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網路危機—永恆之綠

詔安一中內又是平常的一天，只是……

「誒，康兄。」小偉偉伸了個懶腰，「今個兒來的挺早啊。」「那是，你看連某位璋都來了，難道我還能更晚嗎？」小燦然指了指前面的小一璋。

「不過，好像某位更大隻的遲到了。」小偉偉看向他身旁的一個空座位。說曹操曹操到，小奕樂推開了教室的門：「同學們早啊……」小一璋馬上吐槽道：「早個屁，你比小燦然還晚……」他剛說一半馬上噎住了。全班同學盯著小奕樂長達五秒，準確地說是盯著小奕樂的頭髮長達五秒后哄堂大笑。「卧槽，你什麼時候染的頭髮？」「哈哈哈，被綠了誒。」「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最後，還是小一璋掏出一面化妝鏡（?），說：「你自己看看吧。」一臉奕樂的小奕樂照了照鏡子，大叫道：「我特么被人綠了？」

一整節物理課，小奕樂都在廁所洗頭，但下節課回來時，頭上的青青草原還是與陳義忠的禿頂一樣依舊。小奕樂感到人生就是一場騙局。

「你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小一璋問道。

小奕樂開始回憶……

昨天晚上。

「奕樂，我們出差了。」小奕樂的父母對小奕樂說，然後關上門。小奕樂見狀，馬上合上了書本，打開了電腦，玩起了「哈皮咳嗽」。他正準備開一盤「空島戰爭」，突然，「哈皮咳嗽」自動關閉了，電腦上彈出了一個頁面，上面是一片綠色，中間寫著四個大字——「永恆之綠」。

過了一會兒，頁面上跳出了一行字：「您好，您的電腦已經被綁架，請先提交五千萬人民幣，不然您會變綠……」小奕樂關上了電腦，再重啟，「永恆之綠」便消失了。「什麼垃圾病毒，重啟一下就沒了。」小奕樂冷笑一聲，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打開了360安全衛士。

「您的電腦很健康，只是有點綠……」小奕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根本不是360！他馬上關上360，屏幕上瞬間再次變成了一片刺眼的綠。

「不要耍小聰明。」桌面變黑了，又出現了這些綠色的字。「你會變綠，很綠很綠……」小奕樂又關上了電腦，然後在椅子上思考：變綠？這是什麼意思？

在另一台電腦前，一個男人笑了。

「079，你幹得很好。」陳一璋點了根煙，「這個小屁孩曾經對我造成了一些麻煩。不過這只是開始，現在，我們讓更多的人變綠吧。」

小奕樂變得更綠了。

他頭上的綠色居然開始發生了恐怖的擴散，已經擴散到了他的手上，於是這又引起了同學們的大笑。小奕樂一臉沮喪地坐在牆角，「看他的頭！」小澤宇抬頭起鬨。突然間，大家止住了笑容——小澤宇也變綠了。

「小澤宇被小奕樂綠了！」眾人驚呼道，小一璋才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複雜的關係，大叫道：「這是會傳染的，快跑！」只見眾人一鬨而散，小澤宇和小奕樂一同大吼：「要綠一起綠！」於是他們馬上感染了其他幾位同學，其中小澤宇還襲了一位叫黃再的女同學的胸。

等他們衝到走廊時，有兩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小鬼，幹啥？」楊叔點了根煙，問道。「我們在開一局。」小澤宇趕忙解釋，但陳義忠馬上給了小澤宇一巴掌：「小小年紀居然敢染頭髮？來來來，我請你們來辦公廳喝一些茶……」可說著說著，陳義忠僅有的幾根頭髮居然變綠了！「誒，總段，你好像被綠了。」陳義忠看了一眼玻璃，馬上被嚇了一跳。「可惡，陳文忠……我先回家，這兩個小鬼交給你了。」

