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才

「真是的，小可、這孩子，要是困了就好好去上完廁所去床上睡啊」

醒來時被當做讀書讀到一半睡著了，並且尿床了。

可惡。一把年紀了居然被認為尿床了……。

可惡……可惡……。啊，我現在才兩歲么。尿床還是能原諒的。

話說，魔力也太少了吧。

哈……真讓人感到無力啊……。嘛，即使只有水彈兩發，最後也是取決於使用方法。

總之先練習到能瞬間就發射出來吧……。

哈…………。

※※※

第二天，發出了四發水彈也沒事。

第五發開始感覺到疲勞了。

「奇怪……？」

從昨天的經驗來看，下一發就會暈倒，在這裡停下吧。

於是，我開始思考。

最大是六發。昨天的兩倍。

我看著桶里五份水彈的水，思考著。

才第二天，次數變成兩倍的理由。

是昨天本來就累了呢，還是一開始消耗的mp比較多呢。

今天全都是用無詠唱進行的，詠唱不詠唱應該沒有什麼區別才對。

不明白。

到了明天也許還會增加。

※※※

又過了一天。製造水彈的次數增加了。

十一個。

感覺好像是用掉多少就增加了多少。

如果是的話，明天應該變成21次的。

又過一天。

為了確認我的猜測，那天只使用了五次就停止了。

再過了一天，變成二十六個了。

果然是，用掉多少就會增加多少。

（居然騙我……！）

說什麼魔力的總量是生下來就決定好的。

擅自決定才能這種眼睛看不見的東西。

小孩子的才能才不是大人擅自就能看透的！！

「嘛，也說明了不要盲信書本上的東西比較好。」

這本書也許是在說「人的幸福是有界限的」這種等級的事情。

或者說，是指鍛煉的結果么。

即使經過努力的訓練，魔力的總量也是有界限的么。

不，現在下結論還太早。還可以建立假說。

比如說……。對，比如說，根據成長而增加，之類的。

幼兒期使用魔力的話最大值會得到飛躍地增長、之類的。

啊，只有我是特殊體質這個情況也不能排除呢。

……不，還是不要認為自己特別比較好。

原來的世界也有在成長期時運動對話能力會飛躍性地增長的說法。

反過來，過了成長期，即使努力，成長率也不怎麼樣。

即使是這個世界，即使是魔力這種東西，人類的身體結構應該是沒有不同的。

基本上是一樣的。

那麼，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成長期結束前，能鍛煉多少就鍛煉多少。

※※※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最大限度地使用魔力。

同時，也在增加能使用的魔術。

只要記住感覺，無詠唱地重現魔術還是很簡單的。

暫時的目標是在短期將所有系統的初級魔術完全掌握。

初級魔術正如其名，在攻擊魔術中也是最低等級的。

水彈與火彈在初級魔術中也是最入門等級的。

魔術的難易度一共分為七個階段。

『初級、中級、上級、聖級、王級、帝級、神級』

據說一般接受過教育的魔術師能夠將自己得意的系統的魔術掌握到上級，而其他魔術一般只能用到初級或中級左右。

若是能使用上級之上的等級，根據相應系統會得到火聖級或是水聖級之類的稱號，已經算是萬中無一了。

聖級。

有點憧憬呢。

然而魔術課本上只記載了火、水、風、土系統到上級為止的魔術。

聖級以上要去哪裡學習呢……。

不，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rpg遊戲也是，若是從最強的怪獸開始製作，很高的概率會遇到挫折。

應該從最開始的史萊姆開始製作。

雖說，我從史萊姆開始製作也沒有完成到最後。

※※※

課本上記載的水系統的初級魔術有一下這些。

水彈：射出水球。waterball。

水盾：從地面噴出水形成牆壁。watershield。

水箭：射出二十厘米左右的水箭。waterarrow。

冰擊：用冰塊砸向對方。icesmash。

冰刃：製作出冰劍。iceblade

我全部試用了一遍。

雖然全都歸於初級，可耗費的魔力卻各不相同。

以水彈作為一來算，大概是二到二十左右。

基本上我都練習水系。

若是用火系造成火災的話可就慘了。

提到火災，似乎消費的魔力與溫度也有關係，越是上級冰越多越冷。

可是，不管是水彈還是水箭，書上寫著射出，卻沒能射出去。

為什麼呢，到底是哪裡搞錯了……。

嗯。搞不懂。

課本上也有說到魔術的大小與速度。

莫非是製造出彈丸后還要繼續用魔力進行操作嗎。

試試看吧。

「哦？」

水彈變大了。

「哦哦！！」

啪。

「哦……」

可還是跌落在地上了。

之後我又嘗試了各種方式，讓水彈變大、變小。

同時製作兩個不同的水彈。

同時變換兩個水彈的大小。

雖然有新的發現，可是卻絲毫沒有向前飛出去的跡象。

火與風因為不受重力影響的關係能漂浮在空中，可最後都是過了一定時間便消失了。

雖然也試過用風將漂浮的火球吹出去，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嗯……。

※※※

兩個月後。

不斷進行錯誤的嘗試，我終於成功讓水彈飛出去了。

以此為契機，我基本上搞明白了詠唱的原理。

詠唱是有一定的步驟的。

生成->設定大小->設定射出速度->發動。

期間，由術者自己完成設定大小與設定射出速度后，術式才得以完成。

即是說，詠唱完后，

一.首先會自動地產生魔術的形狀。

二.之後，在一定時間內追加魔力，調整大小。

三.調整完大小后，再在一定時間內追加魔力，調整射出速度。

四.準備時間結束后，魔術會離開術者的手自動發射出去。

一連的流程就是這樣。

大概沒錯吧……。

詠唱完要分兩次追加魔力這點是個訣竅。

若是不進行大小的調整，射出速度的調整也不會接著進行。

怪不得我想讓彈丸飛出去，卻只有大小在變化，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順帶一提，無詠唱的場合下，所有的過程必須由自己來完成。

