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將軍之子
見丁勤有所動作,「嘩啦」,兩個鐵甲護衛直接上前,把趙維高擋在後面。趙維高也是直接釋放了自己的靈力,身後七顆星緩慢搖擺。
靈動七層。靈動每高一層,就多一顆星。到達靈動十層之後再突破,便出現一條光帶,是為靈力一階。
年方十四五歲,靈動七層,雖然比自己當年差了些,但是確實也算是資質過人。只不過,這傢伙的修養比自己當年可差遠了。
在鐵甲護衛身後,趙維高又來了一句,「我說你丁家全是罪臣!」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趙維高的臉上。丁勤剛剛從兩個鐵甲護衛中間穿過,沒有碰到鐵甲護衛半分。他的速度,讓兩個鐵甲護衛有些猝不及防。
趙維高似乎被這一把掌打蒙了,「你居然趕打我?你這個小雜種,生來自己媽都沒看著,自己爹也是帝國罪臣,還不承認?還要所謂的名譽和尊嚴,你尊個屁!給我上,殺了他!」
一見趙維高被打,兩個鐵甲護衛確實也有撲上來的架勢。丁勤卻是後退了兩步,不想與他們衝突。
因為他記得父親說過,不管何時,都不要與邊陲守軍衝突。
守軍的任何一個人,代表的都是守城力量。平民與他們衝突,一旦被定為意欲謀反衝關,罪可誅論。
而現在,若是自己碰這兩個守軍半個手指,估計這個趙維高都會想辦法給自己套上這樣的罪名!
「我原以為,將軍之子位列名人堂是靠本事,原來是靠爹,靠這些守軍幫忙啊。」丁勤冷笑了幾聲,看著趙維高,譏諷地來了一句。
「你說什麼?」趙維高聽丁勤這樣說,又走到前面,「我十五歲靈動七層,怎麼會靠父親?你看看這靈修院,有幾人能達到我的水平?」
「我。」丁勤歪了歪頭,「當初,我十二歲就靈動七層,十五歲已經靈動八層了。唉,同是守城將軍之子,怎麼會一代不如一代了呢。」
「噗」,丁勤識海之中的骨魂直接笑了出來「小子,沒想到你嘲諷也是挺有水平。」
趙維高這時臉漲得通紅,「放,放屁!全城人都知道,你就是個廢物!而且,剛剛院長已經告訴我了,你通過道場考核,是道場出現了故障,加上他們手下留情而已!」
丁勤冷笑了笑。他心中暗道,這個傢伙,難道真不知道院長這麼說,只是先和他通通氣兒,讓他做好被擠下去的心理準備嗎?
不過丁勤沒有把這挑明,搖了搖頭,「不管如何,你怎麼就沒通過過道場?還什麼自詡資質極佳,怕是沒有你父親,別說名人堂,你靈動五層都達不到。」
趙維高已經滿眼怒火,「丁勤!別扯嘴上功夫!你要是有種,就和我去江湖廳。你不是想證明你不是罪臣之子么?你不是想證明自己不是爛泥么?那就證明啊。看看到底是誰在靠爹!」
丁勤眉頭又皺了皺。江湖廳他當然知道,是靈修院供學徒們解決矛盾的地方。
在靈修院,學徒間是絕對禁止私鬥的。但是,有些矛盾,只有武力解決才最簡單直接。
同時,為了讓學徒能積累些實戰經驗,靈修院設置了一個室內場所,名為江湖廳。
而在江湖廳,常年駐有經驗豐富的老醫師,能夠及時阻止惡性事件。所以,這裡的爭鬥,最多受傷,從無人亡。
換成是別人,丁勤絕不會猶豫去江湖廳。但是趙維高是守城將軍之子。
整個開元城,現在是他的天下!
自己把趙維高擠下名人堂,需要向將軍解釋的是靈修院院長。但是若真是與趙維高發生衝突,那矛盾會直指自己頭上!
