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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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峰莫湘竹的院子。

莫湘竹和蕭小仙正坐在一起聊天。

「師姐，你要是喜歡這件霓裳，你就拿走好了。」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我當時不是為了緩和氣氛才說的嗎？」

「師姐真的不要？」

「爹爹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你師姐我修為高著呢，沒人能傷害我的。再說，不是還有我的小師弟在我身邊保護我嗎？」

「恩，師姐，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你打算保護我到什麼時候？」

「恩……師姐說到什麼時候，就到什麼時候。」

「那，讓我想想。十年？太短，二十年？也不怎麼長？哎，小竹，你說你一直保護到我死怎麼樣？也就是保護我一輩子。」

「好啊，師姐說是就是。小竹一定會保護師姐一輩子的，只要有小竹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師姐。」

「恩。師姐也會疼小師弟一輩子的。」

歲月的痕迹雖然模糊，當時那些年少時的諾言是會銘記一輩子的，地之大陸年曆777年，雲隱山紫竹峰上兩個平均年齡不到十歲的孩子，完成了他們人生的第一次相約。

「師姐。我們紫竹峰上一共有多少人啊！」

聽到這些，小仙的神色明顯一黯，只聽她黯然道：「我們紫竹峰是整個雲隱山七峰中人數最少的了。加上你現在也一共九個人。」

「只有九個人？以二師父的名聲，想要招些徒弟，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應該是如此，但是每年的選生大會，爹爹一般都不會帶人回來。想想，爹爹上一次收徒，聽娘親說，還是十年前了，就是那時候收了五師兄方旭。」

「啊，隔了那麼久啊。」

「是啊，也不知道爹爹怎麼想的。像人數最多的青雲峰人數足有一千多。」

「啊，那比我們多很多啊。」

「是啊，可是，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嘛。最起碼我們都是有一間單獨的庭院。那些人數多的山峰，都好幾個人已間房，而且還沒有單獨的庭院。」

「也是。人多了難免良莠不齊。」

「就是，小竹真聰明。」

「師姐，你給我介紹介紹紫竹峰上的人吧。」

「恩，好的。爹爹就不用介紹了，我的娘親，也就是你的師母，你也見過了吧，很漂亮是吧。娘親可是當年的雲隱山第一美人呢，呵呵，娘親叫江雪月。怎麼樣，名字也很好聽吧。」

「師母是雲隱山第一美人？」

「是啊，你不知道那時候追求娘親的人有多少，可最後還是讓爹爹給追到手了。」

「師姐，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呃……偷偷告訴你，你千萬別給別人說哦，是我爹爹告訴我的。」小仙的粉紅小嘴湊到了莫湘竹的耳邊，小聲道。

熱氣吹過耳朵，小竹不禁有些臉紅。

「哎，小竹，你的臉為什麼紅了？」

「呃……沒什麼，你接著說吧。」

「恩，大師兄你知道了，叫劉遠山，是爹爹十八年前收的弟子，二師兄叫朱子鷹，是爹爹十五年前收的弟子，三師兄叫沙流天，是爹爹十四年前收的弟子，四師兄叫黃冷岩，是爹爹十二年前收的弟子，五師兄你知道了，叫方朝旭，是師父十年前收的弟子。」

「我知道了。」

「小竹啊，我要去練功了，要不然爹又該罵我了。你也去休息吧，你剛剛痊癒，身體還不是很好。」

「恩。師姐你去吧。」

蕭小仙蹦蹦跳跳地走了，莫湘竹卻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生活又將一個全新的方式開始了，雲隱山紫竹峰，會是自己永遠的家嗎？

想想自己來到這裡的日子，蕭雲仙對自己的好自己看得很清楚，蕭小仙雖然比自己小，自己也叫了她師姐，但是從心裡來說，莫湘竹對蕭小仙的行為並不反對。他很喜歡蕭小仙對自己隨意的神情，他喜歡和蕭小仙聊天。

自己在紫竹峰的日子，想必會很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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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紫竹峰涼風習習。

莫湘竹的房閣內，莫湘竹盤腿坐在床上，閉目修鍊竹氣訣。

可是很快莫湘竹就發現了問題，此時的丹田海內已經是一片混亂，而無論莫湘竹怎麼努力，周圍的自然力量怎麼也無法吸收了。

怎麼會這樣，不相信的莫湘竹試了一個晚上，卻發現自己和周圍靈力之間彷彿出現了一層隔閡一般，無論怎麼沉入心海，怎麼努力試著吸收，都沒有成功。

丹田海一片混亂，彷彿一驚失去了以前匯川如海的功能，現在莫湘竹體內的經脈里，真氣已經亂了，肆意竄動。

莫湘竹心裡有些亂，難道自己已經不能修鍊了嗎？

想到這裡。莫湘竹心裡不禁一急，父親還等著自己去救呢，自己不能修鍊，還不如死了好。

當下頹然躺在竹床上，眼神中已經失去了原本活潑的光彩。

忽然，竹門吱嘎一聲響了。

青衣瀟洒，含笑而來。

是蕭雲仙。

「二師父。」莫湘竹連忙問候道。

「恩，莫湘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蕭雲仙笑著道。

「恩？師父，你都知道了。」聰明的莫湘竹，瞬間就明白了，蕭雲仙一定是為了自己的疑問而來。

「二師父，為什麼我現在不能修鍊了？」莫湘竹連忙焦急地問道。

「我知道。原來給你療傷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體內經脈已經差不多損壞了？」

「怎麼會這樣？」

「我想，應該是那晚你拚死救你父親的原因，那是高手之間的戰鬥，你根本承受不起，你太小了，經脈尚未長成，如此正面對抗那些攻擊，經脈自是承受不住了。不得不說，你是幸運的，若用常理推斷，你應該沒有命了。即使有我的治療也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那二師父，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方法？」

「方法是有。只是要看機緣了。」

「師父？我想快點開始修鍊，快點變強。」莫湘竹焦急道。

「小竹，師父問你，是著急變強是問了什麼？」

「呃……」

「可是為了去北極荒救你父親？」

「恩。」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可以對你保證，你的父親不會有事，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修鍊之途，重在修心。」

「修心？」

「是啊。歷史的長河中，有太多的人，縱有通天之力，可是終究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你那天晚上也聽到了，你父親是莫言。關於你父親，我不告訴你其他的，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父親莫言，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而你父親所主張的就是修鍊先修心。所以，你應該明白，機緣可遇不可求，放淡心態，照常修鍊，不要氣餒。修鍊你的心。只有一顆包容、淡然的心，才能融萬物，有大作為。」

莫湘竹心裡頓時明白了蕭雲仙的意思，心是一個人非常重要的部分，要想在修鍊一途作突破，必須先讓自己的心得到歷練。

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二師父，我知道了。」

「恩。小竹，該擁有的一定會擁有，不是你的怎麼都不是你的。放平你的心態，就算你的修鍊不能再繼續，你也會發現，你會有很多收穫。好，我走了。你先修鍊你大師傅的竹氣訣。過些日子，我再傳你我的功法。」

「徒兒知道了，師父。」

蕭雲仙起身離開。莫湘竹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蕭雲仙的一番話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修鍊一途，重在修心。這無疑為他打開一扇嶄新的大門。

修心吧。既然現在不能修鍊真氣靈力，那就先讓自己的心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