楊叔點了根煙，轉念一想：不行，我也得回家一趟，萬一我也被綠了怎麼辦？於是他說：「小鬼，你們好好獃著，我先回去一下。」他一路小跑地離開了走廊。辦公廳、校長室、政教處都亂的一團糟。「吳校長，你居然被綠了。」「曉軍單身就沒被綠。」「我老婆居然！……」老師們都憤憤地跑回了家。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更恐怖的事情在後頭。

大概幾個小時后，「永恆之綠」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在全世界擴散，越來越多的人變綠了。

不止是詔安一中，整個詔安，福建省，乃至全世界，被綠的人隨處可見。有些國家開始屠殺綠人，把他們視為異種，有些國家則在接納綠人，因為他們的統治者也被綠了。

而且在世界各地，人們還發現，單身狗因為某種神奇的原因不會被綠，而且戴過綠帽的人也不會被綠，所以有些人專門請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名副其實的被綠了。

陳一張滿意地看著他的作品。

這還只是開始。

第一個被綠的小奕樂，全身上下基本已經全綠了。沒綠的人，大多也躲在像scp、國際大佬老巢這些地方。剛剛還在食堂偷吃薯片的小奕樂突然不動了，因為他已經全部變綠了。

陳一璋笑了，他對079說：「終於有個人全綠了，把許澤宇和林逸凱叫進來，一會兒可就忙了。」

小奕樂開始不自然地運動起來，一把抓住了身邊同樣在偷吃薯片的小小莫。「喂！我已經被綠了，你還想幹嘛？喂！救命！」只過了一會兒，小奕樂就放開了小小莫，而小小莫已經被他感染成全綠的了。

一瞬間，「永恆之綠」瘟疫已經感染了近九成的一中師生，剩下的人仍在逃難，且不斷有新的被感染者加入到「綠巨人」的行列中來。

女廁所內。

身肥體碩的李藝新靠在廁所的牆上，牆上的尿液浸濕了她的後背。李藝新一臉惶恐，雙手發顫，正抖著身子看著面前的男人。

陳義忠，這個號稱「一中地中海」的男人也被變綠了！只見陳義忠扶了扶他的眼鏡，摸了摸他那所剩無幾的頭髮（已經全部變綠了），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緩緩解開他的褲子，靠近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李藝新。

某個電腦前。

079一臉鄙夷地對陳一璋說：「沒想到你居然好這口！居然操縱陳義忠做這種事！我看分明是你對那個姓李的有性趣！」

陳一璋無辜地眨了眨眼，指著電腦說道：「你不覺得這倆人的顏值和身材相當匹配嗎？別逼逼了，還不快看——多刺激啊！」

只見陳義忠距離李藝新越來越近，那迎面而來的一片綠令李藝新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她閉上眼睛大叫道：「去你媽的地中海！」用力一推，然後只聽「砰」的一聲，陳義忠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陳一璋看著扎入牆中的陳義忠，目瞪口呆，久久無言。

辦公廳內。

七年級辦公廳成為了最後一片凈土。只見門窗緊閉的辦公廳內有兩位奇男子——小澤山和小文峰在高談闊論。小澤山興高采烈地對小文峰說：「我告訴你，我昨晚做了個夢，有關一個波瀾壯闊的喪屍故事。」

「一開始，我、你、小一璋、小秋鋮和小燦然在教室里聽『maps』，一陣瞎吼之後班長來了，叫我們五個去搬書——然後我們五個就去了後山——沒錯別問我為什麼搬書要去後山我也不知道。走到一半，小一璋突然說他有點冷，然後就從旁邊一個不知從哪出現的小孩手中拿過桃核（？），把桃核砸開，然後那桃核居然冒煙了！小一璋大叫一聲『有鬼』！然後拔腿就跑。」

「我們不明所以，但也馬上跟著跑了起來。跑了一會兒，只聽小燦然一聲慘叫，然後馬上變成了喪屍！他向我們衝來，小秋鋮頃刻間犧牲了。腿短的小一璋發瘋似的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跑得比你還快，馬上就跑不見了——只剩下你我在狂奔，我倆衝進了一座沃爾瑪商城（？），但你最後被小燦然追上了，也變成了喪屍。我最後衝進電梯，在電梯里遇上了沈毅妹——沒錯，『催眠法王』！她告訴我，世界上已經有九成九的人變成了喪屍，我和她來到地下一層，看到了一群喪屍，嚇得我們趕緊上了電梯。到了一樓，我們迎面看見了一堆倖存者。」

