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女子難養,收好東西
「姑娘,在下的眼睛好的很,何來被鬼上身這一說?」
我雙手抱著胸,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挑著眉說道:
「切,當時我可是和我的貼身婢子在一起的,我們倆都認得你,你在這裡抵賴可不是君子所為哦,掌首。」
說完便朝薔薇處抬了一個頭,薔薇聽得自家小姐都這樣一說了,也跟著點了頭,目光堅定的盯著男子,讓他無法反駁。
男子暗自搖著頭,什麼啊?這明顯就是顛倒是非黑白,滿嘴的歪理學說,還理直氣壯的,呵,終於知道君凌睿為何能看上這女子了。
不過回頭想想,她的話並不是那種蠻橫不講道理,沒有說服力的,說不定將來是個好軍師。
為何他有這種想法,因為她鬼點子多,能出主意,思想也很上前,不是嗎?
男子故意在一旁無奈的發出感嘆:「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在這個世界上像這種女子真的只有君凌睿那樣的人才能駕馭的了,否則吃苦的只有自己。
我放下雙手,繞過他面前時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了一句:
「既然你這樣認為,那以後就別娶媳婦兒了,出家當和尚去,這樣就不會埋怨世間的女子了,多好。」
男子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她了,怎麼又扯到了這裡來?思維太跳躍未必不是件好事情,拐著彎的罵人。
本來想逗她一下的,沒想到讓自己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下次最好別跟她聊的太多,否則真的只有氣死他的份兒。
不再看他的臉色,繞到了大姐身邊,對著她有禮的欠了欠身:「老姐姐,勞煩幫忙給通報一聲,謝謝。」
大姐見狀便打斷了這種帶有藥味的聊天,對著我道:「請姑娘稍等。」
又對男子欠了一個身,笑道:「公子,您不是還有要事嗎?快回吧,小姐這兒有老奴呢,您就放心吧。」
男子的面色緩和的對著大姐抱拳作揖:「辛苦了,在下告辭。」
在離開之前,他雙眸眼波流轉黑如深潭不知其想的看著我,朝我扯了個似有似無的笑,同樣作揖道:「姑娘,咱們後會有期。」
我擼了擼嘴,誰要跟你有期了?當著面兒打巴掌,好玩嗎?
我禮貌性的亦是對著他欠了一身,道了聲:「後會無期。」
男子依舊風雅如玉的對著我笑了笑,最後拂袖悄然離去。
目送男子走後,大姐正要上閣樓,只聽閣樓傳來了紅痣美人的聲音:「七娘,讓她直接上來吧。」
大姐朝我擠出一抹笑,朝我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我便帶著薔薇上了閣樓。
閣樓內,紅痣美人穿著一件藕粉偏紅的錦袍,妝容似乎能讓人產生一種憐憫之心,櫻桃小嘴依舊不點而赤嬌艷若滴,倒是眉中心的那顆紅色嬌艷的美人痣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樣的裝束到是讓我覺得眼前一亮,比起之前的那種壓抑清心倒是多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嫻熟魅力。
今日的打扮是為了剛才那位男子嗎?
大姐說是貴賓,那肯定是非常不一般的關係,不然一向淡雅的她怎麼可能會這樣打扮起來?
她端端的坐在木桌旁,正專心的單手沏著茶,餘光見我出現,沒有抬頭只是淺淺的道了一句:「姑娘,請坐,讓你久等了。」
說完就將剛沏好的茶放在了木桌另一邊的空位上,示意我坐下品茗。
待我大大方方的坐下后,緩緩脫下面紗,端著木桌上的茶杯淺淺一聞,這茶香真的很好聞。
之前在簽署的協議裡面看見了她的落款,便覺得她的名字和她的身世讓我好奇無比,現在起就改去紅痣美人的稱呼吧。
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客氣道:
「無妨,蘇老闆有貴客在,我小等一會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誰叫我有求於你呢?最後這句話咽進肚子里了。
她這才緩緩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就在這一剎那間有一種驚奇的表情從她臉上一縱而過:這妝容,怎會如此的好看?
我垂著眼瞼喝著茶水,剛才她的那個表情並沒有太在意。
見我一杯茶水見底,便又為我添上一些,有一下沒一下的問道:
「敢問姑娘,可是跟我那貴客認識?因為剛才不小心在閣樓上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通過裊裊的茶水霧氣我能感覺她那種眼神,想讓我給一個確切答案的眼神,我聳著肩,無比真誠的回道:
「不算認識,頂多就是有一面之緣,之前在八仙樓餐食的時候正好他來幫忙點餐。」
聽著我誠懇的描述,蘇雲卿便不再追問,換了一個話題:「那小姐今日可是來拿分成的?」
沒等我回話便朝身後的大姐吩咐道:「七娘,把這個月的賬單和分成都給小姐送上來。」
這賬單是一定要看的,不論真假都得仔細過目一番才是,至於銀子嘛,如果她真有心做假賬,我亦是拿她沒法,誰叫我不想得罪皇城內的那位太后呢?
我沒有很客氣的推脫,只是笑著回道:「有勞了。」
大姐朝著蘇雲卿應聲的點了點頭,退出了閣樓,立馬著手去辦理。
見我在一旁悠哉的喝著茶,蘇雲卿心裡似乎猜到了什麼,用絹帕壓了一下嘴角,問道:
「想必今日小姐來應該不會只有分成這麼一件事情吧?可是還有別的什麼事兒?願意說來一聽嗎?」
這個蘇雲卿倒是有眼力勁兒的,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
說到正事兒,我來了精神,放下手裡把玩的茶杯,很鄭重其事的看著她:「當然願意,蘇老闆,有好東西,您收嗎?」
蘇雲卿撇了一眼我那鼓鼓的小跨包,乾脆的回著:「收。」
我將小跨包里裝的所有東西全部都倒騰出來了,在木桌上逐一排開。
蘇雲卿盯著桌上的那些個東西,大腦飛速的運轉,這小姑娘又在弄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了?可是還真別說,她的這些個應該全是寶貝吧?因為她亦是見所未見。
她突然撿起木桌上剛做出來沒多久的牙刷問道:「這是何物?為何這般奇怪?可是用來做何的?」
我淡然的笑著,從她手裡接過牙刷,為她解釋著:「此乃本小姐的一大傑作-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