見丁勤沉默了一陣,趙維高有些猖狂地大笑起來,「怎麼,不敢吧?哈哈哈哈。我就說,黃鼠狼生豆鼠子,你爹是個忤逆罪臣,你也是個爛泥。你們丁家的祖墳,估計也是野狗拉了屎、騷狐狸尿了尿。就你這種人,還想進名人堂,趁早給我滾吧!」
丁勤的目光越來越冷。他深吸了一口氣,「給我住嘴。」
趙維高臉上帶著得意之色,「怎麼著?連江湖廳都不敢去,還想在這裡嘴硬?」
丁勤又深吸口氣,「沒有人能侮辱我們丁家。好,我們就去江湖廳。不過,你要立一個字據。我們在江湖廳比一場,我贏了,你不放大我們之間的衝突,並向我就此前你罵我的話道歉。你贏了,我永世不提名人堂之事!」
趙維高冷笑道,「立就立。拿紙筆。」
邊上一個護衛立即遞上了紙筆。寫完之後,趙維高也是血性,直接用刀切開手指,按下了一個血手印。
丁勤搖搖頭,嘆了一聲,也按了個手印。之後,四人同行,又向靈修院走去。
而他們這種架勢,也招來了行人注意,到達江湖廳時,居然跟了有三十多人。
江湖廳內擺設依舊。丁勤進去之後環視一眼,不由得感嘆,真是物是人非啊。
稍一愣神之間,趙維高已經釋放了自己的靈力,揮拳直上。
僅僅是這一擊之間,丁勤已經對趙維高有了基本了解。
靈動七層,功底不錯,而拳腳上的套路運用,也是頗有講究,這可能與從小在將軍府內受到系統訓練有關係。
他若不這麼驕橫,潛心修鍊下去,怕是將來這開元城絕對容不下他。
但是,這樣的性格和處事方式,絕不會帶給他什麼好處。年少不淡定,長大步難行啊。
丁勤在感慨之間,兩人已過三招。
三招內,丁勤都在規避。他很想給趙維高一個有面子的方式下台,只要他肯向自己道歉,就可以原諒他。
不過,趙維高絕對沒有體會到這一點。
從第四招開始,他又開始覺得丁勤是被他嚇著了,一邊進攻,一邊口中爛泥、廢物之詞不絕於耳。
丁勤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
自作孽,不可饒!
趙維高還在誤認為自己戰據了攻擊優勢,在第五招時,幾乎放棄了所有防禦意識,一拳直取丁勤心窩。
但是,丁勤這時伸出了手。
他緊緊抓住了趙維高的手腕。
在此一握之下,趙維高居然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
不過,他嘴裡卻並沒有停下。「你個小賊子,你個爛泥,怎麼著,你這是要摔跤嗎,我……」
後面還沒有說完,丁勤轉身發力,把他直接摔到地上,並且順勢騎了上去。「好,那就摔跤。我之前告訴過你,嘴裡乾淨點,有些話,我不想聽。」
趙維高沒有絲毫的示弱,「我呸,你不想聽也得聽著,嘴是我長的,你這個罪臣賊子小雜……
「啪」,一個巴掌落在了趙維高臉上,把他的話直接打了回去。
丁勤冷言道,「這,是你說我父親是罪臣的代價!」
「啪」,「這是你說我母親的代價!」
「啪」「這是你不尊重我的代價!」
三巴掌之後,趙維高已經眼冒金星,嘴角向外滲著血。丁勤也並不想怎麼傷他,正準備就此收手站起來,卻聽江湖廳外有人大聲喝道,「給我住手!」
在江湖廳的門口,靈修院院長帶著兩個靈修教師,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自己站到丁勤的對面,兩個教師則是匆忙扶起趙維高,把他帶到一邊去檢查傷勢。
靈修院院長面色陰沉,「丁勤,你不要覺得今天過了道場考核,就不把規矩放在眼裡。到處惹是生非,只會讓這開元城都容不下你。」
丁勤深吸了口氣,「院長,我沒有惹是生非,是趙維高主動來侮辱我。我對他,也已經手下留情。另外,這是我們兩個立下的字據。」
丁勤剛剛把字據遞上去,就已經被靈修院院長直接扔到一邊。「我告訴你,現在的開元城,已經不是當初你們丁家的開元城了!凡事小心一點!」
丁勤微微一笑,「不管什麼時候,我從未認為過,開元城是丁家的開元城。」
說罷,他直接向旁邊一閃,也不管院長是不是要說什麼,直接走出了江湖廳。
院長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站了一會兒才走到趙維高面前,看著他已經腫起來的臉,「維高,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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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小子,沒想到你還真不賴。」骨魂在丁勤的識海中已經笑開了,「對,開元城不是誰家的!看那個老東西那嘴臉,連我都看不慣。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給那趙維高舔屁股呢,要不是我只留些神念,我真想揍他一頓……」
丁勤沒有作聲。因為他心中並沒有那麼興奮,而是更為壓抑。
離開江湖廳,恰巧遇到一名信使,正在外送自己通過道場考核和再入名人堂,位列第五的消息。
看完裡面的內容,丁勤心情有些沉重。自己回來,說是要給丁家重新立名,但這只是一個方面。
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便是讓父親得知自己的消息。
時隔這麼久,若父親後來要找自己,怕是也已經踏遍了千山萬水。而最能讓他注意的,當然是自己的消息。
在這個丁家敗落的地方,若是自己重新崛起,那一定更容易會讓父親注意到。
說不定,自己名聲在外之時,就是父子重聚之日。
默默走了一會兒,丁勤問骨魂,「你說回來之後,幫我選一選適合我用的功法,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