「看來這地方很安全。我四處張望，發現了我們的老同學：小亦濤、小陳煒和小北京。我們提議開一局（？），然後就真的開了一局（？？？）！那盤是小亦濤做，他追，我們發瘋狂奔，迎面撞上了小小莫和小林睿。小林睿興奮地說『我把小小莫帶來了！』然後小小莫一口咬在了小林睿的臉上，又撲向了我。我奮力抵抗，但一人難敵二狗，最終英勇犧牲，然後我就醒了。」

（註：你們絕對看不出來這是湊字數的對吧！）

聽完這個波瀾壯闊的喪屍故事後，小文峰一臉無語，道：「What？我跑不過小一璋？」

「……你不知道，他那時候跑得老快了！」小澤山解釋道。

「誒等等，剛剛是不是響鈴了？」小文峰突然說道。「啊對！這節課貌似是地中海的課？！」「卧槽！」兩人怪叫一通，然後七年級辦公廳的門就被撞開了，門外是小一璋、小燦然和小秋鋮，他們都是滿頭大汗、滿臉驚恐。小一璋見到小澤山和小文峰，失聲叫道：「快鎖門！他們都被綠了！」

小澤山和小文峰一臉霧水地照辦了。過了不久，窗外出現了好幾個綠色的身影，他們瘋狂地砸著門，五個人躲在裡面大氣都不敢出。在經過幾位綠巨人長達五秒的砸門后，豆腐渣工程的辦公廳門淪為了木屑。

「跑啊！」小一璋大吼一聲，眾人馬上從窗戶涌了出去，拔腿狂奔，衝下了集英樓。剛下樓，只聽小燦然一聲慘叫，然後馬上變綠了——其餘四人拔腿狂奔，但小秋鋮馬上也步了小燦然的後塵，淪為了綠巨人中的一員。小澤山和小文峰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從剛剛到現在發生的劇情，居然與小澤山的夢完全一致！只見小一璋真的爆發出了相比他之前十分驚人的速度，朝食堂衝去，而小澤山和小文峰則沖向了之遠樓。

小澤山邊跑邊對小文峰說道：「你跑前面！如果那個波瀾壯闊的喪屍夢是真的1，那麼你會先被追上！」小文峰點頭，衝到了小澤山身前。這時，一旁的花壇后衝出來一個綠人，和小文峰撞在了一起。

連小文峰……也沒有逃得過那個波瀾壯闊的夢……小澤山悲哀地想。但眼前的形勢明顯不允許他為小文峰默哀，小澤山咬咬牙，衝進了之遠樓，站在電梯前。

我該何去何從？

電梯門打開了，一身綠色的沈毅妹朝小澤山撲了過來。小澤山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開始變綠。

場面一度沒有任何希望。

是嗎？

未必。

小一璋衝進了食堂，在確認沒有綠人追來后便鎖上了食堂的所有門。在小一璋終於鬆了口氣時，他發現食堂里也有一個綠人躺在地上。

看來……要決一死戰了。小一璋深吸一口氣，仔細一看，卻驚訝地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綠人，而是穿著綠色連帽衣、綠色褲子和綠色鞋子的——一身綠的小莫！

大家可能已經把他忘了，讓我來帶大家回憶一下。

上次講到小莫一氣之下，和林睿一起離開了特案組。他決定棄戎從筆，當一位作家。

小莫，或許我們現在要叫他莫言——這是他的筆名，意思是小莫的語言。作為一位優秀的學者，他憑藉紀實小說《畜生論1》獲得了2011年底（小莫離開特案組的后兩個月）的諾貝爾獎，《一個波瀾壯闊的喪屍故事》乃是他的全新力作。他本來要去第一站海南舉辦他的世界巡迴簽售會，途徑詔安，想起了以前在特案組的歲月，於是他進入詔安一中準備找小奕樂和小一璋他們敘敘舊。哪知他進入詔安一中后，變綠的食堂大媽開始追殺他，還好他在旁邊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身綠衣服，這才騙過了通過079來操控綠人行動的傻逼許澤宇。

