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古族
上次與劉協一見,凌影便被劉協的威勢所震懾,這次前來又被劉協一下子猜到來意,凌影心中不免更加忐忑,但無奈自己前來是古元的命令,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劉協轉述了古元的條件。
古元的胃口很大,他向劉協提出的條件是讓大漢許他中州四分之一的領地以及古族在領地內的自治權,古元表示只要劉協能滿足自己的這些要求,便可讓古族向大漢稱臣,在同意將熏兒嫁劉協為妃答同時,古元還表示在大漢與魂殿交手之時,古族願意傾力相助。
「僅僅是與朕結為姻盟與向大漢稱臣,便要中州四分之一的土地與自治權,古族長的算盤打得還真夠響的!」劉協聽到了古族獅子大開口的條件后一聲冷哼。
凌影見到劉協臉上不悅心中更是驚恐,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家族長說,蕭家也得到了加瑪帝國之地與自治之權,我古族勢力比蕭家強上何止數十倍,理應享有更多特權。」
將古元的話轉述完,看著劉協比之前更差的臉色,凌影趕忙跪地求饒,言稱此乃古族上層之意,自己只是轉述。
「哼!」劉協一掌拍下去身旁的桌子一下子斷成幾截,「這蕭家在朕初到鬥氣大陸之時便攜族人主動歸附,蕭炎更是朕在鬥氣大陸收下的首個臣子,朕是念及到這些才給予蕭族如此大的恩典。」
「況且,且不論領土的富饒與貧瘠程度,就說這四分之一的中州之圖,有怎能與區區加瑪帝國之地等量齊觀!朕不會容許在大漢的治下有這麼巨大的獨立王國!」
一番言語下來,跪在劉協身前的凌影渾身抖動的已經如同篩糠一般,大漢天子之怒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可實際上,劉協只是便面憤怒,內心並沒有真正被古族的獅子大開口所激怒。
劉協十分明白,如今自己與古元的談判便如同行市力做生意,無論是買家還會賣家在一開始都不會向對方交待出自己真實的底價,既然古元這邊獅子大開口,劉協自然也會高高舉起砍價的菜刀。
看著眼前不斷發抖的凌影,劉協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佯怒起了效果,「你先起來,朕的火氣不是沖著你的,實在是你們族長有些貪得無厭,你放心,朕從不遷怒他人。」
聽聞劉協此言,凌影知道自己性命無憂,才總算算是鬆了一口氣,撐起自己有些綿軟的身體,凌影站起來聆聽其劉協的條件。
「你回去告訴你們族長,我大漢疆土,絕不會允許國中之國的存在,谷族佔據中州四分之一的土地,絕無可能,不過,如若他真心有意臣服,朕可以賜予你古族千年免於向朝廷上繳稅賦的權柄。」
「而且,朕也告誡一句。」
「你古族最好不要以為我大漢沒了古家就無法戰勝魂殿,朕知道魂族也在拉攏古族,古族長如今實在大漢與魂殿之間待價而沽,朕也知道,這所謂四分之一的中州之地與自治權的條件其實就是魂族向你們承諾的與其餘三族平分中州之地的條件衍生而來。」
「回去告訴你家族長,朕勸他不要與我大漢為敵,朕希望他能明白,無論有沒有古族的協助,我大漢與魂殿的決戰都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大漢勝!」
劉協走上前拍了拍凌影的肩頭繼續說道,「你們不要覺得朕給予千年免於朝貢乃是虛妄,若是你們古族站錯了隊,到了決戰之後,不僅這八分之一的中州領地得不到,你們整個古族都會面臨滅族之禍!」
「我大漢在鬥氣大陸西北與中州的雷霆手段想必你們古族的長老們也都是知道的,朕永遠是那句話,膽敢與我大漢為敵著,只有死路一條!」
劉協的一番陳述將凌影嚇得汗如雨下,他沒想到,劉協就連古族與魂殿的交易都能知道,這大漢的情報網路實在可怕。
「朕說的話你都記下了嗎?」劉協背對凌影負手而立,轉頭向凌影問話。
「記下了記下了,小人一定將帝上所言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我家族長!」
「如此一來,你就回去吧。」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凌影向劉協拜別後,剛走了兩步便又被劉協叫住。
「對了,還有件事,記得以朕個人名義轉告你家族長,大漢與古族之事乃是國事,國事就不要摻雜私人感情,之後在與朕討價還價的時候買最好不要牽扯到熏兒,熏兒要不願意嫁給朕是朕與她之間的事情,與今日我等所謀之事無關,朕也不願把和熏兒的感情當做籌碼!」
「小的記下了,不知帝上金額還有什麼吩咐,小的也好一柄向族長轉達!」
「這次真的沒事了,你走吧。」
再度向劉協行了個禮,凌影生怕劉協還有什麼事情交代,只好邁著小碎步倒退著向劉協寢宮的大門走去,除了劉協寢宮的大門之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離開。
「熏兒,朕知道你在外面,進來吧別藏了,天寒露重,凍壞了身子可不好。」
劉協在確定凌影離開之後,看了眼窗外,讓此前一直在窗外偷聽的熏兒進來。
「我本來沒想躲的,只是凌老在裡面,我畢竟是古族的人,總覺得應該迴避一下——」蕭薰兒見劉協發現了自己只得扭捏的從窗外進到屋子裡,對劉協一頓解釋。
「好了,朕又沒怪你,過來坐吧。」劉協一邊叫人將桌子的碎片傾力走,一邊又讓人給熏兒搬了個椅子,讓他在自己身前座下。
「帝上,如果我們古家真的投靠了魂殿,您真的會把我古族滅門嗎?」熏兒滿臉愁容的問劉協。
「放心吧,古族長不是那麼純笨之人,既然他沒有第一時間同意魂殿的結盟要求,而是派人來找朕,那邊說明他知道魂殿不是我大漢的敵手,今天他之所以向朕獅子大開口也不過是想給古族多爭取一點利益罷了,朕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