼神,可你的反應也有點著急了啊,你沒事吧。。。?」張蘭望著背對他的李俊山關切的問道。

「聽到張蘭的詢問,李俊山也是又驚又氣」回想剛才的情況她也是心驚,張蘭的眼睛在那時好像一汪要把她溺斃的深潭,哪些瑰麗奇幻的演化彷彿在撕扯著她,彷彿要把她也帶入哪億萬的演化中去,幸好自己身體中也誕生出一股力量向相反的方向拉扯自己,可只是僵持了一下,身體中的力量卻不是張蘭哪眼中撕扯力量的對手。在哪光球飛出的同時,自己也似乎被急速帶向那光球,眼看自己好像就要被拉出身體的時候,這一切卻突然消失了。只有那還在裝腔作勢地側臉鼓足力氣咳嗽的張蘭。

轉過身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過了一會,李俊山莫名大喊道:「過來,讓我打一頓」。一臉關切的張蘭聽到這話也是一驚,感到莫名其妙。「快過來,讓我打一頓」李俊山想到剛才的驚險都快嚇哭了。

「不知道被拉進他的眼睛里會怎麼樣」想到剛才那番驚險的情景,她說話時都已帶著哭音。

「你怎麼了?」張蘭一邊詢問,一邊繞身走到背對他的李俊山面前。

「啊。。。別過來」本還心有餘悸的李俊山,一抬頭髮現張蘭已經站在他對面滿眼茫然的看著他了,嚇得她大叫一聲連忙抬臂擋住自己的眼睛。

看到李俊山的反應,張蘭也是嚇了一跳,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連忙在自己臉上身上胡摸亂打。

用胳膊擋住自己眼睛的李俊山,聽到張蘭惶恐的在自己身上拍打的聲音時,也冷靜了下來。「看現在這個情況,剛才的他應該也是無意識的,以前和張蘭對視過無數次都沒事,為什麼剛才那次就會出問題呢,還有就在剛才自己用胳膊擋住眼睛的時候也和他對視過了,現在不是也沒事嗎?這麼看來他眼睛那奇怪的現象發生也是有條件的,不會隨時發作。」想到這裡,李俊山從胳膊中抬起一條縫隙偷偷瞄了張蘭一眼,看到他還在自己臉上身上拚命摸索,就忍不住好笑。於是她大喊一聲「別動」。張蘭聽到她喊別動,以為她要幫自己把臉上或身上的東西弄下來,於是直挺挺的站住惶恐的盯著李俊山。

李俊山又偷瞄了一下張蘭的眼睛,發現沒事後才放下堵在眼前的胳膊。一邊思索著一邊踱步走到張蘭的面前。張蘭看到剛才她驚恐的樣子,自己又在臉上身上摸了這一會什麼也沒摸到,以為這個東西肯定又危險又隱蔽,尤其他們現在又處在這麼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哪應該就是類似亞馬遜毒蜘蛛、巴基斯坦毒蠍或者毒箭蛙類的東西,也是驚惶無比。可剛才還是那一副驚恐樣子的李俊山,現在卻變的慢慢悠悠起來。這可把張蘭急個半死,僵立著身子不敢稍動,小聲囁嚅著說道:「你幹什麼哪,快點啊,我身上什麼東西啊,快幫我弄走啊。」

看到他現在搞笑的樣子又想到剛才的驚險,李俊山忍著笑走到張蘭面前雙掌合擊,一把狠狠的拍在他臉蛋上。張蘭一陣吃痛呲著牙小心問道:「搞定了嗎?」李俊山神色冷峻的看著雙掌中變形走位的臉說道:「還沒有」。「那你快點啊」張蘭那個急啊,他不想剛穿越沒多久就死在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手裡。「好,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啊」李俊山放手把十八般擒拿手盡數施展在李俊山的臉上腦袋上,疼的張蘭咿咿呀呀叫個不停。聽到張蘭的痛叫,李俊山心滿意足的撒完了氣,滿意的以一記腦崩作為擒拿手的收手式。

「好了嗎?」張蘭揉著滿頭包問道。

「好了」張蘭揉著手輕鬆的回到。

「那是什麼東西啊,把你嚇的成這個樣子」張蘭疑惑的問道。

「喔。。。應該是一隻蟲子吧」李俊山隨口瞎謅著。

「一隻蟲子?一隻蟲子你把九陰白骨爪都用到我腦袋上了」聽到只是一隻蟲子,自己就糟了這麼大的罪,張蘭忍不住又嚷了起來。

「這裡的蟲子能泰然處之嗎,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何況只是長的像蟲子,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李俊山振振有詞的反駁著張蘭,把張蘭反駁的啞口無言。

「在這裡有一分的危險,我們要用十分的力氣去處置,知道嗎」李俊山憋著笑,認真的教訓著張蘭。

「喔。。。知道了」被李俊山的大道理壓的抬不起頭張蘭,只能做受氣小媳婦狀。

「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中毒什麼的?」始終放心不下的李俊山,又一把拉過張蘭捧著他的臉,壓抑著心中的恐懼仔細觀察他的眼睛。

此時,張蘭的眼睛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比普通人的更清澈一些罷了。

「沒什麼不一樣啊,這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我自己魔怔了嗎」李俊山心中暗道。

李俊山盯著張蘭眼睛的同時,張蘭也盯著李俊山的眼睛。雙方就這樣默默注視著,漸漸好像有什麼東西,透過對方的眼睛流淌到自己的心中,雙方的臉頰漸漸比映照的霞光還紅。最終李俊山輕輕放開了張蘭的臉龐,囁嚅著說道:「好了,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奧。。。正常就好」張蘭也摸著鼻子紅著臉,轉開臉說道。

而後,兩人一起望著天上的霞光,怔怔出神。李俊山現在還不打算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情,因為她也無法確定問題是出在張蘭身上還是自己身上,所以也不想無謂增加張蘭的心裡壓力。

「我說,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該找過夜的地方了」過了好一會,回過神的張蘭說道。

經過他這一說,李俊山也回過神來「是啊,咋們得快點,還有半個小時天就完全黑了」。

結果,匆匆翻過兩個山頭后,他們沒有找到過夜的地方,卻找到他們的目的地,「異種生物的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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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潮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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