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送飯

葉子風還有個問題想不通，那就是瘋博士為什麼會把手機送給自己，就想：「原以為是有人追殺他，他是不得已才和我調換手機的，可現在看來又不像，這麼寶貴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隨便送人嘛……難道他是想找個衣缽傳人嗎，而那天他正好看見我在大街上哭，見我萬念俱灰的樣子，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想把他的研究成果傳授給我，像他那樣的不世之天才，自然能看出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說不定他握我的手就是在用《懸絲診脈》法探查我的內心……對了，《生命之歌》是他創造的，自然知道裡面有那些代表文字的念頭，再說，到了他那種程度，應該早就不需要這個手機了，還有，他的日記每一篇都以提問的方式記錄在手機里，好像早就準備送給徒弟一樣，如果要打開日記，就必須增加自己的醫學水平，說了半天他這是在變向地鞭策我啊，可恨我還拿到網上去問，這似乎有點辜負他了……葉子風啊葉子風，你就不能爭口氣憑自己的能力打開日記嗎，你吖的對得起人家瘋博士嗎？」

葉子風想到這愧疚萬分，決定再不做那拔苗助長的蠢事，好好學習醫術，儘快提高自己的醫學水平，絕不讓瘋博士失望。

打定主意，葉子風準備趁養傷這段時間多買幾本醫學書籍來看一下，等傷好后，想辦法在醫院裡找份工作，只有在醫院裡才能學到更多的醫學知識。

吃飯的時間又到了，葉子風換了件衣服，鎖好了門往外走，忽然老姐打來電話，問道：「葉子風，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你有什麼事嗎？」

「嗯，我現在在外面，今天主任安排我跟120，可能要12：30在能回醫院，到時都沒有飯吃了，而我現在這病人又離不開人，所以，你能幫我買一份盒飯送到醫院裡來嗎？」

「沒問題啊！」葉子風呵呵一笑道，「能為老姐您送飯，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啊，呵呵，你安心工作吧，我12點就給你送去。」

「貧嘴！」老姐嗔了一句，開心地掛了電話，忽然有一種幸福感湧上心頭，就琢磨道，『要是每天有人給我送飯就好了……呃，呸呸呸，老娘是大美女，難道還差送飯的人嗎，好像沒人叉似地，鄙視你……』

葉子風放下電話，依舊走進小區外的一家豆花店，這豆花店也賣快餐，還有小炒什麼的，經濟又實惠，店主是一對鄉下夫妻，挺和善的，葉子風是這裡的常客，有時沒錢也可以吃飯。

「小葉，你又來了？」店主『夫人』快四十歲了，笑眯眯地招呼葉子風。

「嗯！」葉子風含笑坐在老地方，說道，「我今天還沒吃早飯，餓了，所以早點來，老闆娘，給我來碗嫩豆花吧、不，來兩碗，呵呵，一碗吃不飽。」

「好嘞！」

老闆娘轉身去端作料，老闆則打來了豆花，葉子風自己動手打飯，就好像一家人一樣。

吃飯的時候，葉子風道：「老闆娘，有魚嗎，我要一條一斤半左右的鯉魚，是我自己來做，做好了給女朋友送去？」

「有啊，大小得有，呵呵，你還會做菜啊？」

「呵呵，不是。」葉子風無恥地道，「我女朋友就喜歡我做的紅燒鯉魚，其他我都不會做欸！」

「呵呵，你女朋友真是有福氣啊！」

老闆娘和葉子風閑扯著，按葉子風的要求殺好了魚配好了作料。

葉子風吃完后就親自下廚了，這道菜他做得很認真，考慮到老姐有胃病，所以想讓她嘗嘗鮮。

菜做好后，聞著盒裡飄出的香味，夫妻倆直贊葉子風手藝不錯。

之後葉子風又做了個青菜湯，打了飯裝進盒子里，付了近30塊的飯錢才直奔醫院。

來這裡已經兩個月了，葉子風還沒去過醫院，小時候倒是和父母來看過幾次病，轉眼間就十幾年了，醫院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稍不留神，連前後門都分不清楚。

瀘州醫學院原來在瀘州市忠山路3段319號，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門牌了，只有「瀘州醫學院」幾個金字書寫在前門的白玉石上，那氣勢自是不消說的。

葉子風是看好了時間進醫院的，免得遇上那天在晚會上的熟人指指點點，不過他似乎是多慮了，醫院那大，而且各有各的事，誰有功夫來注意你啊。

到了門診部，葉子風打了個電話給老姐。「我已經到醫院了，你回來了嗎？」

老姐道：「已經回來了，你先在二樓外一診室等我，那是我工作的地方，我馬上就下來。」

「好的。」葉子風找到老姐的診室，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掩上門坐在椅子上乾等。

倒是沒等多久老姐就回來了，見了葉子風有一絲淡淡地喜悅與歉疚，不好意思地道：「呵呵，你吃了嗎？」

「吃了，呵呵。」葉子風假意打量著牆上的標語。「今天怎麼去跟120呢？」

老姐把藥箱放在桌上，打開食盒道：「專門負責120的醫生有一個自動離職了，其他人又不願意攬這苦差事，所以領導就叫去啦，誰叫我是實習生呢……咦，干燒鯉魚啊，這麼大一條，我怎麼吃得完哦！」

