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九顆妖丹

昇陽看著女孩那甜美的笑容，心中有些疑惑和忌憚地問道：「那個……你、你是妖怪嗎？」

女孩點著臉頰說道：「妖怪？應該是吧，聽說以前的人類是把偽裝成人形的我們稱作妖怪，但我們之間也有這樣的稱呼。」

「偽裝成人形？」昇陽問道。

「是啊，因為有的妖很喜歡人類的樣子，就會把身形幻化成人類的樣子，比如說我就是，九尾大人也是，神狐村的大家也大多是這樣。」

女孩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世上還存在著一些討厭人類的妖怪就不喜歡變成人的樣子，或者變成半人半原形的樣子……」

「半人半原形？」昇陽心想道：「豈不是和電視劇里那些人身狗頭的妖怪一樣了？」

「但是就算是喜歡人類樣子的妖，也絕大多數也不喜歡人類。」話語之間，女孩有些遺憾地低了低頭。

「為什麼你們妖那麼討厭人類？難道人類就這麼讓你們討厭嗎？」昇陽問道。

彷彿提起了什麼不堪的往事，女孩目光低垂，捏著袖子說道：「是啊，人類不僅破壞天道，使先天靈氣匱乏，我等妖族化形越發困難，還排除異己大肆屠殺、凌虐未成形的妖族……這樣的罪行，難道不值得我們憎恨和討厭嗎？」

「的確。」昇陽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微微張開的手掌，「這個世界並不是人類自己的！」

「我的家鄉並不是這裡，而是遙遠的西方，從很小的時候，被人類帶到了這裡並被當做了寵物，可是主人有一天不要我了就把我丟棄在冰天雪地之中，就在即將被凍死的時候，是九尾大人救了我……」

昇陽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人類對你做了很多措施，你很恨人類嗎？這裡的妖怪們都很恨人類嗎？」

「不，不一定……或許九尾大人和大家都很憎恨人類，但、但是我覺得能夠再次見到人類，並與他們交流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女孩道，「正是因為我曾經有過作為寵物與人類生活的經歷，所以很渴望著跟人類再一次交談，我……我對人類的文化非常感興趣，你能夠多告訴我一些外界的事情嗎？」

「當然可以。」在女孩熱情的話語的催動下，昇陽對其妖怪身份的戒備與畏懼之心也漸漸淡了。

「這樣真是太好了~！」女孩高興地說道。

「我的名字叫尹昇陽，今年十八歲，父親曾是一位馴獸師……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真巧呢，今年我正好一百一十八歲！」女孩綻放出傾國傾城的微笑。

「Σ(⊙▽⊙"a……」昇陽。

「我叫浣湘兒……」

……

「你認為，所謂的法力是什麼東西？」

卧房中，雪白的溫床上，九尾向面對盤在一起的醉月提了這麼一個問題。

「九尾前輩，您所說的『靈力』似乎就是我所說的『精神力』。」醉月回答道，「我也是在不久之前覺醒了『精神力』，能夠通過意念來控制一些事物。」

九尾饒有興緻地說：「哦？最近的覺醒？一般的妖類都是吸取天地日月精華積攢靈力於體內，經過漫長的時間才能做到控制外物，干涉人心。我很好奇，你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激發了靈力？」

「是因為那個叫做尹昇陽的人類，在剛剛遇見他的時候，我本來想要吃了他，結果他的激烈反抗，不小心讓我受了點兒傷，我與他的血液融在一起，就像是連通了精神世界一般，我與他的精神連接在一起，雖然偶爾會陷入短暫的暈厥，但是在此之後，我與他的精神力便共通共用，相互促進，相互成長。」醉月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的靈力增長得如此迅速，而且那麼珍視那個人類，原來你們在『雙修』啊！」九尾笑道：「是連接了魂魄進行修鍊么？如此，若是那男子死了，將會對你的魂魄造成不小的影響，怪不得你會下意識地保護他。」

「什麼？！」醉月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九尾扭動著婀娜的身姿湊近醉月，雙手在臉前合十，做出一套日本的道歉禮手勢，笑吟吟地說道：「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姐姐並不知道，竟然想殺死你的雙修對象！」

醉月急忙問道：「那個，九尾前輩，如果昇陽死了會對我造成影響是真的嗎？」

九尾嫣然一笑：「具體是不是還得看一看呢，可不可以讓姐姐來檢查一下你的血液。」

「當然可以。」

九尾盤坐在床上，食指點著一團凝聚涌動的血球，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而醉月則是既好奇又凝重地看著她。

「奇怪，甚為奇怪吶……」九尾睜開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開始『正視』醉月。

「尋常的妖怪都只有一個妖丹，雖然你的靈力還未凝成妖丹，但你的身體似乎容納九個妖丹。」

「啊？」醉月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妖丹是我等妖獸修鍊出的靈力結晶，為了維持魂魄與靈力的聯繫，會在體內凝聚出一顆妖丹，失去了妖丹相當於沒了一身修為，一般情況每一隻妖體內只有一處容納妖丹之地，而你的體內卻有九處！」

「九處和一處又有何區別呢？」醉月問道。

「九顆妖丹象徵著災厄與浩劫，自古以來，擁有九顆妖丹的妖物皆為毀天滅地、為禍人間的凶獸，其中最為可怕的，便是那頭蛇身九首的上古凶神——相柳！」