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書大賣
張冬杏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可不能讓喬靈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出現來壞她的好事。
於嬤嬤歡歡喜喜給張冬杏收拾東西,這期間,張冬杏的父親也回來了,他看張嬸子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心中嘆了口氣,認了。
張管家做主給了張嬸子家一百兩銀子,不是四姑娘只值這個價,而是給多了也不好,怕養大了張嬸子的胃口,反而不美。
這村裡多是自給自足的人家,一年能有幾百個銅板就算是好的了,這一百兩銀子足夠張家一輩子花銷了。
張嬸子收了,她拿著銀票看著坐上馬車遠去的女兒,也不知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一次冬杏。
這一天,喬靈一如既往的和喬月去西坡,卻發現村裡好像多了好幾個外鄉人。
「大姐,村裡是出什麼事了嗎?」這多出來的人是為了什麼來張家村的。
張家村地處偏僻,離最近的織錦鎮大約有四十里,一般可不會有外鄉人路過張家村,而且,看那些人穿得可是綢緞。
「我不知道,昨天村裡來了十幾個人,說是來村裡找親人的,好像是十年前在織錦鎮上走散了,打聽著好像是被我們村裡的人收養了。」喬月隨口說道。
「其實想也不可能,大家都過得不寬裕,怎麼會養不是自己的孩子,怕是這些人要失望了。」喬月口氣中充滿了同情,在這樣的條件下走失的孩子,怕是找不回來了。
既然和自家無關,喬靈自然也就不關心了。這就得說喬靈是怎麼知道喬雪是承恩侯府四姑娘的事了。
上輩子喬靈因為種種原因,16歲就離開了,等她回來后,喬家早就發達了。
大姐嫁了安國公府,二姐成了承恩侯府四姑娘,三弟也金榜題名。可這其中的細節,喬靈就不知道了。
如果喬靈知道自己會重生的話,她一定會把當年的事查的清清楚楚的,可惜她當時不知道。
「喬月姐,喬月姐,我……」張春杏突然跑過來一把抓住喬月的衣服,大喘氣的說道:「喬月姐,我家出事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家裡亂糟糟的,妹妹讓我來找你,和你待著,暫時別回家,我好害怕,喬月姐。」
喬月牽住張春杏發抖的手,「你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張冬杏,出事?喬靈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她必須馬上去張家看看。
「三丫,別亂跑。」喬月一把抓住喬靈,不讓她離開。
「大姐,我……」喬靈遠遠的看見一隊馬車離開了村口,也就不急了。
喬月看喬靈安靜下來,這才示意張春杏趕緊說。
通過張春杏斷斷續續的描述,喬靈才知道,原來村裡的外鄉人找的孩子就是張冬杏。
今天張冬杏洗衣服的時候,被他們認了出來,張家父母也承認冬杏是從織錦鎮抱回來的。
張家父母捨不得冬杏,但那些人堅持要帶冬杏回家,張春杏被冬杏支出來時,家裡還在僵持。
現在,張冬杏應該已經走了。
西坡在村後頭,從西坡到村裡,然後到村口,大概需要一個時辰,攔,是來不及了。
二姐是被人從織錦鎮抱回來的?這麼說,母親一定知道喬雪不是她的女兒,那為什麼母親對喬雪那麼好?
喬靈第一次迷茫了。
京城,張府。
張信芳看著海棠書社的大掌柜林北峰,「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名捕白澤傳》賣了多少冊?」
林北峰雖然被東家質疑了,但這一次不一樣,他撫須一笑,這才說道:「八千冊,這還是昨天晚上從北部傳回來的消息,我們要是在京城有書社,賣的怕就不止這個數了。」
畢竟,京城才是識字人最多的地方。
八千冊,八千冊啊!
張信芳知道這本小說好,沒想到居然連市場銷量也給力。其實不怪張信芳沒信心,畢竟是新題材,誰知道讀者給不給面子。
張信芳是做書社的,自然知道有的書就是點背,哪怕小說寫的真的挺好,但賣不動就是賣不動,這就沒辦法了。
張信芳喝了一大口茶,讓林大掌柜先走了,他得緩緩,也許是上天看見了他的困境,這才讓他時來運轉了。
「信芳,書賣的怎麼樣了?」也是趕巧了,這時候曹默來問消息,畢竟他不知道重崖大人什麼時候要結果,曹默可不敢糊弄人家,就算對方是十歲小孩又如何,那可是卡師。
「發了,真的要發了,曹默,你知道嗎?書賣了八千冊,這還是海棠書社是北部書社的原因,要是我們的書社影響力再大些,一定能賣更多。」
張信芳激動的抓著曹默的衣服,曹默也沒有推開他,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在那個家灰頭土臉了二十年,怎麼不想出人頭地,做夢都想,現在機會來了,這樣的反應也是自然的。
等張信芳平靜過來,放開曹默的時候,這衣服已經不能要了。
「對不住,曹默,我,我太激動了,居然還沒有你端得住,也是,你從小就聰明,要不是因為你是庶子,哪有他曹州出頭的份!」張信芳憤憤不平的說道。
原來這曹默居然是甄止戈身旁鐵塔漢子曹州的庶弟,就不知道這甄止戈是什麼身份,居然可以讓曹州這樣的京城高門嫡系子弟做護衛。
「好了,既然《名捕白澤傳》這麼好,以後該怎麼給作者待遇也就不用我強調了。等作者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你的海棠書社不說替代長安書社成為北地第一書社,起碼也能混個長安書社之下第一書社的名頭。」
曹默不願意說什麼嫡子庶子的,他娘是妾,他就是庶子,這在曹默一出生就定了,就像是他的名字,曹默,默默無聞的默。
張信芳給曹默倒了茶,心中靈光一閃,突然開口說:「曹默,這本書的作者重崖居士直接把稿子交給你,讓你找書社發行,那是不是說這個重崖居士很相信你,而且,他也不方便出面。」
曹默飲完一口茶,才回道:「那當然,重崖居士自然是相信我的,你猜的也沒錯,她也的確不方便。」
畢竟重崖居士一個十歲的小姑娘,不說年齡,就說是個姑娘,除了卡師中的儒生,怕是找不到寫小說的普通女子。
「那不如就由你來當這個重崖居士,如何?」張信芳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