「嘿嘿。」葉子風道，「嘗嘗味道吧，看合不合口味。」

「嗯，好吃好吃……」老姐嘗了一口，連連贊好。「在哪家飯店買的啊，味道這麼好？」

「額……就是小區門口那家豆花飯店啦，呵呵……」

「他們請了廚師嗎？」老姐很好奇，因為她去過幾次，好像沒有廚師。

葉子風這時候可鬱悶了，又不好說是自己做的，只得含糊地點點頭。

葉子風以前是當過廚師的，只是技術不到家，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而已，可以說，在外闖蕩了那麼多年，各行各業他都干過，又沒有一樣干好過，倒不是他笨，而是不肯下功夫，懶散慣了，吃不得苦。

老姐胃口大開，把一條魚吃了過七七八八，飯和湯卻沒吃幾口，就已經飽得不行了，收拾好飯盒，問道：「多少錢啊？」

「十八塊！」葉子風知道老姐不想欠自己的，倒也沒客氣，只是忘了還有六塊錢的湯錢。

老姐拿出一張一百的，說道：「不用找了，以後送飯的時候免得再給。」

「噯……你你你、你這小妞……」葉子風暈倒，看這架勢，這小妞把自己當送飯的夥計了，真是豈有此理啊！

「你什麼你，能為美女送飯是你的福氣，還不樂意似地。」

葉子風額頭上立即爬滿黑線，被老姐干敗了！

老姐打開藥箱檢查需要補充的藥品，抱歉道：「120隨時都會出車，我說不定馬上就會出去，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別在醫院亂逛，免得被熟人看到。」

『這小妞，明明就是怕我遇見媚狐狸嘛！』葉子風見老姐眼神閃躲，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嘻嘻，我知道啦！」葉子風口中應著，心想，『我還想去看看醫生們是怎麼治病的呢，不過你既然吃醋，我就不讓你知道了。』

老姐看了看時間，問道：「葉子風，你知道什麼是《懸絲診脈》嗎？」

『來了來了！』葉子風就知道老姐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道，我在網上看到過，怎麼了？」

老姐道：「你對那種失傳已久的絕學有什麼獨特的見解？」

葉子風撐著額頭假意思索道：「你相信用一根絲線能為人號脈嗎？」

老姐道：「原來我是不相信的，以為那是古人在故弄玄虛，可……可現在有些信了。但我就是不明白，古人是如何做到《懸絲診脈》的呢，因為那根本就看不見也聽不清，縱然也有一點點脈搏的跳動，可憑那一點跳動就能查出病症嗎？」

「這也不奇怪！」葉子風引『誘』道，「打個比方吧，現在我把門關上，而這時來了個醫生，我不熟悉這裡的人，自然聽不出這個醫生是誰，但你對這裡的醫生們卻非常熟悉，聽他們的腳步聲就知道來的是誰，所以說這是一種感應，只要時常訓練這種感應，做到懸絲診脈也不是一件難事。始終，一個醫生每天接觸的是病人，對人體的敏銳度比平常人高了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幾千倍……」

葉子風還沒說完，老姐就拍案而起道：「我明白了，你是說懸絲診脈的要點就是一種感應，古人不是在用眼睛看，也不是在用耳朵聽，而是憑對人體的敏銳度去感應脈搏，從而查出病症，我的天，看似很神奇，但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哈哈，葉子風，你太聰明了！」

「呃？」葉子風見老姐好像要撲過來的樣子，嘿嘿笑道，「你不是想親我一口吧，嘿嘿，怪不好意思的，晚上再親好嗎，萬一被人撞見了多難為情啊！」

「你去死吧你！」老姐又想踹人了，不過現在正處在興奮之中，懶得和這齷齪傢伙計較。

適時手機又響了，老姐馬上提起藥箱道，「要出去了，你沒事回家看書，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名醫生哦。」

「嗯，你去吧。」等老姐出去后，葉子風又磨蹭了一會，剛要起身，忽然看就椅子上有一件老姐穿過的白大褂，眼睛一轉，打開門看了看，抬手把「正在上班」的牌子掛在門上，又回身把白大褂穿在身上，就心情忐忑地坐在老姐的位置等病人上門。

葉子風純粹就是想惡搞一下，過過醫生的癮，若是被管理人員看見了，大不了冒充神經病人，然後撒丫子跑路。

「嘿嘿嘿嘿……只要不開處方，想來也不是什麼犯法的事。」葉子風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