「小莫！？特案組的其他人呢？他們來了沒有！？」小一璋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

「特案組……已經不在了。」小莫落寞地說，「現在沒時間解釋給你聽了，我們要馬上向外界求救，不然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面！」小莫說完馬上從包里拿出了手提電腦，打開一看，髒話脫口而出：「shit！」

原來陳一璋早就留了一手，黑掉了詔安一中里所有可以運作的電腦，在其中種下了「永恆之綠」病毒。小莫的手提電腦自然沒能倖免，也淪為了青青草原。

「你有沒有手機？」小莫沖陳一璋喊道。

「我可是好學生，遵守校紀校規，怎麼可能像小奕樂那樣帶手機到學校來玩呢……」小一璋一邊振振有詞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被小莫一把奪過。

「怎麼開不起來？」小莫質問道。

「啊，那個……我上課的時候偷玩皇室戰爭好像玩到沒電了……」小一璋心虛地說，「不過為什麼你不拿自己的手機啊？」

「被我拿去砸大媽了……」小莫欲哭無淚。

兩人癱倒在了地上。小一璋看著食堂小賣部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其實，在這裡呆個十半個月，好像也是可以——反正也不用花錢。」

小莫看著一柜子的泡麵，讚許地點點頭。兩人如風捲殘雲一般衝進了小賣部內。

……

小莫和陳一璋正面對面吃著泡麵，久久無言。突然，小一璋拍了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在學校老校區那裡好像有台筆記本，應該沒有中毒，如果修好了應該能用！」

「你會修？」小莫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不會，但我認識一個人，他會。」小一璋一笑，「我的同班同學小嘉樂，他的修理技術可是師承藍翔啊！」

「那他在哪？」小莫再問。

「不知道，但是以小嘉樂的速度和風騷走位，應該還沒被感染。」小一璋思索了一會兒，大叫道：「我想到了！他開一局的時候一直躲在一個地方，我想他應該就在那裡！」

小莫和小一璋成功在集英樓二樓女廁所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小嘉樂。小嘉樂見到小莫時直接被嚇得屁滾尿流——因為小莫仍是一身綠的裝扮。但小嘉樂在仔細打量了消小莫之後，恍然大悟道：「啊，這麼大的頭……你是小莫吧！你怎麼會穿著我的衣服？」

小莫指著小嘉樂憤憤道：「小嘉樂，我看錯你了，你居然是這種人——不但喜歡進女廁所還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子！」小一璋落井下石道：「是啊，不過我們要理解他，畢竟人之常情。」小嘉樂面對千夫所指，百口難辯。小一璋見小嘉樂可憐，於是止住了口，小莫則告訴了小嘉樂他們找他的目的。小嘉樂點點頭說道：「好，不過允許我先去拉坨屎。」然後小嘉樂便衝進了女廁所的單間。小一璋和小莫面面相覷，只好等待起小嘉樂。

「哎，也不知道這次的『永恆之綠』事件是怎麼搞出來的，居然把我寫得快好的新作品給黑掉了，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肯定要弄死他丫的。」小莫看著自己一片綠的手提電腦，憤憤道。

