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森羅來客
森羅殿是閻王平時的行宮,也是審判死者生平,判立轉世或下地獄的地方。
這時森羅殿內迎來了兩位貴客,閻王正在親自招待著,命人奉上了茶點。
不對!是香蕉桃子……
對方是一尊猿猴,齊天大聖!
齊天大聖的一旁還站著的一名女子,她面容顯得比較冷艷,紅髮、紅衣、紅佩劍,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火爆、烈燃的味道。
「大聖老哥,這回你放心,那兔崽子這回肯定溜不掉,前幾天我已命人將這兔崽子關太子府里了。」
「成親之事,就等著咱哥倆尋個黃道吉日,至於那兔崽子跟火雨侄女,還是得先安排碰一下面。」
老閻王沏著一壺茶,一臉打包票道,表示這一回逼婚,準備得穩妥妥的,閻從良就是不娶也不行。
「婚禮操辦那玩意俺老孫不懂,就交給老閻王你了,俺老孫等著當岳父。」
「俺老孫特地提前殺過來!」
「看這小滑頭還能溜走?」
齊天大聖不懂那些禮俗,況且禮俗這玩意大聖也覺得挺煩人的,打架他是在行,婚禮這玩意就不是他的專業了。
他這一會正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拿著香蕉吃……
得意之色沒有絲毫掩飾,對於「岳父」這名號他可是折騰了許久,齊天大聖很倔,本大聖要嫁女你敢不娶?
從良小子,這岳父俺老孫是當定了!
對此,紅衣女子面容略微閃過了幾分無奈,但卻沒有發表意見。
「火雨侄女吶,從良那兔崽子放蕩慣了,不務正業,這修仙一道也是一塌糊塗,讓你嫁給我兒也是委屈了你……」
閻王又道,他一直不看好自家那閻從良,對於紅衣女子孫火雨總是有些歉意。
這對齊天大聖的閨女是一種委屈,儘管孫火雨與閻從良從小訂立了娃娃親,但他們倆一直沒見過面。
「他一直躲我……」
紅衣女子言語冷漠,倒不是刻意針對閻王,而是性格使然,一向就比較冷。
「咳……這我也奇怪,那兔崽子就是不聽勸,不過火雨侄女放心,這回伯父不會再讓這兔崽子躲你了。」
閻王也有些尷尬。
自家兔崽子那點斤兩閻王也是知道的,修仙不行、又不務正業、懶懶散散的,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反觀孫火雨呢?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紫府散仙了,傳聞已在神院修鍊了多年,為神院出了名的天之嬌女、火焰女神!
這一比較起來,自家那兔崽子完全沒法比,娶了人家火雨姑娘完全是自家兔崽子三生修來的福氣。
有孫火雨管著,對於閻從良的將來,老閻王也算有些放下心。
「伯父,我想自己四處逛逛。」
孫火雨道,她儘管從小就知道自己與閻從良之間的婚約,然而她與閻從良卻從未謀面。
她雖然對婚姻沒有拒絕,但心中多少會有複雜,想自己一個個人靜靜。
「這……那就隨火雨侄女吧,我這地府陰森森的沒啥生機,這四處可能會顯得有些……滲人。」
閻王搽了搽汗,一臉尷尬道,自己這地府是死人的地方,活人還真不適合在這逛。
「簡直沒理由了,這兔崽子整天逛窯子,咋偏偏要躲著漂亮的火雨侄女呢?這其中難道有啥原由不成?」
孫火雨離開后,閻從良又朝著齊天大聖一臉苦思糾結道,表示一直想不明白。
太子府,小黑屋……
「咳,經我研究,吐槽罵人這個方向是錯誤的,咱們接下來試試別的。」
閻從良的小測試還在繼續,一切都是為了「不娶母猴子」做的準備。
罵人沒法收集到所謂的吐槽能量,這惡魔巴巴應該跟這個沒關係才對。
負面情緒應該也不是,他可不信牛頭被自己罵了足足半個小時,心裡會沒點負面情緒。
總之惡魔巴巴目前還是沒啥反應!
「大牛,說一下你剛才被罵的感受。」
閻從良想了想又問道。
這惡魔巴巴連老李的空手接白刃都有,應該是「十萬個為什麼」的劇本呀,沒理由不是吐槽能量。
「啊?少爺,不帶這樣的。」
牛頭更委屈了。
被罵了足足半個小時,還要被問感受。
「如實說,聽后感,一千字不能少哈,你先出去寫著,讓馬面進來吧。」
閻從良一臉嚴肅的說道。
既然是研究,那自然得要做一些記錄了,不然我這哪裡知道錯在哪裡?
