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刺繡做新衣,無故受牽連
望著她跑遠的身影,我收回視線,其實在這個時代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紀不就是要找個好人家給嫁了嗎?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抬頭望著天,伸個懶腰,拿著我的刺繡,繼續埋首苦幹。
嘶,又把手指給扎破了,看著血跡斑斑的刺繡繃子,我為了這個刺繡也是拼了。
在前世的時候也綉過十字綉,可是跟這個相比太過簡單,至少沒那麼複雜的工序。
看著手裡的這繃子刺繡突然靈機一動,有了,可以將簡單的十字綉改為米字綉,反正也看不出來,繡起來也輕鬆。
我正專心致志的綉著圖案,身後響起一記熟悉的聲音:「歌兒,休息下吧,不然對眼睛不好。」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是娘親來了,不是對眼睛不好,應該是對手指不好吧。
正想請安,她卻拉著我的手讓坐下,看著滿血的繃子,很是心疼的說道:
「練刺繡一定要掌握方法技巧,不然就只會像你這樣扎的滿手血的針眼,王嬤嬤難道沒教你這些最基本的嗎?」
我搖搖頭:「娘親,王嬤嬤是教了歌兒的,可是歌兒記不住,只想趕緊把這圖綉完,誰知根本就不是做綉工的這塊料,你看看,歌兒的手指頭都快腫了。」
說完就有點點紅眼睛了,其實我的心思很簡單,我根本就不想綉,就想抓住這點點希望的小尾巴不放,希望娘親能放過我。
建安雖說心疼我,但是我的把戲好似被她給看穿了,有點嚴厲說:「刺繡是最基本的,連這麼一點點苦都不願意吃?那將來還怎樣做女主人?你可要知道,將來有一天是會嫁人,嫁的起碼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宦之家,不拿點能出手的技術將來是會被婆家人笑話的。」
見我悶聲不說話,又丟來一顆炸彈:「你可是知道最近這皇城裡的流言傳的有多厲害?」
我嗯了一下,用眼睛餘光瞟了瞟她,見她嘴角微閉,眉頭緊蹙,小心翼翼回答到:「歌兒已經聽說了,可是娘親,外面的那些流言也只是流言,也不知道是哪些居心叵測之人在那裡撒布的,娘親你別往心裡去。」
娘親不住的嘆氣:「為娘看你還挺沉得住氣,外面的流言說天子要納你為妃,扶你為後,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能說的出口。」
我無力的翻著眼皮,你也太上心了吧,雖然在這個時代是允許表兄妹,堂兄妹結婚。
但是,對於我這麼一個現代思想的人來說這表兄妹是能結婚生子的嗎?不怕生個傻子出來?
再說了,我對那位大叔沒那個心,也不想去跟皇城裡的鶯鶯燕燕里爭鬥:「娘親,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別人想怎麼說就由他們去,這天子都沒辦法查出的事,我們這裡著急也沒用的啊?難道讓天子殺盡東君國全天下的子民嗎?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按照流言推進,那天子的面子往哪裡放?所以越是這個時候,天子越是不會真收我進皇城的。」
娘親聽我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還是不怎麼安心:「話說的不錯,但是畢竟這些流言會損毀你的清譽,不行,改天我得進皇城找太后說說,還有你。」
拍著我的腦瓜子:「這幾天在房裡好好獃著綉你的刺繡,用王嬤嬤教的方法來,等你那圖案什麼時候能綉到我滿意為止,你才可以出閨房。」說完正準備離開。
我詫異到不知該說什麼了,趕緊黏糊的拉住她的袖子不停的甩著並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娘親,不是說好只思過一個月的嗎?眼看著年關將至了,這個刺繡就等過了年關以後再綉,可以嗎?」
「不行,等你練好刺繡才能出閨房,不然你就一直待著房裡練習刺繡吧。」娘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臨走之前還不忘加一句:「今年的除夕新衣就穿你自己繡的。」說完掐了我一臉就離去了。
我非常沮喪的看著我那血跡斑斑的繃子,哎,都不說心疼一下我,我能綉哪門子的刺繡啊?還要穿自己繡的衣服,要是出去見人不把人的大牙給笑掉了嗎?
這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唉聲嘆氣好一會,突然腦袋裡有主意了,我決定將全部的都改為米字綉,嘻嘻,很簡單的哦。
每日白天就和薔薇在房裡學刺繡,晚上就休息養眼,偶爾翻出醫書過過眼癮。
講真,從小看這些書籍全是繁體字,學習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習慣,終日都是枯燥乏味,就等著挨到年關除夕,只要一過除夕,我可就自由咯。
深夜的冰清殿內,君凌睿穿著寬大的月白色長袍,全身泛著藍色光芒在書房裡優雅的練著字。
書房裡燃著兩個大火爐子,溫暖的火爐正熊熊燃燒著火焰,書房的大門及窗戶大打開,漆黑的夜晚除了樹枝的搖擺聲,周圍是一片寂靜。外面霜降了,特別的寒冷,只見窗外的小花園臘梅花樹下有一團小黑影。
那團小黑影原來是身著太監服侍的夜雨遭遇了人生有史以來最悲催的一次,被王爺罰在樹上倒掛金鉤,究竟是為何事呢?
不就是那場流言蜚語么?因君凌睿有意讓他宣傳流言,就是為了幫助他能早日的出朝堂議事,可是沒想到這流言慢慢就被渲染成了天子要娶寧家小姐,他還能有恃無恐的呆著嗎?當然不行。
當君凌睿聽到這個流言之後,可是第一時間召喚他回來複命的,君凌睿什麼都沒說,直接讓他自己受罰去。
夜雨在聽到要受懲罰之時完全是懵逼狀態,不知道是做錯了何事,當被倒掛在樹上的那一刻,也許是因為腦袋充血缺氧的狀態下終於清醒過來了。
猛然回神,這次的流言可不是他能控制的範圍之內,他只傳了一些對王爺有用的言語,至於別的,他就真不知道了。
這下終於明白什麼叫人言可畏了,他向蒼天哭淚也於事無補了,這麼寒冷的天氣,他可是第一次被懲罰,冷的他全身打著哆嗦。
在倒掛兩個時辰以後,君凌睿放下手中的毛筆,終於停止了對他的折磨。
緩緩端著茶杯,吹著茶沫子慢條斯理說道:「不可再有下一次,否則所有人都一起受罰。」
此話一出,在暗處的暗衛個個都吞了一肚子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