電視前，打扮得很漂亮的陳一璋打了個噴嚏，看著屏幕中黑來的《畜生論3》，打開了它，迎面跳出來了一句話——

「畜生很多，陳一璋首當其衝。」

陳一璋咬牙切齒，對著許澤宇大吼道：「狗逼，操縱多幾個人去圍住小莫！沒錯，就在之遠樓的女廁所！」

聰明的小一璋馬上捕捉到了小莫話中不是重點的重點，驚訝道：「小莫，你居然成了個作家？有沒有什麼出名的作品啊？」

「啊，我想想，《一個波瀾壯闊的喪屍故事》、《畜生論》……這些應該都算吧。」小莫摸著大頭說。

「什麼？！你就是莫言！？」兩人（包括廁所里的小嘉樂）異口同聲道。

「誒，你們不知道嗎？也對，這次的簽售會是我第一次露面於公眾之中，我可是連諾貝爾獎都是找人代領的……」小莫笑道，「簽售會在兩天之後，如果我們早點解決『永恆之綠』的話，我說不定還能趕上呢。」

小一璋聞言點頭，推開廁所門，看見一個渾身發綠的人堵在門口前五米處，瞬間關上了門。

「……怎麼辦？！」小莫無語了。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剛拉完屎的小嘉樂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向廁所門走去。小一璋忍不住說：「小嘉樂，別干傻事啊！你要知道，你死了，沒有人會記得你的！」小嘉樂沒有停步，他的眼神十分堅毅，走向了大門，推開了廁所的門——旁邊的水箱門。只見水箱門裡竟然有個一人寬的洞通向外界。

「小嘉樂，你竟然……」小一璋用驚異的眼神看著小嘉樂。「懶得解釋了，這也是我前幾天剛發現的。」小嘉樂大義凜然道，「走吧，我們去找那台電腦！」

「差不多了吧」陳一璋悠閑地喝著廉價的啤酒，「把女廁所的監控——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變態學校會在女廁所設監控——調出來，讓我看看他們變綠了沒。」

許澤宇應了一聲，調出了女廁所的監控，然後整張胖臉湊到了電腦屏幕前，聲音在顫抖：「他們……他們消失了！」陳一璋手上的酒瓶掉在了地上，他大吼道：「不可能！你給我再找！翻記錄！」

許澤宇盯著屏幕思索了許久后拍了拍他的豬腦，激動地說：「啊，我想起來了！上次潛入一中後為了偷看女生上廁所，我在水箱那兒挖了個洞，他們肯定是從那兒溜出去的！我多機智呀！……」

……

陳一璋把鼻青臉腫的許澤宇丟向了一旁，憤怒道：「把全學校的監控都調出來！我要知道他們在哪！」

此時的三人組正如偷雞摸狗般潛入了老校區的教學樓。他們完美地利用了陳一璋暴打許澤宇的五分鐘，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小一璋跑到208教室，東翻西翻，在一張桌子下找到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如果你是位老讀者的話，一定會知道《畜生論》是一本極其講究前後照應的小說——如果你們還有印象的話，肯定會一眼認出這正是第二章「校園驚魂」里許澤宇用來玩「哈皮咳嗽」的那台電腦，只不過已經損壞了。

「能修好？」小莫問道。

「肯定沒毛病！修理技術哪家強？不是嘉樂我吃翔！」小一璋信誓旦旦地向小莫保證說。小嘉樂點點頭，拆開筆記本電腦便開始研究了起來。

……

當小莫與小一璋的第八十九局二十一點開始時，小嘉樂激動地叫道：「好了！」小莫和小一璋馬上丟掉了撲克，擁到了電腦前。只聽一段熟悉的「噔噔噔噔噔噔」響起，一片青青草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什麼？這台電腦居然也被綠了？」小莫絕望道。

「不存在的，這是這台電腦的壁紙——許澤宇』sfavoritecolorisgreen.」小一璋卻是對這台電腦相當熟悉，因為這上面記載了他的「哈皮咳嗽」排名從第一掉到五萬四千三百四十二名的屈辱歷史。

小一璋熟練地打開軟體，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不到半會兒電腦上出現了十幾個窗口，小一璋飛快地打出一段代碼，電腦上出現了一張地圖。