「是,少爺!」
牛頭哭喪著一張臉,帶著委屈走出了屋子。
「少爺,他這是咋了?」
見牛頭從屋外走出,馬面當即上前問道,過去的半個小時他這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牛頭這貨被閻從良罵得狗血淋頭。
這把馬面都給嚇壞了。
「少爺他說想研究仙術,拿俺做實驗,然後就罵了大半個鐘頭了。」
牛頭一臉委屈道。
「咱們家少爺對修仙壓根沒啥興趣,還研究仙術?扯淡的吧?再說研究仙術跟罵人有半毛錢關係嗎?」
馬面覺得很扯淡,一臉鄙視道,認為牛頭肯定是惹少爺生氣了才會被罵的。
「信不信隨你,少爺給俺布置了任務,現在少爺讓你進去。」
牛頭本就委屈與憋火,現在還讓馬面鄙視跟冷眼,當即就不爽了,說話語氣有些發冷。
他說完,然後就開始拿出紙筆,默默地寫聽后感。
「這是在幹啥?寫啥玩意呢?」
馬面也不生氣,知道牛頭被心裡難免不好受,但是看見牛頭蹲在地上寫著什麼,就不由一陣好奇了。
「聽后感,少爺布置的任務。」
牛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他現在正琢磨著從哪方面做切入點開寫呢。
「聽后感?啥玩意?」
「少爺布置的任務?少爺跟你說啥了?」
馬面更好奇了,難道真是研究仙術?不然咋寫聽后感?還搞得一臉嚴肅的樣子。
「沒啥,就是被罵了,然後寫下個人感受,簡稱聽后感,少爺說了不能少於一千字。」
牛頭一臉認真道。
「嘎!」
馬面當場就懵逼了,被罵了還要寫聽到感受?難道這罵人真的跟研究仙術扯上關係了?
完犢子,誰研究仙術是要罵人的?
肯定是少爺故意在為難牛頭,這是種手段比被罵還要更難受好嗎?
咱家小少爺啥時候變成惡魔了?
「咕嚕~」
馬面不由咽了咽口水,這少爺現在要換自己進去了,不會也是「研究仙術」吧?
馬面覺得內心有些忐忑。
「咳,少爺....你叫俺?」
馬面進門后,一臉心虛的問道,他是有些發怕,外面的牛頭正在寫聽后感呢,他這能不怕嗎?
「你這畏畏縮縮的是幹啥?做人得站有站姿,坐有坐姿,找你來也沒什麼事情。」
閻從良打量了一眼馬面嗔道。
「噢,沒事就好。」
霎時間馬面鬆了一口氣。
結果……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本少最近在做一些學術上的研究,想讓你來助我驗證一番。」
閻從良淡淡的說道。
這當場就把馬面給嚇到了,果然還是有事情,學術我信你個鬼,肯定是跟牛頭一樣的,多半是研究仙術。
「那個……要怎麼證實哇?」
馬面弱弱的問一句道。
不會還是罵人吧?然後讓自己寫聽到感?
「這你不需要知道,站好就行了。」
閻從良依然來回的打量馬面,他雙手挎在身後,這後面也不知道拿著什麼,總之馬面已經被看得有些心裡發毛了。
「小馬吶,問你個問題。」
「啥?少爺儘管問。」
「你說這人一般在什麼時候最容易發火?」
閻從良較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
馬面頓時間就露出了幾分沉思,這人最容易發火的情況太多了,不太好做答呀。
「快看……有流星!」
忽然,張寶劍伸手一指馬面身後道。
「啥?少爺,這屋子裡咋會有流星捏?」
馬面一懵,轉過頭一看。
結果……
「啪……!」
同一個時間,閻從良身後藏著的大板磚當即就朝著馬面的後腦勺給招呼過去了。
「嗚……好多星星!」
馬面一臉痛苦,都要流眼淚了,少爺這是在坑自己,在自己背後打悶棍敲板磚,他看到了好多星星。
「小馬,有啥感受?」
這時,閻從良這貨又開始問感受了。
這跟牛頭的一樣,只是牛頭幸運一些,只是被罵了一頓問感受,而尼瑪自己卻是被少爺敲了一塊板磚再問感受。
「委屈!」
馬面如實說道。
他抱著腦袋,一臉委屈。
「只是委屈?」
「對呀!」
「沒生氣?」
「沒有,俺不敢。」
「唉,看來還得繼續讓你挨幾下才行!」
閻從良閃過無奈,隨後又是幾塊板磚招呼過去,他現在這是在往怒氣值這個方向測試。
必須得打到馬面生氣才行啊!
其實自己這也不想繼續打的,誰讓馬面不生氣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