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屋裡有男人,索要面紗
當馬車停在國公府側門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經過在皇城一下午的大起大落我已經身心疲憊,再加上該有的賞賜沒得到,特想找人出出氣,最後還是忍了,小婢子把我安全送達后便離開了,說是要回皇城給太后交差。
看著國公府門前大門大開開始有小廝上燈了,雖然大門沒關,但是我也不能走,就怕大搖大擺回去被抓個正著,只能走後門。
我悄悄來到後門處,推了一下門,咦,推不動?再試著推了一下,還是不行。
這吳叔搞什麼嘛?不是說好晚上留門的嗎?
額,瞬間臉上飄著大寫的「醜」字,我的確是交待的晚上留門,而不是傍晚留門。
這下可好?有家不能回,難道我要在這後門處等到晚上?
開玩笑,當然不會,我是能按常理出牌的嗎?順著後門的左邊一直往牆角走,到了,我蹲下身,扒開那叢草垛,就是它了,上次去八仙樓也是這麼走的,沒錯,爬狗洞。
估計是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爬的更加得心應手,鑽出狗洞后我躲躲閃閃的往清雅閣方向跑去,府里都已經掌燈了,心裡焦急萬分,可千萬別露餡。
清雅閣周圍靜悄悄的,閣內也未點燈,吁,看來薔薇應付的很好,我躡手躡腳的推開大門,輕聲叫道「薔薇,你可在房內?本小姐回來了,可以點燈了。」
小等了一會子,還是未等到薔薇有點燈的聲音,我又輕喚了一聲:「薔薇,快點燈,不然待會來不及換衣服去前廳用食晚膳了。」
依舊無人應答,無奈只好自己動手了,心裡嘀咕著這薔薇不知道幹什麼?
說好等著我的呢,借著一點點的餘光摸索著到客桌上找火摺子,摸著摸著,摸到一個人的手,冰涼冰涼的,立馬被嚇了一跳,差點大叫出聲。
「如果你想讓全府的人知道你閨房裡有個男人,那你就點燈。」耳邊傳來一記熟悉的聲音。
我不敢相信說話的人是他?直接連發幾個問句:「冷麵冰山?你不聲不響的坐我閨房裡幹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太后不是讓你呆在冰清殿嗎?」繞過他那冰涼的手,繼續尋找火摺子。
「小丫頭,你的問題太多了,本王的事情無需向你一一作答。」他一副懶洋洋的聲音說著。
我撇了撇嘴不屑的:「切」了一聲,當王爺有什麼了不起,能隨便出入女子閨房?
不就是會飛檐走壁嗎?會武功和輕功很厲害嗎?
我摸到了火摺子,打開蓋子,一團小火苗照亮了周圍,極度不喜歡黑暗,迅速的點亮燈芯,終於亮堂了。
君凌睿挑著眉,看著眼前的我再三打量:膽子大,不服輸,不循規蹈矩,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就隨她去。
「對了,王爺,我也忘記告訴你了,我不是一個會逆來順受的那種人,所以,沒法聽從您的安排,不,點,燈。」
故意把這幾個字說的很重,很慢,邊說邊把火摺子蓋壓上,隨手丟桌子上。
在我府上,他沒有正經的走國公府的大門進來,那我也不跟他講什麼禮儀尊卑。
我與他相對而坐,今夜的他穿著一身絢麗的黑衣,與往日的白衣仙仙相比,卻有不同的風格。
在他抬眼看我那一瞬,我立馬挪開眼,我可不想被他盯著看而引起臉兒紅霞飛。
君凌睿扣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哼笑道:「呵,這東君國的堂堂國公小姐居然可以鑽狗洞,女扮男裝,還懂一些不似醫術的本事,本王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能被睿王爺這樣謬讚,歌兒願意接受。還請問今日到我這清雅閣是有什麼很急的大事嗎?」
我故意這樣說的,就想看看能有什麼重要,重大,著急的「大」事情非要在這個時間段來?衣著打扮跟白日所見完全不同。
又想起一些問題問道:「不對吧,王爺,你怎知我鑽了狗洞?」
這丫頭沒皮沒臉的,哪有說讚美她的話了?君凌睿避開最後一個問題道:「沒什麼,本王來是想找你要回一件東西的。」
我一愣,找我要東西?你確定沒搞錯?我這裡能有你要的什麼東西?再說了,我可沒記得找你借過東西?
見我愣頭愣腦的,君凌睿來勁了:「小丫頭,你的記性可真差,想想東君國的優良傳統是什麼?」
我回憶中,優良傳統就是凡朝中任意大小官員未出閣的小姐都必須帶上面紗,對,是「面紗?」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拿出來還給本王。」
說完攤出手掌,那是一隻很修長,很骨感的手,有點像女孩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今日拉我上馬的時候,我沒有注意過原來長得這麼好看。
收回思緒,那面紗不就是我的嗎?
搞笑,難道我連自己的面紗都不認得了嗎?
雖禮部對這種面紗有要求,統一的款式以及面料,但是那香味確是獨一無二的,整個東君國都不會找出鳳尾花的香味吧?但這張面紗他是怎麼得到的?我掉哪裡了嗎?
「王爺,面紗是你的嗎?」我故意問道。
「不是。」君凌睿別開臉。
「那面紗是你撿的咯?」我追問到。
「不關你的事,還給本王就行。」君凌睿被問的有點點耐不住性子了。
「既然不是你的,也不是你撿的,你給了我,那便就是我的了。」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不要怪我厚臉皮了。
「我的王爺勒,這面紗本來就是寧大小姐的,只是從她身上不小心掉下來了,也是你從方亭里撿的,承認能有那麼難嗎?」
暗處的夜雨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回白眼了,特想出去告訴寧大小姐真實的情況,心裡犯嘀咕道他家王爺的情商真低。
君凌睿完全被眼前這個小丫頭說的話給鎮住了,完全有點恬不知恥的感覺,對,這四個字形容她非常的恰當,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耐住性子最後一次重重的說:
「交出來。」
見他黑著個臉的表情,像欠了他的錢,佔了他的田,搶了他的屋一樣。
我扯謊的說道:「那面紗不見了,不知道掉哪去了,確實還不了你了。」我做出無奈的表情。
君凌睿當然不相信我所說的,因為他看見在我袖口處的一抹輕紗,他起身慢慢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挑著眉說:「哦?是嗎?」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壓近給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
八仙樓,同樣的姿勢動作,我腦袋嗡的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