「這是詔安縣所有發出網路信號的電腦，我們可以就近求助！」小一璋的眼睛掃過地圖，突然雙眼發亮，說道：「誒，這個信號？」

電腦上顯示的地圖中的「詔安一中」部分，閃爍著兩個亮光。

在這個電腦都被黑了的學校內，除了他們，還有一台可以運行的電腦！

陳一璋正緊張地盯著屏幕內的幾十個監控窗口，但其中並沒有那三人組的身影。這時，電腦屏幕上突然浮現出一串小字，然後不斷浮現出一段段代碼。陳一璋拍桌而起：「卧槽，有人在入侵我的電腦！079，給我把那台不知死活的電腦給黑了！」

079開始運作。過了一會兒，陳一璋電腦上的代碼越來越多，079發出了機械化的聲音：「那個黑客居然抵擋住了我的高段攻擊代碼CA31。可這不可能啊，世界上能阻擋這個代碼的黑客，明明不超過三個人啊！」

「何許人？」陳一璋問。

「何許人也做不到。」079答道，「是三位赫赫有名的黑客，『喬戈里峰』、『大頭王尼瑪』和『龍傲天』。其中這個龍傲天的真實身份是……」

「小一璋！？」陳一璋怒吼道，「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我是許澤宇那種廢狗？！」說罷，他自己坐到了電腦前，飛快地敲擊起了鍵盤。

「龍傲天？我讓你知道，『緘默』的實力！」

208教室內，小一璋欣喜地說：「太好了！那個人中了我的陷阱，開始進攻我設置的『假掩體電腦』了！他不可能猜到我的真實目的！」

半晌后，小一璋的電腦上出現了一個監控畫面，上面是一臉憤怒和激動地陳一璋。

「居然是陳一璋！我早該想到！」小莫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這地方好像有點眼熟？」小嘉樂驚呼。

「沒錯，這就是八年一班的教室啊！」小一璋興奮道。「我們快過去！」小嘉樂馬上就要行動，但被小莫拉住了，他說道：「我們現在過去絕對是自尋死路，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八年一班內，陳一璋滿頭大汗地敲擊著鍵盤，與一個「假掩體電腦」做著鬥爭，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許澤宇和根本沒啥用的林逸凱兩條走狗則在給陳一璋泡麵。突然之間，陳一璋的電腦屏幕黑了。

「卧槽！」陳一璋拔地而起。只見此時079重新啟動，機械音響起：「這裡的電源被砸爛了，『永恆之綠』已經停止了運作，重啟已經來不及了。這種可能性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所以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麼執意要到詔安一中來執行計劃——難道是你太過於自負了？」

「閉嘴！」陳一璋憤怒道，「小一璋……小莫……！」他十分不甘，但他毫無辦法。陳一璋捧起079，打開教室的門，迎面撞上了楊叔——只不過已經不是綠色的了。

「哎，小鬼，你……」楊叔話音未落，卻愣在了原地。因為眼前的三個男子，早已消失不見。

席捲全球長達整整一天的「永恆之綠」風暴得以平息。事後，各國科學家研究得出：「永恆之綠」是一種通過網路傳播的視覺病毒，會傳播某種因子附著於人類頭髮之上並使其變色，還具備蔓延的能力。現聯合國已經將這種因子的少量殘存體交給了某個「科研組織」——其實就是scp基金會。因為scp基金會發現這種病毒是scp128通過scp007改造的。

國安局接到了匿名報案，報案人聲稱兇手乃「文峰街之狼」陳一璋，並提供了視頻證據。雖然國際法庭立案確認此案為陳一璋所為，但是根本沒有人可以抓到他。

至於詔安一中的情況可就比這嚴重多了。陳義忠醒來后勃然大怒，將李藝新聽課三十天。校方的監控顯示砸壞學校電箱的人正是小嘉樂，現已經將他停課調查。而小一璋則因為涉嫌偷吃學校零食被罰掃廁所七天，苦不堪言。

而，沒有人知道，一場恐怖瘟疫的發源處正在此。

華菜士內。

小莫看看自己的手機，苦笑道：「哎，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台北的簽售會看來是去不了的，只能直接去下一個簽售地點了。」

「什麼地方？難道是詔安？」小一璋興奮道。

「怎麼可能！」小莫大笑道。

「下一站，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