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曠世容顏,尋求解法
君凌煜焦急的來回踱步,突然嚴聲惡狠狠的說道:「來人,將太醫院一干人等都給朕綁了,一天沒醫好李美人,朕就一天殺一個太醫。」
此話一出都知道是君無戲言,只見一群太醫都在跪地求饒。
太后也被鎮住了,這皇上是要做什麼?難道不是嚇唬嚇唬而已的嗎?如果真把這些太醫斬殺,豈不是要落人口實?
正想開口,殿外響起了太監來報:「啟稟皇上,太后,睿王爺求見。」
皇上與太后都有點驚愕,這位經常生病,又經常不出席任何朝會及宴會的隱形人居然會來這玲瓏軒?
是來做什麼?難道來看他們的笑話?笑話他的皇子保不住?不論怎樣先看看再說,待他坐定后,對太監道「宣。」
因睿王爺很少出現在後宮及前朝的公眾面前,自然就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當那一襲白袍身影踏進這大廳範圍的時候,已經有些許人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在場的人只能用「曠世容顏」形容他了,尤其是後宮的那些小妃嬪們。
君凌睿天生就帶有皇家該有的那種霸氣氣質,輕語拱手道:「見過皇兄,見過母后。」
君凌煜雖不待見他,可是有先皇的聖旨也不得不顧,誰讓聖旨上寫的那麼明顯呢?
也正因為這道聖旨給了君凌睿一些特殊的待遇,只要他不奪權,君凌煜都不會跟他計較。
「免禮」。
太后也很不待見他,想當年跟蘇皇貴妃如何的爭寵心中就來氣。
畢竟君凌睿還是要叫她母后,也只能笑臉相迎:「睿兒你怎麼來了?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太好,快回冰清殿吧。」這明顯是逐客令。
誰知君凌睿淺淺一笑:「謝母后關心,兒臣的病是從小落下的,不急在這一時,聽聞宮裡所有太醫都到這玲瓏軒來了,兒臣找不著寧沐陽太醫,就來看看究竟出什麼事了?畢竟兒臣這個病一直都是由寧氏父子輪流照看的。」說完還不忘假裝咳嗽起來。
太后也不好強行將他趕出去,吩咐道:「快,扶睿王爺坐下,別又弄來犯病了。」
小太監扶著君凌睿坐定后,抬眼便看見他皇兄的那些小嬪妃們都偷瞄著他,他嘴角微微上翹,女人吶......嘖嘖嘖。
這時跪在地上的寧沐陽叩首,依然用不卑不亢的聲音說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皇上倪他一眼,並未讓他起身,急切道:「講。」
寧沐陽拱手作揖道:「啟稟皇上,微臣發現最近李美人食用青蝦數量增加,對於孕婦來說食用青蝦是可以補充營養的,但是過度了會造成傷害,還有一點就是,混淆了別的什麼食物而產生了反應。」
皇上挑眉接著問道「哦?還有別的什麼食物是不能與之食用的?那可有解法?」
跪在地上的幾個太醫都面面相覷,這時就有一位年長的老太醫逾越開口道:「寧太醫,老朽還是第一次聽說青蝦食用過多會導致拉肚子和嘔吐呢?必定是有別的原因。」
寧沐陽並沒有與那老太醫呈口舌之快,只是對君凌煜道:「望皇上恕罪,微臣暫時還未能有解法,也不知是何物。」
君凌煜一聽未能解,嘭的一聲,一掌拍在木椅扶手上:「無解也得解,朕命你們太醫院一個時辰內找出解法,若是找出解法,朕饒你們所有人,並賞黃金百兩給能解之人,反之,終其陪葬。」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君凌睿懶散的靠在木椅上,看著這場戲,心裡默數了幾個數,時辰差不多了,該出現了。
我跟著夜雨剛到大殿外就聽得裡面有怒吼聲發出,發怒者肯定就是當今聖上,依稀聽到說什麼能解之人有賞金,我眼睛一下就直了,有錢賺。
夜雨拿出睿王爺的令牌,再加上我戴著面紗,守門的小太監也不敢阻撓,夜雨對小太監說明今日來的目的,小太監還在猶豫是否幫我們稟報而被問罪,況且還是在龍顏大怒之下。
我向前一步對他福身道:「公公,還請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寧沐歌有解法。」
小太監一聽有解法,立馬讓我們稍後,匆忙中我整理自己的儀態,畢竟是面見天威,幫父兄說好話,第二印象也很重要。
不一會兒,小太監來報:「宣寧沐歌進殿。」
我取下面紗跟著小太監往大殿內走去,夜雨留守在門口。
來到大殿內,我瞄見跪在地上的父兄,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立即收回目光端莊儀態的向皇上,太后叩首行禮。
睿王爺我自然是忽略的,因為在此之前沒人見過他,當然也包括我。
這一刻太后見到我也許是真的開心,開心能有人救她的孫兒:「寧丫頭,快起身,聽說你有法子可解,說來聽聽。」
我雖能解,但是也要走一個過場,走一個行醫把脈的過場,惟命是從道:「稟太后,皇上,這郎中看病也得來個望聞問切,待沐歌見到李美人後才能知曉那法子是否有效,不然斷不敢對症下藥。」
寧習連見我這樣說,突然開口:「歌兒,這是面聖,不許胡鬧,你哪會看什麼病,治什麼人?從小為父就沒教過你任何醫典,你從何能學醫術?」
君凌煜看著胸有成竹的我,嚴聲道:「好了,你們太醫院想不出的辦法,現在有人能解了,難道不是好事?如寧丫頭能解開那麼不正好救了你們全太醫院所有人的命嗎?」
聽君凌煜這麼一說,爹爹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低頭說道:「一切聽從皇上安排。」
我向爹爹和哥哥投去安慰的目光,讓他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有辦法解的。
轉身之間用餘光掃到一個冷峻的面容,君凌睿,所有人都因緊張而呼吸急促,唯獨他,依然瀟洒自得其樂。
婢子帶著我往寢殿走去,只見寢殿內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地鋪白玉。
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羅帳,帳上遍綉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如此窮工極麗,太后寢殿也不能比之的,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此時的李美人病央央的躺在軟床上。
因頻繁的嘔吐及腹瀉已經唇色發白,眼睛深奧,大大的眼袋加黑眼圈,就算這樣仍舊塗抹了厚厚的胭脂,濃厚的胭脂味道令我鼻腔不舒服,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用絹帕輕按鼻翼兩邊。
這女人是什麼腦子?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不忘塗抹胭脂,當真是爭寵爭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