雖然很麻煩，卻可以縮短大小與速度的輸入魔力時間。

能夠做到比詠唱快上數倍。

而且，無詠唱在生成的部分也是可以自己做出改變的。

比如說課本上沒有記載的，讓水彈凍結，變成冰彈。

練習這個的話，搞不好能使出帝王火鳥擊（一臉得意）。

根據不同的想法，能夠產生各種各樣的應用。

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不過，基礎還是很重要的。

各種實驗還是等魔力的總量增長起來再說吧。

『提高魔力總量』

『如同呼吸般地無詠唱使用魔術』

接下來的課題就是這兩個。

突然豎立很大的目標的話很容易遭受挫折。

還是從小目標一點一點積累吧。

好，要加油了。

於是，我每天都持續使用著初級魔術直到差點暈倒為止。

三歲了。

最近我才終於得知了雙親的名字。

父親是保羅·格瑞拉特。

母親是簡妮絲·格瑞拉特。

我的名字是克魯貝洛斯·格瑞拉特。

是格瑞拉特家的長男。

雖然我被取名為克魯貝洛斯，但父親跟母親相互都是直接用名稱呼，對我也是省略成小可，因此花了很久才搞懂我的全名。

※※※

「哎呀哎呀，小可真是喜歡書呢」

因為我經常帶著書走來走去，簡妮絲笑著說道。

他們並沒有職責我把書拿走。

連吃飯我都將書夾在腋下。只是，我不會在家人面前看魔術課本。

並不是要故意隱藏自己，只是還不清楚這個世界里魔術所處的位置。

在我生前的世界，中世紀曾有過魔女狩獵的例子。

就是將使用魔法的人當做異端燒死的那個。

雖說有著這種實用魔法書本的世界，魔術應該不至於被認定為異端，可也不一定就會被認同。

也有可能有魔術只能在成人後使用這樣的常識。

畢竟是用多了會暈倒的危險行為。

也許會被認為有害於成長。

因此，關於魔術我決定瞞著家人。

只是我有過向窗外發射魔術的行為，搞不好早就露餡了。

沒辦法，我當時想要嘗試射出速度到底能達到多少嘛。

女僕（好像名叫莉莉婭）偶爾會用危險的眼神看著我，不過雙親還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所以我覺得還沒關係。

若是被阻止了也沒辦法，但是我還是不希望錯過成長期。

才能不在成長時鍛煉是會生鏽的。

必須在這段時期儘可能鍛煉。

※※※

然而魔術的秘密特訓還是劃上了終止符。

某一天的下午。

魔力的總量也增長了不少了，我開始嘗試中級魔法，抱著隨便試試的心態詠唱了水炮術。

大小：1速度0。

我只是打算像平時那樣往水桶里裝水。

本以為頂多會溢出一點。

卻不料，射出了巨量的水柱，在牆上開了個大洞。

我一時間只能獃獃地望著大洞的邊緣上滴落的水滴。

由於吃驚，我根本沒想過要怎麼辦。

在牆上開了個洞，毫無疑問會暴露我使用了魔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很快放棄了。

「發生什麼了！！哦…………」

最初是保羅沖了進來。

然後，望著牆上的，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喂，這是怎麼……小可，你沒事吧……？」

保羅是個好傢夥。

不管怎麼看都是我造成的，可他卻在擔心我的身體。

現在也低聲叨咕著「魔物……嗎？可是這附近……」之類的，用心地警戒著周圍。

「哎呀哎呀……」

接著簡妮絲進了房間。

她比父親要冷靜。

按順序看向毀壞的牆壁與地上的積水后，

「咦……？」

目光停留在我打開的魔術課本的那一頁上。

將我與魔術課本相比對后，她來到我面前蹲下，溫柔地看著我的眼睛。

好可怕。

眼神沒有笑容。

我拚命地將目光固定在簡妮絲身上。

我在尼特時代學習到的一件事，當你做錯事時，鬧別捏的態度只會讓失態惡化。

所以，我決不能避開她的目光。

這時候需要的是真摯的態度。

不避開對方的目光，與對方面對面，光是這麼做，看起來便顯得真誠。

不管你實際上心裡怎麼想，至少看起來是。

「小可，你是不是照著那本書上寫的東西發出聲音來讀了？」

「對不起」

我點了點頭，道歉了。

做了壞事時，還是爽快地道歉比較好。

畢竟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造成這個結果。

撒馬上就會被識破的謊言只會讓自己的信譽下降。

我生前就是不斷地隨隨便便地撒謊，最後失去了信用。

我不會再犯下同樣的失敗了。

「喂，那可是中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